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一頭驍勇善戰(zhàn)的狼王,目露兇光,露著尖利鋒銳的獠牙,被他盯上的獵物,稍有不慎便會被最鋒利的武器撕開身體。
而此時,沈棠就是那個被盯上的獵物。
盤腿坐在床頭,沈棠心里嘀咕月蘭酒店的服務(wù)員效率太慢了,竟然現(xiàn)在還沒有將衣服送上來。
不知道她現(xiàn)在身處危險之中嗎?
許是沈棠心里的呼喚起了作用,她剛埋怨完,門鈴便響起。
不等墨時御邁開長腿,沈棠就像是一支發(fā)射的小火箭炮般急速沖到門口,給外邊的人打開門。
“小姐您好,這是您要的衣服?!狈?wù)員將一個袋子送到沈棠手中。
沈棠接過袋子,轉(zhuǎn)身就跑進(jìn)浴室。
將袋子放在洗漱臺上,她想到浴室門沒鎖,又拉開門探出頭,警告地說:“你不許靠近浴室,更不許偷看?!?p> 墨時御站在床尾,像是一棵挺拔的大樹。
望著她躲在磨砂玻璃后若隱若現(xiàn)的半邊身體,他低低懶懶地應(yīng)了聲,“嗯?!?p> 袋子里,是一套黑色的女士西裝以及一件白色的襯衫……還有一天淺色系圍巾。
望了望送來的衣服,又看了看身上擋不住腿的男士風(fēng)衣,沈棠果斷換上了女士西裝。
一件白襯衫加上一身黑色的西裝,干練利落。
拿起被放置在一旁的圍巾,沈棠莫名覺得這條圍巾的顏色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
她沒戴圍巾。
將圍巾放回袋子里,沈棠拎著袋子走出浴室。
墨時御還站在床尾,不過脖子上多了一條圍巾。
圍巾搭配著西裝,怎么看怎么怪異。
剛才還死活不肯圍上圍巾的男人這個時候不知道為何這么積極。
他不但自己圍上圍巾,他還走到沈棠跟前,眼神淡漠地掃了一眼沈棠的脖子之后,眉峰輕蹙,從她手里奪過袋子,低聲問道:“怎么不把圍巾圍上?”
“……”沈棠不知道怎么回答。
難道說穿西裝戴圍巾的行為很沙雕嗎?可她剛才勸墨時御戴圍巾,現(xiàn)在卻這么說,很拉仇恨。
好不容易,墨時御才圍上圍巾,千萬不能讓他再取下來。
“我不冷?!鄙蛱膭e過臉,望著被寒風(fēng)吹得隱隱作響的窗戶,緊咬牙根。
墨時御還是將圍巾拿出來給沈棠圍上了,“這樣更暖和?!彼麤]有拆穿她的謊言。
沈棠凝著他脖子上的圍巾,突然明白了為什么在女裝送上來之后,他愿意圍上圍巾了。
這兩條圍巾的顏色十分相襯!
兩人都穿著同樣的黑色西裝,還帶著顏色很搭的圍巾……
最關(guān)鍵是,穿著西裝圍著一條可以把脖子完全溫暖著的大圍巾,這種沙雕風(fēng)不是正常人能夠承受的。
估計整條大街上就他們兩個人這么穿。
所以……
這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可以算是一種詭異的情侶裝。
沈棠不愿意相信這是事情的真相,可這個想法是最接近也最合理的。
嘖……
一個人這么打扮走在街上,大家可能覺得這個人審美異于常人;兩個人這么打扮走在街上,大家都會覺得這兩個人是腦殼有問題的情侶。
是要被冷死還是要被誤會呢?
沈棠難以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