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說話的聲音很大,大到舞廳里的所有人都能聽見。
只是,在場的這么多人,除了叼毛以外,其余的都是寧濤這邊的人。
卷毛說的再多,那也無濟于事。
卷毛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樓上,正準備敲門的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開了過來。
麻子一臉陰翳的站在門口,身上殺氣騰騰。
卷毛被麻子身上這強大的氣勢給震懾住了,好不容易才站穩(wěn)了身子,就迫不及待的說道:“麻子哥我們都被寧濤給騙了啊,其實……他就是警方的臥底!”
“臥底?”麻子重重的點了點腦袋,“我們這里確實有臥底,只不過不是寧濤,而是你!”
“我?”
卷毛身軀一顫,神情詫異的說道;“麻子哥你這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嗎?我跟了你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是臥底呢!”
“所以啊,我很佩服你。”
麻子嘆了口氣,失望的說道;“跟了我這么多年,還從來沒有露出過一絲破綻!”
“麻子哥這里肯定是有誤會?!?p> 卷毛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寧濤才是臥底,怎么轉眼就成了自己是臥底呢?
“誤會?你告訴我有什么誤會!人家都打電話給我了!”卷毛將手機拿了出來,翻出了一張照片,道:“你來看看,這是不是你?”
卷毛接過手機,把照片放大。
這是自己昨天做生意的時候,不知道被誰拍下來的。
“是……是我?!?p> 卷毛點了點頭,道;“這人叫做陳剛,是做海外生意的?!?p> “海外生意?我看未必吧?!甭樽永湫Φ馈?p> “什……什么意思?”
“麻子將手機直接甩在了卷毛的腦袋上,“他是禿子的人!卷毛啊卷毛!我自認為待你不薄啊,你怎么能做出這種吃里扒外的事情?”
“麻子哥這件事真是個誤會,對!這肯定是寧濤在陷害我。”
卷毛強裝淡定的指著樓下的寧濤,道;“麻子哥我告訴你,寧濤就是警方的臥底,我們這段時間遇到的這么多事情全部都是他一手策劃的。”
“啪!”
誰知道卷毛話剛說完。
麻子已經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麻子罵罵咧咧的說道:“這都證據確鑿了,你還在這里給濤子潑臟水?怎么?見濤子壞了你們這么多的事情,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死他?”
“咚咚咚?!?p> 卷毛從樓梯上滾了下來,腦袋磕在了樓梯上面,血沫橫飛。
“卷毛哥?!?p> 見狀,叼毛急忙跑了過去。
“麻子哥,小心啊?!?p> 這時,寧濤突然大叫了一聲,急忙擋在了麻子的面前。
“啊?!?p> 寧濤嘴里發(fā)出一道慘叫。
叼毛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把匕首,狠狠的插在了寧濤的腰間。
“濤哥!”
“濤子!”
看著眼前這一幕,眾人紛紛圍了上去。
麻子更是一把扶住了快要跌倒的寧濤,關心的問道:“濤子……濤子你沒事吧?”
“我沒事?!?p> 寧濤搖了搖腦袋,但是話剛說完,他腦袋一歪就暈死了過去,面色慘白。
“草泥馬的!”
王艷兵大罵一聲,一把抓住了叼毛的衣領,直接摁在了地上,“你小子下手夠狠的啊!”
“不……不是我?!?p> 叼毛惶恐的搖著腦袋,“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沒做?!?p> “不愧是卷毛培養(yǎng)出來的人物,這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就是厲害!”
麻子失望的搖了搖腦袋,冷笑道:“這匕首明明就是你捅進濤子身體里的,這么多人看著呢,你還賴什么賴!”
“沒有沒有?!?p> 叼毛往后退了兩步,瘋狂的搖著腦袋,道:“我沒有想殺寧濤,這匕首也不是我的?!?p> 叼毛也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不明白自己的手里怎么會多出了一柄匕首。
更不知道這匕首為什么會莫名其妙的插在寧濤的身上。
“對啊,你確實不想殺濤子,你想殺的人是我!”
麻子一揮手,“艷兵,把他們都給我抓起來!我現在送濤子去醫(yī)院,其余的事情等我回來再說?!?p> “是?!?p> 王艷兵他們點了點頭,目送著麻子抱著寧濤上了車。
“嘖嘖。”
等到麻子離開之后,王艷兵撇了撇嘴,道:“濤哥對自己下手是越來越狠了。”
“誰說不是呢,換做是我,我反正是做不到。”莊焱心有余悸的說道。
開玩笑,把匕首插在自己的身上,這萬一失個手,那后果可就完了。
“只是我不明白濤哥是怎么把匕首放在叼毛手里的呢?”
陳排皺著眉頭困惑的說道。
“哎呀。”王艷兵擺了擺手,道;“濤哥的身手本來就變幻莫測的,他肯定是用了什么障眼法而已?!?p> “說的也是,不過不得不說,濤哥這苦肉計用的是相當厲害?!标惻拍狞c了點腦袋。
“你……你是說這也是寧濤算計好的?”
一旁的叼毛聽完王艷兵他們的議論,瞳孔猛然增大,不可思議的說道。
“不然呢?!?p> 王艷兵聳了聳肩膀,伸出手在叼毛的腦袋上狠狠的推了一下,沒好氣的說道:“你以為就憑你現在的身手會是我們濤哥的身手?”
“你們……你們就是一群魔鬼!你們才是臥底!”
叼毛失聲的尖叫道。
“說吧說吧?!?p> 莊焱將手搭在了叼毛的肩膀上,淡淡的說道;“這里的都是我們濤哥的人,你哪怕是說破嗓子都沒有人來救你?!?p> “你們別高興的太早,等到麻子哥回來,我會將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原封不動的告訴他,我一定會想辦法戳穿你們的真面目!”
“哎。”
聞言,王艷兵嘆了口氣,道:“你想要告訴麻子啊,這點我們絕對不攔你,只是你也要能活到那個時候啊?!?p> “你們想要什么?”
叼毛看著不懷好意的王艷兵等人,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緊張的說道:“麻子哥可是說了,我們要等到他回來才能處置。”
“是嗎?”
王艷兵眉頭一挑,冷笑道:“這句話我們怎么沒有聽說過呢?”
“我們也沒有。”
莊焱和陳排相視一笑。
“你們……啊!”
叼毛話才說到一半,王艷兵已經捂著他的嘴巴,奮力扭了一下他的脖子。
“咔嚓?!?p> 一道清脆的響聲。
叼毛的身軀已經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