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啦,找到啦,找到線索啦!”
姜喬從睡夢中被吵醒,她睜開惺忪的雙眼,不解地看著周圍,睡得太沉,雖然眼睛睜開了,但是腦子還沒醒。
“咦,姜小姐,你怎么睡在這里?”毛大新一進來就興奮地找尋江離的身影,直到姜喬從沙發(fā)上坐起,伸了個懶腰,他才發(fā)現(xiàn)毛毯下還有個人。
“???我。。。我和江離昨晚去完現(xiàn)場,就回這里。。。探討案情?!苯獑踢@才想起昨晚自己說是要探討案情,但好像江離那毫無波瀾的聲音一說話,她就昏睡過去了。
丟人??!
姜喬轉(zhuǎn)頭想看看江離在哪,余光中看到沙發(fā)上剛剛躺過的地方可疑地濕了一塊。不會吧,昨晚在別的男人家睡著之后還流口水了?
太丟人了。
姜喬裝作不經(jīng)意地將毛毯蓋住濕了的地方,假裝若無其事地問道:“對了,警察哥哥,你們昨天調(diào)查出來什么了?”
“叫我大新就行了,你這么叫我,我不太習(xí)慣,呵呵?!泵笮蚂t腆地笑了笑,接著正色道:“經(jīng)過我們昨天的調(diào)查,這四個死者兩男兩女,年齡都在30到32歲,他們生前都是接到一封信才去那個地方的?!?p> “信上說有公司將那個地方改造成了鬼屋,只要挑戰(zhàn)成功就能拿到巨額的獎品。但是我們查過了,那些信是并沒有郵戳,應(yīng)該是有人直接放到他們的信箱里去的。那間公司是虛構(gòu)的,沒有任何信息?!?p> “啊?就這樣啊?沒啦?那他們之間什么關(guān)系???”這沒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嘛,姜喬不太甘心地繼續(xù)問道。
“我們調(diào)查過了,他們之間沒有什么相同的背景,他們當中有一個是公司職員,有一個是無業(yè)游民,有一個是在酒吧上班,剩下一個在機場做地勤。他們互相之間沒有聯(lián)系,不過我查到他們來自同一個小學(xué),不過不在一個班,也不都是同一個年級的?!泵笮卵a充道。
“那就是說他們之間的聯(lián)系就是同一個小學(xué)嗎?”姜喬咬著食指的關(guān)節(jié)思索著,接著問道:“那個小學(xué)有沒有死過人,或者發(fā)生過重大事故之類的?!?p> “這個我也查過了,在他們在校期間,并沒有發(fā)生過什么事故,也沒有紀錄死過人。他們那時只是小學(xué)生,會和什么人產(chǎn)生這么大的仇恨?!泵笮戮趩实卣f道,姜喬估計的事情他早就想到了,可是翻了一下午的資料,卻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沒有看到。
討論陷入了僵局。
一直沒說話的江離,終于開口說道:“你們小時候有沒有玩過一個游戲,是一個人把手搭在前一個人身上,一個搭著一個,跑來跑去的那種游戲?”
“哈?我想想啊,你說的那種好像我有玩過,好像叫什么來著?!泵笮虏焕斫庠掝}怎么突然從案件講到了游戲,不過還是盡力地回憶著。
“你是說,他們生前是玩著游戲玩死的?”姜喬反應(yīng)比較快,江離一說到這種游戲,她立刻想到那幾個死者生前的動作?!笆悄切╈`體說的嗎,還說什么了?”
“靈體?什么???那是什么???”毛大新自從劉隊和江離上次談話后就很神經(jīng)緊張,作為一個人民警察,遇到棘手的案件就推給是鬼做的,實在不符合他在警校發(fā)過的誓言。
“唉,你別打岔,我一會兒和你解釋?!苯獑虜[擺手,示意江離繼續(xù)說。
“那對母女很強大,他們躲得遠遠的,其中一個說它走的慢些,聽到那些人在唱什么?!苯x皺著眉頭,嘴巴張了好幾次,就是唱不出口,努力了幾次,才勉強唱道:“一個兩個。。。”
“三個小朋友,四個五個六個小朋友,我們一起玩游戲,跳個繩啊捉迷藏,還能一起搭火車。”
毛大新原本專注地等著江離唱歌,等了好久終于等到他跟磁帶卡殼似的吐出兩三個字,沒想到立刻有人替他完整地唱出了這首童謠。他欣喜地轉(zhuǎn)過頭,正想夸贊,便看到姜喬無比驚恐的臉。
姜喬微微張著嘴,眼睛瞪得巨大,驚恐地看著江離,顫抖地說道:“我。。。我聽過這首歌。。。不是我夢到了這首歌。。。不是我也分不清楚是做夢還是真的聽到有人唱這首歌,怎么辦??!”
“你在哪聽到的?”毛大新著急地問道。
“那天去完案發(fā)現(xiàn)場,我回家之后,我當時以為自己是做夢,但是我現(xiàn)在有點分不清楚了,我又沒聽過這首童謠,怎么會無緣無故地知道這首歌啊?這鬼。。。這母女不會纏上我了吧?!?p> 姜喬嚇得聲音中都帶著哭腔,這幾天發(fā)生的詭異事情甚至超過了恐怖電影帶來的驚悚程度,一想到那天她獨自在家,厲鬼很可能就在她的身邊,只是她看不到,就恨不得驚聲尖叫。
“你先別怕,可能因為你是女生,體質(zhì)陰寒,那天你又在現(xiàn)場逗留了一段時間,也許因為這樣接收到他們生前發(fā)生過的影像。如果那對母女過來找你的話,我一定會知道的?!苯x安慰著姜喬,雖然他說得輕描淡寫,但是姜喬真的慢慢鎮(zhèn)定下來。
“母女?你們的意思是這起兇殺案是一對母女。。。母女鬼做的?你們怎么知道的?”毛大新感覺嚴重跟不上他們的節(jié)奏,疑惑地插嘴道。
“靈體告訴江離的。”姜喬代替江離回答,江離已經(jīng)起身去廚房給她倒水了。
“當我沒問,當我沒問?!泵笮逻B忙擺擺手,沒等姜喬給他解釋靈體是啥,他已經(jīng)自動腦補將靈體和鬼畫上等號。
“這對母女到底是什么人?母女兩個都死了?這在當年應(yīng)該是個大案子才對啊,我找人查查有沒有相關(guān)的案子?!泵笮抡郎蕚涮统鍪謾C,結(jié)果手機先響了起來。
“喂,是,劉隊,啊?是,我知道了?!?p> 毛大新接完電話,臉色大變。姜喬在一旁看著他這副神情,想起江離之前所說的,心里不由地咯噔一下,緊張地問道:“劉隊的電話啊?他說什么了?”
毛大新看著從廚房端著熱水出來的江離,說道:“劉隊說讓我馬上接你們?nèi)ガF(xiàn)場一趟,江先生你之前猜對了,又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