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天二用力將肩膀上的短刀拔了出來,疼得眉頭緊鎖,咬牙道:“李毅你小心些,這些家伙是南洋人的頂級斥候,他們都是風(fēng)屬性元力的大劍師,行動攻擊即狠辣又迅速!”
李毅瞇著眼睛盯著遠處,雙方都在耐心的對峙,那些雙刀狩獵者不停的轉(zhuǎn)換位置……
終于,一聲呼哨,一個黑影子率先撲了下來,后面的十多個影子紛紛從四面八方躍下!騎兵們舉起劍奮力抵擋,但是那些家伙極為兇悍,往往一個騎兵的劍明明砍中了對方,對方卻毫不在乎,貼上來挺起短刀就刺進了騎兵的要害!
幾聲痛呼之后,防御的圈子已經(jīng)被打破!
帝國的斥候騎兵,雖然也是精銳,但是在面對這些七級的武者的時候,還是弱了一些,幾聲痛乎之間,又有幾名斥候騎兵倒在了地上。
李毅雙手持著寒光斬巖劍,看準(zhǔn)了一名雙刀狩獵者,撲了上去。
寒光—
在劍式的帶動下,李毅速度飛快,手中的寒光斬巖劍,閃著殘影,眨眼間便到了那名雙刀狩獵者的面前。
斬巖—
寒光斬巖劍,尤如泰山壓頂一般劈下,將雙刀狩獵者,從頭頂?shù)奈恢茫苯优闪藘砂?,鮮血和內(nèi)臟濺滿了土地。
那些雙刀狩獵者,看到李毅又殺死了他們一個同伴,四名雙刀狩獵者,相互看了一下,朝著李毅撲了上去。
四名雙刀狩獵者的攻擊速度極快,攻擊的角度也極為刁鉆,但是經(jīng)過杜維維半年多魔鬼訓(xùn)練的李毅也不是吃素的。
李毅手中那一把寒光斬巖劍施展開來,頓時漫天的劍影席卷當(dāng)場,就聽見乒乓乓的碰撞聲音,那四名雙刀狩獵者手里的長刀連續(xù)不斷的和李毅的寒光斬巖劍相交。
此時李毅的強悍完全展現(xiàn)了出來,對方雖然都是七級的大劍師,但是武者的元力是有限的,而李毅肉體的力量,相對他們來說,要持久的太多。
李毅此時看上去如同一名威風(fēng)凜凜的戰(zhàn)神一般,每一次和那些雙刀狩獵者的武器碰撞,就必然有一人被撞的連人帶劍飛了出去。
寒光—
李毅抓住機會,一記寒光式施展開來,在另外三名雙刀狩獵者的長刀,碰到他的身體之前,李毅的寒光式,一劍割下了這名雙刀狩獵者的頭顱。
一劍割下了這名雙刀狩獵者的頭顱,李毅攻勢不減。
斬巖—
瞬間增加了一倍重量的寒光斬巖劍,直接印在了,從背后偷襲李毅的那名雙刀狩獵者的胸膛之上,咔咔咔的聲音響起,那名雙刀狩獵者的胸骨爆裂,飛了出去,砰的一聲撞在了一顆大樹之上,眼看是活不成了。
剩下的那兩名圍攻李毅的雙刀狩獵者,看到李毅如此勇武,他們相視了一眼,向后退去。
看到兩名剛才還無比的拼命的雙刀狩獵者,飛快的退了出去,李毅也是呆了一呆,此時他看到大天二用重劍砸翻了一個雙刀狩獵者,但是另一個雙刀狩獵者卻從后面撲到了大天二的背上!那家伙的雙腿死死的纏住了大天二的腰部,大天二奮力的掙扎了幾下,卻無力甩開,他背上雙刀狩獵者已經(jīng)握著短刀狠狠的朝著大天二的脖子扎了過去。
李毅快速從地上撿起了一根騎槍,身體向后一仰,手臂一揮,騎槍迅猛的擲出,大天二原本已經(jīng)感覺到了脖子的涼氣,心中一片絕望,忽然就聽見撲的一聲,身上的那個家伙的身體一僵掉落了下去。他轉(zhuǎn)過身一看,對方的腦袋,被一根騎槍穿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大天二呼哧呼哧喘著氣,對李毅說道:“我欠你一條命!”
那些雙刀狩獵者看到折損了好幾個同伴,不再戀戰(zhàn),其中一個頭領(lǐng)一樣的家伙,呼嘯了一聲,剩余的雙刀狩獵者紛紛跳出了戰(zhàn)圈,飛快的躍到樹上,幾個跳躍消失在了叢林之中。
此戰(zhàn),帝國十八名的斥候輕騎,只剩下了那中年男子隊長一人,而且還受了不輕的傷,其余人全部死在了雙刀狩獵者的手上,南洋人雙刀狩獵者的死亡人數(shù)是七人,李毅和大天二兩人就干掉了六個,可以想象,如果沒有李毅和大天二,那么這支斥候輕騎的下場很可能是團滅!
敵人遠去,大天二立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個斥候隊長伸手扶著一顆大樹也坐了下去,左肋下傷口的鮮血已經(jīng)染紅了他半邊的身子。
李毅和大天二用重劍在叢林中挖了一個大坑,將死掉的斥候輕騎,埋葬在了大坑之中,時間倉促,他們只能簡單的替伙伴們收下尸。
十余個幾天來一起吃一起睡的同伴,變成了冰冷的尸體,李毅感到心里有些堵的慌,這就是戰(zhàn)爭的殘酷,時刻準(zhǔn)備面臨著生離死別。
那斥候隊長抱著最一開始被手里箭射死的年輕騎士看了一眼,一瞬間,他的眼神里出現(xiàn)了一絲痛苦難過的神色,然后將他毅然將年輕騎士放入了大坑中。
然后他奮力扭過頭,嗓音嘶啞的向李毅和大天二喊道:“沒時間耽誤了!發(fā)現(xiàn)了敵人,我們必須離開把消息帶回去?!?p> 斥候隊長帶頭飛快的爬上了馬,李毅和大天二跟在他的身后,迅速離開了這片殺戮的樹林。
一直跑出了二十多里,大天二才低聲告訴李毅……
“那個最一開始死去的年輕騎士,是斥候隊長的兒子!”
李毅愣住了。
那個死去的年輕騎兵,這些天的相處,并沒有給李毅留下很深的印象。
但是李毅記得,在這些天里,面對隊長的時候,他也和大家一起喊“隊長”,而從來沒有喊一聲父親。在隊長這里沒有得到半點優(yōu)待,偵察警戒守夜,仿佛最苦的事情都交給他來做……
只是片刻之間,一個父親送走了自己的兒子。
只是片刻之間,生死便如此殘酷的分割了親情!
只是片刻之間,十幾個相處四天相處的同伴,便變成了冰冷的尸體!
只是片刻之間,剛剛還與你說著話的同伴,永遠的閉上了眼睛,再也聽不到他的話語。
這便是戰(zhàn)爭!
戰(zhàn)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