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雅和她們講了自己被綁架后的遭遇,把攝政王夫婦心疼德心肝顫啊。
李大夫:“鳳小姐,我得把這布條取下來,可能有些疼,你忍著點?!?p> 單雅點點頭。
有些時候,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好,總要吃點苦頭。
鐘離玉鄢把單雅抱在自己懷里,輕聲安慰“別怕,我在。”
如果可以,他想替她忍受這世間所有她要承受的痛苦。
李大夫把布條取下,單雅的皮肉被黏滋滋地血黏在了布條上。
一扯就是鉆心的疼。
單雅皺緊了眉頭,身子都因為疼痛顫抖著,看得岑修和余瑾十分揪心。
仿佛他們此刻就是單雅,與她一同感受著這劇烈的痛楚。
李大夫看著單雅手上那幾道或深或淺的傷口,連連搖頭。
攝政王看他這樣,愈發(fā)著急上火,轉來轉去。
“你倒是說說我女兒有沒有事?。俊?p> 李大夫給單雅涂抹上藥,重新?lián)Q上干凈的布條。
“傷口是能痊愈,不過以后好了怕是要留疤了?!?p> 女孩子家家的,最在意的怕就是自己的容顏和肌膚了。
而且一條疤就算了,這好幾條疤看著就讓人揪心。
若是十分在意別人眼光的女孩子,怕是以后都要不愿意出門見人了。
劉婉兒是痛在女兒身,疼在母心啊。光看著單雅那慘不忍睹的傷口就哭成了個淚人。
但是她還努力地安慰著單雅,柔聲細語,讓單雅想起了幼時在媽媽懷里聽到的搖籃曲。
“女兒別怕,多大點事兒。我就不信這偌大的隴國,沒有一個能除掉你傷疤的大夫?!?p> 她抹了抹眼淚,強擠出一個笑容。
“過會兒我就讓你爹去宮里找太醫(yī)瞧瞧,宮里的藥都是最好的,肯定能除掉你的疤痕。”
攝政王也忙安慰單雅,“是啊女兒,爹馬上就去宮里問皇上要藥,定能把你的傷疤全都祛除,不留半點痕跡?!?p> 單雅其實并沒有太在意傷疤會不會留下的事情。
這幾日,一會兒是刺客一會兒是綁匪的,弄得她都有點神經(jīng)兮兮的。
要是再查不出兇手,她估計自己都要得被迫害妄想癥了。
單雅:“爹,傷疤的事情不要緊,還是查清這次的綁匪的來歷要緊,不然女兒這傷也是白受了?!?p> 她實在弄不清楚綁匪的動機。
劫財卻只拿了兩個人的荷包,論她們四個人身上的配飾哪一樣不比荷包里的碎銀子值錢。
綁了她們后也并沒有立馬殺人滅口,反而讓她們很順利地逃了出來。
就仿佛,綁匪是為了綁架而綁架,目的不是錢和色,而就是綁架。
為什么他們要這么做呢?
恐嚇四個人的親人嗎?
可四個人的親人又沒有什么關系,而且她家和白玉清家還是死對頭。
越想,單雅越繞不出圈來。
“好,女兒你放心,爹一定要把這群不知死活的綁匪揪出來,把他們活剮了給你出氣!”
攝政王剛要出去找那群綁匪的下落的時候,得知了單雅已經(jīng)被找到的消息的霄堔他們就趕緊沖過來了。
霄堔看見單雅的那一刻,幾乎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心里異常苦澀酸疼。
他連走到她身邊的勇氣都沒有。
每一步,腳都如灌了鉛一樣。
四目相對,單雅一笑,他就有一種想逃跑的沖動。
明明自己差點把她丟了,她怎么還能對他笑得出來。
霄堔恨不得讓單雅狠狠他一頓,這樣他心里反而好受些。
小壽就沒有霄堔這么糾結的心理了,幾乎是撲到單雅身邊。
他推開鐘離玉鄢,把單雅攬入自己懷里,像要把她占為己有。
抱了好一會兒,他才注意到單雅手上重新包扎好的傷口。
“怎么回事?誰傷了你?”
本來前幾日單雅差點中箭的事就讓小壽心驚膽顫,為此他還特意重新溜進圍場去查看了一下情況。
那只箭被他找到了,這只箭是圍獵的時候統(tǒng)一發(fā)放的,可以確認兇手就是參與圍獵的那些人。
這么多人,他能想到的恨得想要單雅死的就只有白莫穹了。
這次他本以為又是白莫穹搞得鬼,但是又聽說白玉清也被擄走了,就有點搞不懂了。
但這是白莫穹打出來的煙霧彈也說不定,所以他沒有像霄堔、墨冀那樣亂找,而是潛進了白府。
白府剛才也是亂作一團,所有家丁都出去找白玉清了。
而白家夫婦的神色也看起來不是裝裝樣子,尤其是白夫人差點哭得背過氣去。
看來,此事與白莫穹無關。
單雅少不了又要和小壽講講自己的遭遇。
而趁著單雅和小壽說話時,攝政王沉著臉帶了霄堔出去。
攝政王剛才和單雅說話時的溫柔完全消失,語氣冰冷。
“你給我跪下!”
霄雄一直在院子里守著,看見自己兒子被攝政王責罵,于心不忍地別過臉去。
他雖然心疼自己的兒子,但是也知道自己無法和攝政王抗衡。
如果他現(xiàn)在替兒子出面的話,恐怕霄家一家老小都活不了了。
所以,他只能視而不見。
霄堔沒有像以前那么倔,寧死不屈。
他面無表情地跪在了地上,他也知道攝政王為何叫他跪下。
攝政王:“上次在圍場你就沒有照看好舞兒,這次你又讓她被賊人擄走。這三番兩次的,我是容不下你了。你現(xiàn)在趕緊回去收拾收拾東西,和你老爹回家去,從此不許踏入鳳府半步!”
霄堔的心臟如同被鈍器狠狠戳了一下,折磨人的痛。
他沒有站起來,繼續(xù)跪著,一動不動,空氣像是靜止了一般。
攝政王越看他越來氣,甚至覺得自己女兒三番兩次遭遇這種破事就是霄堔招來的厄運。
他聲音不自覺地大了點。“還杵著作什么!趕緊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
“我不走?!?p> 霄堔干澀的嘴唇吐出了三個字,簡明概要。
攝政王見他這般,心中的怒火燒得更旺了。
霄雄陪伴在攝政王身邊多年,知道攝政王的性子。
攝政王一個眼神,他就能把攝政王的心思琢磨個七八分。
知道自己兒子此時肯定討不著好,霄雄趕緊勸說霄堔。
“兒子,走吧。確實是你不對,攝政王讓你走已經(jīng)是網(wǎng)開一面了。聽爹的話,和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