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風(fēng)倒也不是跑了,而是和巫馬彪一起掉下去了。
沒人想到,這條道里還有別的路,也沒人想到,這看起來堅硬可靠的地面竟然還會讓人掉下去。
嘭!
一聲巨響,兩人墜落在地,空間都是一片震蕩。
白如風(fēng)自然是沒有放棄這次求死機會,抱著巫馬彪,讓自己給巫馬彪當肉墊。
但很可惜,他并沒有得逞,不但沒死,還沒有一點疼痛感。
再反觀巫馬彪,帽子已經(jīng)歪到一邊,嘴角也掛著鮮血。
白如風(fēng)擔(dān)憂道:“你沒事吧?還能行嗎?”
巫馬彪搖了搖頭,咳嗽了兩聲,擦干嘴邊的血跡,道:“怎么可能有事呢!倒是少爺你,你怎么樣?傷得重不重?。俊?p> 白如風(fēng)的帽子還好好地戴著,他看不到白如風(fēng)的臉,不然他一定會非常震驚,白如風(fēng)怎么會一點傷沒有。
白如風(fēng)同樣也很奇怪這個問題,但他知道現(xiàn)在不是糾結(jié)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將巫馬彪的帽子正了正,道:“我身上反正也有傷,再多點傷也無所謂。咱們趕緊走,此地不宜久留。”
“好!”巫馬彪咽下喉嚨的淤血,站起了身子,跟在了白如風(fēng)的身后。
他也很明白,這個地方是個入口,不排除還會有別的人進來,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
進到這里的每一個隊伍,都至少有一個開血鏡以上的人,而他倆連體魄鏡五重都沒有,人也只有兩個人。
所以,對于目前的他們來說,避開人群就是最正確的選擇。
這條通道太氣派了,空間簡直可以用遼闊來形容,如果用來裝水,那就是一片汪洋大海。
對于這樣的構(gòu)造,倆人皆是感到非常的震驚,但是想到這是噬魂亡龍的陵墓,也就能夠想得明白了。
兩人謹慎前行著,心里皆是非常緊張。
巫馬彪緊張是害怕遇到高手,然后小命不保。
而白如風(fēng)緊張,則是因為害怕遇到他的父親。
他還記得才穿越過來時,他的父親便來見了他一面,然后他激活了主線任務(wù)。
老實說,他對他的父親挺厭惡的。
一個男人,竟會對著給自己生下孩子的女人說那種話?
想不到你這樣的雜種……
雜種……
呵,看不起人!
白如風(fēng)知道,既然當初那位兔俊會親自來調(diào)查,那么這一次,也就一定能遇到他。
呵,我的父親啊,我會讓你知道,我是一個多!么!好!的孩子!
由于走了很久,這條路都非常平坦,既沒有危險也沒有障礙物,兩人便開始跑了起來。
約是跑了十多分鐘后,便見到前面有一座山在動,那座山也并不是很高,30米左右。
白如風(fēng)拉著巫馬彪停了下來,仔細觀察了一番。
只見那個東西動的幅度非常有節(jié)奏感,左右擺動,白如風(fēng)拉著巫馬彪再走近了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哪是山啊,這分明就是一只體型巨大的龜?。?p> 這是隔壁新江村的守護獸,不動玄重龜!
或許是因為走得太近了,那只龜也感應(yīng)到了他倆的存在,歪著腦袋看了他倆一眼,本來都回頭了,似乎覺得特別驚訝,又再度歪頭看向向他們。
“你倆走這條道咋不化為本體啊,還學(xué)人類一樣把臉遮起來?話說,你倆是哪個獸族的?。俊辈粍有佚?shù)?,它的聲音就同人類的少年一樣清脆,與它體積龐大的形象不符。
一聽這話,白如風(fēng)便是明白了,他與巫馬彪是不小心掉進了獸道了,因為他也的確不是人類,他是地獄黑炎兔,掉下來也是應(yīng)該的。
至于巫馬彪,則是他因為剛才掉下來的時候,突然感覺身下一空,本能反應(yīng)就是抓住身邊的那個人,于是巫馬彪便被他拉了下來。
幸好是一起落下來的,不然巫馬彪一個人在這危險的陵墓里,很容易就丟了性命。
白如風(fēng)知道,巫馬彪跟著他來是想變強,結(jié)果白如風(fēng)非但沒有讓他變強,反而還讓他在這里丟了性命,那白如風(fēng)未來的無數(shù)個日夜里,恐怕都會因為這件事而感到愧疚的吧。
白如風(fēng)干咳一聲道:“這個,我們倆就是小獸族的,本體的體積還不如人類大呢,所以,索性就化為人形了。”
不動玄重龜又問道:“哦?體積比人類還小?有多???”
白如風(fēng)道:“老鼠那么大!”
那不動玄重龜也不問了,而是直接轉(zhuǎn)過身,腦袋朝著巫馬彪伸去。
巫馬彪沒敢動,直挺挺地站著,任由它在自己的身上聞來聞去。
聞了許久后,不動玄重龜似乎得出結(jié)論了,道:“你身上的血液氣味跟人類的挺像,但是人類是不可能進來這條通道的,所以你是只猴!”
聽到這話,白如風(fēng)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難道我說錯了?”不動玄重龜?shù)哪樕下冻隽艘苫蟮谋砬?,像是從動畫片里走出來的家伙?p> 白如風(fēng)是覺得很稀奇,他前世所在的世界,動物基本上都是面癱,這表情落在一只大烏龜身上,挺讓人想笑的,但白如風(fēng)不能笑出來。
因為這個世界,能有表情的動物太多了,它們不僅有表情,思想智慧也與人類相近,若是嘲笑它們,它們也會覺得你不尊重它,然后可能會揍你,或者直接吃了你。
總之,后果很嚴重。
白如風(fēng)立馬搖頭擺手,道:“兄臺,你說得很對,他就是只猴,我笑是因為,他從來都不愿意承認他是猴!哈哈哈!”
白如風(fēng)很不厚道地哈哈大笑了起來,巫馬彪在一旁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但是身子在抖動,顯然是非常的生氣。
“那你是什么呢?”不動玄重龜又問白如風(fēng)。
白如風(fēng)楞了一下,道:“很小很小,比猴子小,比老鼠大?!?p> “你跟他不是一個種族的啊?”不動玄重龜似乎很驚奇。
“對啊,我這人喜歡交朋友,所以不是一個種族的都能相處得很好?!卑兹顼L(fēng)撒謊撒得干脆,像說真話一樣干脆。
“如此,不如咱倆也交朋友吧!我也想看看別的種族的世界是什么樣子的!”
不動玄重龜?shù)难劾锫冻隽似谂蔚哪抗?,那是期盼看到新世界的憧憬,就像是孩童對于夢想的憧憬,就像是少女對于愛情的憧憬?p> 不動玄重龜?shù)倪@道目光以及說話的語氣,讓白如風(fēng)頭腦一熱,就答應(yīng)了。
“好!以后大哥帶你看!”
“好!大哥!你上我背上來,我?guī)銈冏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