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景看著跪了一地的這些人,不得不說,內(nèi)心是有一些觸動的。家主是他的祖父,從小就把他當作下一任家主來培養(yǎng),雖然對他有些嚴厲,可卻也是真真正正的疼愛著他。
在他消失三年后,也依舊堅信他沒有死,并且捍衛(wèi)住他少主的地位,桓景突然想起那個在他做錯事嚴懲,而在他取得成功時給他獎勵的祖父。
他看了看身旁的楚朝歌,其實在他離開月桐城時還發(fā)過誓,一定會回去,不過在與楚朝歌朝夕相處的這些日子里,發(fā)現(xiàn)其實自己沒有什么放不下??善谒麤Q定放下一切的時候,好像又身不由己了。
楚朝歌看桓景一直沒有說話,也知道他現(xiàn)在必定心情煩亂,就對著地上的眾人說“各位,都先起來吧,不過桓景最后的選擇如何,現(xiàn)在最重要的不應該是找到紫菱圣果嗎?”楚朝歌走過去扶起了他們。
眾人站起來之后倒是也贊同楚朝歌說的話,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紫菱圣果,畢竟家主還等著他們回去救命呢。
“藥爺爺,您確定這紫菱圣果在這腹地之內(nèi)?”
“古書上是這樣記載的,不過也曾有人在這里采到過紫菱圣果,所以更是證實這魔獸之森里有這圣果,最重要的是紫菱圣果是吸收魔靈成長的?!?p> “那好,這腹地之內(nèi),魔靈較高的魔獸非常多,我們小心行事?!币蔷蛦螁纬韬突妇?,這二人是完完全全不必怕的,可是他們現(xiàn)在得分心保護這些人,也必須要小心了。
楚朝歌沉思了一下,分頭行動顯然是不行的,這腹地之內(nèi)兇險眾多。他們這些人到這里已經(jīng)非常不容易了,要是分開走,他們必定會死,那么只有一起去找這紫菱圣果了。
眾人的表情都帶著認真,畢竟在這個地方隨時都可能喪命,雖然他們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可誰不想活著出去呢?
藥老拿出一張地圖,上面勾勾畫畫,內(nèi)容詳盡,不過也不是這魔獸之森的準確地圖,當然也達不到精準無誤。
“依這地圖上看,這紫菱圣果應該就在這方圓幾百里之內(nèi),而且它成熟的日子也應該就在這兩日了?!彼幚限壑右荒樞σ獾恼f。
“那少主,藥老,朝歌姑娘我們出發(fā)吧?!?p> 一行人又向著森林深處走去。
“停!”楚朝歌攔住大家,“噓……藥爺爺,您看,那是不是紫菱圣果?!?p> 就在他們不遠處,有一處泥潭,泥潭還在冒著泡泡。而在泥潭旁有一株翠紫色的藤蔓,這藤蔓全身通紫,向上生長著,纏繞在一顆參天大樹上,而在大樹枝干中央有一顆粉紫色的果子。果子小巧玲瓏,不過色彩鮮艷。能讓人一眼就看到。
藥老激動的話都快說不清了,用手指著那顆果子,“對對對,對,就是它,這就是紫菱圣果?!?p> 除了楚朝歌和桓景神情有些凝重,其他人都是一臉喜色。
“按常理來說,每種寶貴的藥材在這魔獸之森中都有一種魔獸守護著,可這里卻靜悄悄的,我們還是小心為上?!?p> “這也說不一定啊,萬一是這圣果對魔獸沒用,所以才沒有魔獸守著呢。朝歌姑娘,看我這就去把圣果摘下來?!?p> “哎!先別!”
