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件事,易萱也覺得甚是奇怪。樓采依怎會全無顧及,如此匆匆地將凌舒下葬?
易萱也問過易蕭,可是,易蕭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易蕭向來如此,易萱倒也不覺得奇怪。
顧靖泓知道,樓采依這樣做,一定有她的理由。
他比誰都清楚,樓采依表面上看起來大大咧咧、全無禁忌,可心中卻堅定地很,若是她下定決心要做的事,十頭牛也拉不回。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想到樓采依不管不顧地就那么放棄了樓氏集團董事長的位子,顧靖泓的心里依然有著揮之不去的忿懣,可是,再怨忿又如何?一切都已成定局。
顧靖泓如今能做的、要做的,只能是收拾殘局。
這些年,顧靖泓只學會了一件事,那便是凡事都要向前看,往事不可追,揪著過去不放,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這也是易萱喜歡顧靖泓的緣由。
“采依這樣做,定然有她的理由。做為她的男朋友,未能陪在她的身邊,是我的失職?!鳖櫨搞贿呎f著,一邊急匆匆地向樓下走去。
一直都是這樣,易萱在心中苦笑,她就站在他的面前,可是,顧靖泓的心里卻只有樓采依。
一陣急促的樂曲響起,是顧靖泓的電話,就像是顧靖泓那堅定而急切的腳步。
“喂,王經(jīng)理!”
對方說什么,易萱聽得不太真切,不偷聽別人講電話,這點修養(yǎng),易萱還是有的。
不過,從顧靖泓的只言片語中,易萱也能猜到大概。
顧氏出問題了。
這一點,在樓采依放棄樓氏董事長的位子的時候,易萱就想到了,顧靖泓也應該會想到的。
為了支持樓采依,顧靖泓將顧氏的大量資金都投到了與樓氏合作的項目之上。若樓采依做了樓氏的董事長,自然會和顧氏繼續(xù)合作,顧氏也會與樓氏共同發(fā)展,前景無限。
可是,現(xiàn)在,樓氏的董事長是樓佑霆,樓佑霆也早與顧氏的競爭對手天宇達成協(xié)議,自然不會再與顧氏合作。
現(xiàn)在,樓佑霆接掌了樓氏集團,也與天宇正式簽訂了合約。顧氏內(nèi)部已經(jīng)亂作一團。
顧靖泓掛斷了電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怎么了?”易萱問。
“公司出了點問題?!?p> “那……你現(xiàn)在……是要回公司,還是要去樓家?”
“回公司?!?p> 顧靖泓下得樓來,才想起,自己的車還留在酒吧門口,那天,是易蕭送他回來的。
“我開車來的,我送你?!?p> “嗯,好吧,謝謝!”
顧靖泓上了車,宿醉未醒,頭還有些痛,他輕輕地揉了揉太陽穴。
在一家早餐店門前,易萱將車停了下來,“靖泓,你稍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p> 說完,易萱下了車,跑向了早餐店。
很快,她拎著一些打包好的吃食走了出來,將它們遞給了顧靖泓,“先吃一點粥吧,養(yǎng)胃,聽易蕭說你醉得很厲害,吃點東西,會舒服一些?!?p> 易萱的額頭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她將東西放到他手里,又繼續(xù)開車,不再看他。
顧靖泓也沒再推脫,說了句“謝謝”,便打開,吃了起來。
現(xiàn)在的他,沒有時間難受,也沒有時間怨天尤人,那夜,他喝得大醉,已是不理智,如今,他只是全心全力地去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