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翊和婉兒租了一輛馬車,婉兒在馬車里堆上了好幾壇好酒,這酒不是陳二狗買的,但是陳二狗卻喝得非常開心。婉兒心里則有些不高興,這完全是一個酒鬼啊。楚天翊卻不以為然,喜歡喝酒的人心里自然是敞亮的。像陳二狗這樣如牛飲水一般喝酒的,心里更是明亮。
楚天翊看著他,心里越是歡喜,因為陳二狗身上讓他看見了不同的可能。這個少年,,眸子里確實十分干凈。楚天翊端起一碗酒喝了下去,只覺得這酒讓心里確實十分痛快!陳二狗也未曾見過楚天翊這樣的人,看著也是個少年,風(fēng)度翩翩,但給人一種十分親近的感覺。
陳二狗一大碗喝完:“兄臺,感謝你請我喝酒!”
楚天翊還沒有回答,婉兒瞪著陳二狗:“酒是我買的,你不謝我嗎?”
陳二狗瞬間臉紅,舌頭仿佛打結(jié)一般,說不出話來。
楚天翊笑了笑:“婉兒,你就別為難他了?!?p> 婉兒見陳二狗如此窘迫的樣子,噗嗤一笑,也沒有計較。
楚天翊望著陳二狗:“二狗兄現(xiàn)在以何為營生?我見你不是血脈修行者,但是身體的修煉確實強橫,當初是因何走上修行的道路?”
陳二狗笑了笑:“我從小在山里打獵為生,并不知道有血脈修行一說。獵人嘛,為了打獵,身體自然要強橫一些。為了打獵,所以我變得比豹子還快,比犀牛的身體還結(jié)實。后來下山了,才知道有血脈修行一說。”
楚天翊不得不贊嘆著少年的天賦,即使血脈修行者,也沒辦法把身體做到如此的程度:“那后來呢,知道有血脈修行,為何不進行血脈的修行呢?”
陳二狗又喝了一碗:“我有我的道路,我看血脈修行者不過是為了欺負別人而修行。人嘛,誰不想高人一等?可我并不想,我倒是想看看,我和血脈修行者到底差了多少!”
楚天翊聽完,渾身的毛孔都在顫抖,他在人間四百年,找的居然是自己血脈修行的方法,直到找到巫脈修行,他才終于擺脫不能修煉的魔咒!他身懷數(shù)種天下第一的絕技,卻未曾敢與人一戰(zhàn),直到自己的巫脈覺醒!
陳二狗,這樣簡單的一個少年,他的心如同他的眸子一樣干凈!
楚天翊看著陳二狗:”那二狗兄現(xiàn)在有何打算?“
陳二狗笑了笑:“你叫我二狗就行了,看你的打扮就是貴公子,我是低等人,你不用這么給面子。我下山是為了救人。”
楚天翊更加喜歡陳二狗:“好,二狗,我叫楚天翊,你叫我天翊便是。你要救什么人?”
陳二狗的臉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三個月前,我回到獵人村,發(fā)現(xiàn)我們村年輕的獵人突然間失蹤不見。我跟著足跡追到了這里,但是找了幾個月也沒找到他們的蹤跡。但是他們突然失蹤,一定有什么原因,我必須帶他們回村,家里的老人和孩子還等著呢?!?p> 楚天翊笑了笑:“二狗不嫌棄的話,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p> 陳二狗大笑:“那自然是好!天翊,不瞞你說,這里不是叢林,我想打獵不可得,一日三餐都是問題。”
楚天翊自然知道陳二狗的難處,回頭問了問婉兒:“我們在這里有宅子嗎?”
婉兒微笑著:“家里自然是有的。我這就通知他們打掃一下。”
楚天翊看著陳二狗:“二狗,不嫌棄的話就去我家吧?!?p> 陳二狗自然沒有拒絕,馬車飛馳,兩人在車上喝了個痛快。
楚天翊和陳二狗都有些暈了,下了馬車,來到城中一出僻靜的地方!陳二狗嚇了一跳,這是一處大宅子,門上只有楚府兩個字。
陳二狗:“天翊,你到底是什么人?”