結(jié)果這人已經(jīng)飛身而出,而這時泥潭里冒的泡泡更大了。發(fā)出泡泡破裂的聲音,有些詭異。
當他快到大樹,飛身在泥潭上方時,突然從泥潭里竄出一條渾身散發(fā)著惡臭的巨型蜥蜴。它張開血盆大口,一下子就把那人的下半身咬掉了,畫面有些血腥。
巨型蜥蜴跳出泥潭,巨大的尾巴掃著地面,帶起大量塵土。它吞咽著剛剛咬斷的那個人的下半身,守在大樹前。
而這邊,他們看見同伴被咬死,都提著劍出來,將那只蜥蜴圍住。
“我們用車輪戰(zhàn)術(shù),耗也要耗死它?!?p> “好,今天就跟它拼了!少主,你們?nèi)ゲ勺狭馐ス∵@里就交給我們?!闭f完就提劍而上,每一劍都帶著破風之勢,他運起全身玄靈,打算給這惡臭不堪的蜥蜴致命的一擊。
不過這蜥蜴雖然外表極度丑陋,魔靈卻不弱,它能口吐魔球,魔球能夠破開,就像現(xiàn)代的炸彈。
眾人一看車輪戰(zhàn)不行,就開始圍攻,將玄靈一記又一記的重重砸在蜥蜴身上。
楚朝歌和桓景則從一旁去摘圣果。這圣果就在大樹之上,可周圍卻布滿毒刺,倒也有一些難摘。
蜥蜴在那么幾個玄靈高手的圍攻下也不處弱勢,不過也不能抽身,眼看這旁邊還有兩個人類去摘紫菱圣果,大怒的嘶吼了一番,像是一種在魔獸之間的求救信號。
桓景好不容易將在圣果周圍的毒刺都清理了,剛剛伸手要去摘,突然從背后射過來一根長刺。楚朝歌立即揮鞭把刺打落。
“嗷……嗷……”在左邊的一個土坡上突然出現(xiàn)一只魔獸,這魔獸長相奇怪,似虎非虎,似犬非犬,整個背上都是刺,要不是體格過于龐大,楚朝歌還以為它是一只刺猬。
“桓景,你先去把圣果摘下來,這只魔獸,我去會會!”楚朝歌揮著鞭子走向那只魔獸。
蜥蜴那邊還在惡戰(zhàn),雙方處于持平狀態(tài),雖然都受了傷,不過這蜥蜴的皮過于厚實,魔靈又強,眾人開始有些力不從心。
桓景順利的摘到圣果后,看了一眼兩邊的戰(zhàn)況,楚朝歌鞭子揮舞,仿佛在跳一支激烈的舞蹈,而另一邊,藥老等人根本不占上風。于是他就去對戰(zhàn)那只蜥蜴了。
塵土飛揚間,不少樹木被橫腰折斷,在魔獸的橫掃中,碎石紛飛。
由于桓景的加入,倒是三下五除二就將蜥蜴斬殺了,不過那些人也是精疲力盡,畢竟這又是一場生死惡戰(zhàn)。而且每個人都受了重傷,桓景從懷里拿出一些丹藥給他們吃。這些人也沒有強撐,畢竟體力耗盡,只能在一旁好好療傷。
楚朝歌這邊倒也還輕松,當然這是之前,因為突然又來了一只魔獸,這兩只魔獸倒是有些聰明,一只圍在朝歌的正面,一只繞在朝歌的背后。這種魔獸可以噴出長刺,一時之間,楚朝歌也有些對戰(zhàn)吃力。
“咻……”從楚朝歌的身后射過來一根長刺,她翻身堪堪躲過要害,那長刺刺傷她的左肩,長刺從魔獸腹中吐出,帶著毒液,瞬間朝歌的左肩傷口就化膿。
“嘶,你這畜生!”楚朝歌輕抽一口氣,捂了一下左肩,揮鞭對著魔獸迎頭就是一鞭,這是最初與朝歌纏斗的那一頭,所以楚朝歌這一鞭子下去倒是解決了它。
桓景從遠處看著朝歌受傷,也迅速趕過來,二人合力倒是將剩下的那一頭魔獸輕易的打倒在地。
“朝歌,你的左肩受傷了。走,我們先過去,我給你包扎一下?!?p> “沒事,沒事,又不是什么大傷,你呢?受傷沒?”
桓景扶著楚朝歌走過去,二人交談著,都是在關(guān)心對方受傷與否。
就在他們走進藥老一行人的休息之地時,藥老突然沖到桓景的背后,眾人只聽到了刺穿骨肉的聲音,原來剛剛的那只魔獸并沒有死,而桓景著急楚朝歌的傷勢,并沒有去查看,所以這魔獸拼著最后一口氣,射出一根長刺,想要殺死桓景,結(jié)果恰好藥老看到了,就沖了上來,擋了這一根致命的長刺。
而這一根長刺穿透了藥老的心臟,藥老緩緩的跪了下去。
桓景將藥老扶著,抓著藥老的手喊道“藥爺爺,藥爺爺!”
其他人見狀也圍過來喊著“藥老!藥老!”
楚朝歌看了一眼那刺,刺穿了藥老的心臟,已經(jīng)到了回天乏術(shù)的地步,她對著桓景無聲的搖搖頭。
“景兒……”這是藥老對幼時桓景的稱呼“咳咳咳,景兒,我懇請你一定要回去,你要…咳咳…你要去救下家主,你要坐上下一任家主的位置。景兒,答…咳咳…答應我!”藥老剛剛說完這些就閉上了眼睛。
“啊!”桓景抱著藥老的尸體仰天長嘯“藥爺爺!”有淚花在他眼中,可卻沒有掉下來。剩余的中年男人看著藥老離世后,神情悲戚。對著桓景又跪了下來“懇請少主回族!”
桓景看了看楚朝歌,朝歌對他點了點頭,他看著跪在地上的眾人說“好,我和你們回去?!?p> 他們將藥老埋葬后,倒是順順利利的出了魔獸之森。
“朝歌,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回去嗎?”桓景執(zhí)著楚朝歌的手問道。
“桓景,清漓還等著我呢,相信我,我們一定會再見的。”楚朝歌上前一步抱住了桓景。
“保重。”“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