“還好,應(yīng)該不會留下疤痕,”垂下手來,這小女子吁了口氣,稚氣未脫的臉上,眉頭舒展。她回過身去,對身旁黃衣女子說,“小月姐姐,先服侍姑娘把藥喝了,再把我屋里的膏藥拿來,給姑娘涂上,可千萬不要留下疤痕才好。”
“是,小姐?!边@邊小月早已過來,扶著金蓮來到桌子邊,“姑娘,藥是熱的,放了糖,你先坐下喝了它,我這就來去幫你拿藥?!?p> “謝謝?!彪m然還弄不清楚這女孩的真正用意,可此刻的金蓮,已經(jīng)不再敵視她了。
她聽話地坐到一旁的桌子邊,又接過小月遞來的湯匙,用手拿著小勺子,埋頭一口一口地舀著喝了下去,加糖的湯藥不苦,反而有點甜……
“我是梨蕊,你可以叫我蕊兒,以后你就是我姐妹,有什么事,我都會幫著你的。咳咳!”小姐說著這話,人卻突然抬手,彎腰輕咳了兩聲。
“小姐,我們出來有一會了,也該回去了?!迸赃吜硪幻于s緊伸手扶著小姐,“小蘭這就扶您回去。”
“好吧,那我先走了,小月姐姐會留下來照顧姑娘,隔天我再來看你?!崩嫒镛D(zhuǎn)身……
“謝謝小姐?!倍呉魂嚒颁冷浪魉?!”的裙擺聲過去后,屋子里靜了下來,門敞開著,金蓮卻一直沒有抬頭。
喝著喝著,一滴淚水“叮!”滴入藥面……
“來,姑娘,我來給你涂藥?!毙≡聛砹耍种心弥粋€六邊形的,拳頭大小的木盒子,盒子里有一種粘稠的淡黃色藥劑,她伸出手指尖,粘著藥劑,再把藥劑十分輕柔地涂向,已經(jīng)喝完藥的金蓮額頭。
額頭處先是一股清涼,接著便是陣陣溫?zé)?,浸入她的?chuàng)口周圍……
“梨蕊是,王家的小姐?”小月力道用得正好,感受著來自她指尖的舒適,金蓮怏怏地問了一句。
“是啊。我們家官人就這一個女兒,很是疼她,只是小姐身體不怎么樣,常年病著,看了好多名醫(yī),也不知道這病還能不能好?!?p> “會好的吧?!苯鹕忺c點頭,又搖了搖頭,“真是可惜了,這么好的女孩?!?p> “誰說不是呢?唉!”小月的手指垂了下來,重重地嘆息了一聲,“小姐對我們每個人都很好,這一次,把你買回來,原本是要給我們官人做妾的,說是要為小姐沖喜,可是小姐聽說你出門時,寧愿撞死在家門前的石頭上,她便求了老爺,說你要是還活著的話,就買回來給她做姐妹吧,”
“小姐真是這么說的?”除了意外,金蓮還有幾分驚愕,她一把拉住,正在將木盒子蓋好的小月的衣袖,瞪大了一雙清澈的眼睛。
“我還騙你不成,”小月把木盒子放到一邊桌子上,反手也拉著金蓮的衣袖,坐到一旁的長凳上,“你昏迷了一天一夜,我們這些做下人的都在議論這件事,老爺說等你全好了,就辦幾桌酒,正式認(rèn)你做義女。”
“小月,你是說我昏迷了一天一夜?”金蓮喘息聲急促起來,“我現(xiàn)在餓了,能不能給我找點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