楚天翊笑道:“你不用介意,不過是家里的產(chǎn)業(yè)罷了。”
兩人走進去,陳二狗卻發(fā)現(xiàn)這么大的宅子居然一個人都沒有,他驚訝的眼神被婉兒看在眼里。婉兒笑了笑:“公子怕你住不慣,所以讓下人們都走了,只有我們?nèi)齻€,住著也算清凈?!?p> 陳二狗感激不已,太熱鬧他自然是不喜歡的,沒想到楚天翊安排得如此周到。
楚天翊也笑了笑:“不用謝我,我也喜歡清凈。真要謝的話,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陳二狗大笑:“你說便是!”
楚天翊:“我們比比!”
陳二狗有些疑惑,心想我能和你比什么呢?
楚天翊:“我們就來比比肉體修煉,你不是比豹子還快,比犀牛身體更堅硬嗎?我們比比。”
陳二狗爽快得答應(yīng):“好,來就來!”
陳二狗像獵豹一樣沖了出去,楚天翊也瞬間追了出去,兩人并肩,像是兩股風(fēng)一般,在這偌大的院子當中奔馳。遇到高墻,兩人裝了過去,遇到假山,兩人也撞了過去。這兩人像是兩個頑童在奔跑!
婉兒心中很不高興,心想公子還真是不心疼自己的財產(chǎn):“要比滾出去比!”
楚天翊和陳二狗兩人聽見,往空中奔襲而去,很快就到了郊外,兩人依然是你追我敢。楚天翊身體的強橫也讓陳二狗大跌眼鏡!他沒想到一個血脈修行的人,身體居然也和自己一樣強橫,甚至比自己更強!
兩人跑了半天,也沒有分出個勝負!不過兩人都非常高興!
回到院子當中,楚天翊問陳二狗用什么兵器,陳二狗從腰間掏出一把柴刀,只見這一把柴刀通體漆黑,楚天翊眼睛一看,看出這是一塊玄鐵。可惜了被陳二狗當了柴刀。
楚天翊瞥了陳二狗一眼:“比比?”
陳二狗大笑:“好!”
陳二狗柴刀窩在手心,楚天翊以掌為刀,出刀!
陳二狗只感覺巨大的壓力襲來,自己的柴刀動彈不得!楚天翊的刀到底是什么刀?很明顯這不是血脈的力量!但是陳二狗的柴刀卻被壓得闖不過氣來。他只感覺自己身體當中面臨巨大的壓力,這把柴刀也像是驚弓之鳥,微微顫抖著。
陳二狗把心一橫,柴刀悍然出手!
楚天翊的掌刀直下,柴刀和陳二狗都被打飛!
陳二狗口中鮮血直流,卻大呼痛快:“你這是什么刀!”
楚天翊笑了笑:“天刀!天下第一的刀法!“
陳二狗這才明白為什么剛才柴刀瑟瑟發(fā)抖,原來是見了天刀!但是他才不管什么刀,只要他面對著,他就敢出刀!
楚天翊:“二狗,你刀道的造詣不淺,日后定會有所成就!”
陳二狗不明白楚天翊說的是什么,楚天翊卻明白,陳二狗的柴刀雖然是玄鐵,但是都不如陳二狗這把刀。這把刀面對任何人都敢出刀,哪怕是天刀!
兩人坐在院子當中,又喝起酒來。
直到東方發(fā)白,楚天翊才醒了過來,他卻發(fā)現(xiàn)身邊的陳二狗不見了,周圍還有打斗的痕跡!楚天翊一看,這里不止是他和陳二狗打斗的痕跡,還有血脈修行者的痕跡!
楚天翊心中大喊一聲:“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