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策笙靈活一轉(zhuǎn)便輕松躲過樓笛風(fēng)的攻擊,笑道:“怎如此等不及?”
接著便轉(zhuǎn)腕將劍尖指地,風(fēng)一般如踏云逼近樓笛風(fēng)的身體,樓笛風(fēng)被他突然散發(fā)的氣勢一驚,只得順勢向后一退,這才恍然大悟,說道:“明時不過與你對招過一次,你竟將她的看家本領(lǐng)學(xué)去了?!?p> 沒錯,徐策笙用的步法,正是她二人在城外與他對招之時所用,沒想到,明家的行云三十六步,如今也流入了外人之手。
這就有意思多了,樓笛風(fēng)嘴角向上一揚,劍尖向下一劃,凌厲之氣瞬間將地上的塵土激蕩而起,足尖輕點地,一個旋身而上,沉舟劍刺破空氣直嗡嗡作響。
徐策笙見樓笛風(fēng)以比他剛剛更大的氣勢向他而來,而沉舟劍又因靈活而有著左右搖擺之勢,除非等她近身方能知曉她要刺何處,這便是沉舟劍最令人頭疼之處。
眼下,樓笛風(fēng)的身形越來越近,可徐策笙反而按兵不動,不但如此,他甚至閉上了雙眼。單看他的起勢,并未有一招一式的跡象,樓笛風(fēng)有些摸不出頭腦。
不過徐策笙心思最為深沉,怎可能如此輕易降服?
她本是要刺他肋下三寸,現(xiàn)在她竟有些遲疑,正恍惚間,徐策笙的雙眼忽然睜開,俯仰之間,樓笛風(fēng)只覺腰間一緊。
回過頭時,樓笛風(fēng)的斷肆劍的劍尖上赫然掛著她的腰帶!接著便是劍后徐策笙似笑非笑的臉。
樓笛風(fēng)只覺得血氣直充腦門,這個浪蕩男子,竟然趁她不備奪走她的腰帶!
她被調(diào)戲了!
她這才明白過來,他并沒有直接打算正面接招,或者一開始,他并不是想破她的招式,他僅僅只想拿下她的腰帶。
他的淡定從容,不過是引得她的遲疑,從而借機下手。
他料定她怕傷到他。
如果說他自大自負,可他的的確確猜透了她的心思,他不但勝過她,更證明她對他心中有情。
“我輸了?!睒堑扬L(fēng)坦然說道。
“是我僥幸?!毙觳唧涎鄣椎牡靡飧?,她的心思她從來不肯說出半分,這一月以來,那天晚上的事無論他怎么旁敲側(cè)擊,她絕口不提。
而徐策笙也是高傲之人,也絕對不會先去低頭表明自己的情意,只好拿出斷肆劍,借此來逼她泄露她的情緒。
她伸手:“腰帶還我?!?p> 徐策笙不緊不慢地解下自己的腰帶,拋過去:“給?!?p> 她怒:“老子說要你的腰帶了嗎?!”
她雙頰通紅,像是熟透的蘋果,是害羞,亦或是惱羞成怒,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映在他眼里。
“拿著?!彼缡钦f,語氣溫柔,卻不容她置疑。
“你……”罷了罷了,她屈服了,妥協(xié)了,她不再言語,乖乖地將他的腰帶系在身上。
這時,樓笛風(fēng)看見明時飛跑過來,氣喘吁吁道:“大事不好!好像是因為變法,太子被一干大臣鼓動,今晚打算逼宮!”
樓笛風(fēng)一震:“你從何處聽來,消息是否準確?!”
“我親耳聽到,哪里有假。”明時拉著樓笛風(fēng)往屋內(nèi)走,“皇帝歇菜下一個就是咱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