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晚在防風(fēng)御寒的屋舍里扎營,讓久居漠北的匈奴人很快便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一個小兵夜里走出房子準(zhǔn)備找個地方去方便,一開門呼嘯的北風(fēng)瞬間將包裹著皮革的木門扯開,好在他常年在北方生活早已習(xí)慣這樣的大風(fēng),也不以為意,只是從外面迅速關(guān)上了門。
原本冬天的夜里都是在屋內(nèi)解決,畢竟外面的溫度太低,可這個小鎮(zhèn)的獨(dú)特之處在于它在四個方向都設(shè)有一個用來方便的公共茅房,也是青磚綠瓦,而且比一般的屋舍更大。
白天就已經(jīng)參觀過這里的小兵自然又順路來到這里,當(dāng)他走近公共茅房,便聽得里面有嘆息之聲,便一邊走一邊道:“兄弟,我們打了勝仗,你嘆什么氣???”
然而當(dāng)他進(jìn)去后再也沒能出來,只留下呼呼的北風(fēng)仿佛在哈哈大笑。
然后是第二個、第三個……
次日清晨,眾將士集合點(diǎn)卯,只有二千五百余人,除去昨日戰(zhàn)死的幾十人,仍有四百余人不知所蹤。
典韋:“這些人哪兒去了?膽小的就不要來,你爺爺?shù)?!?p> “將軍,我們匈奴人不怕死,更何況這些都是精心挑選的勇士,請將軍不要辱沒!”一名百夫長道。
“我大漢都有貪生怕死的,匈奴人就沒有膽小之輩嗎?我看他們就是逃跑了!”典韋怒目圓睜地道。
龐統(tǒng):“兩位將軍都不要吵,我這便去稟報(bào)主公,國師自有裁決!”
說罷,龐統(tǒng)來到王一的住處。
“軍師,集合完畢了嗎?”
“主公,點(diǎn)卯已畢,不過少了四百余人?!?p> “哦?怎么回事?”
“想來是敵人太過詭異,逃跑了些?!?p> “匈奴人不是驍勇善戰(zhàn)嗎?怎么會逃跑這么多?”
“龐統(tǒng)也是這么想,不過匈奴人終究崇尚鬼神,害怕妖族也在情理之中!”
“可這樣下去不行?。≤娭虚_始做早飯了嗎?”
王一見龐統(tǒng)面露難色,又恍然大悟道:“哦,昨日便把軍糧用盡了吧?”
“正是!”
“好,那就讓我來振奮一下軍心吧!”說罷,王一起身就往外走,靳蘭忙快步上前為他披上一件新做的披風(fēng)。
來到廣場,王一見匈奴士卒陣形散亂,表情各異,見他到來也只是直了直身子,遠(yuǎn)不如昨日出發(fā)前的那般英姿颯爽。
幾名為首的將官更是對典韋怒目而視,不知他們有什么矛盾。
王一一步步緩緩走上祭壇頂端,招呼上官絨也到身邊,然后從腰帶中拿出一把傘遞給她道:“一會兒我施法的時候,你打開它!”
“嗯!”上官絨應(yīng)道。
廣場上的士卒們有些奇怪,他們長期生活的漠北很少下雨,所以雨傘并不常見,這極北之地的寒冬就更是下雪不下雨了,這個年輕的國師此刻拿把南方的紙傘出來做什么?
王一:“諸位將士,我等北伐,蕩平妖魔,是為了天下蒼生,自有天道加持,我即刻作法,可呼風(fēng)喚雨,萬般需求皆召之即來!”
眾人聞言都睜大了眼睛,他們都見識過國師刀槍不入的功夫,但呼風(fēng)喚雨還真沒見過。
王一頓了頓又道:“諸位靠攏些,我這把神傘名喚‘止雨’,可保三十丈內(nèi)不為神雨所傷!”
眾人盡皆疑惑,暗想:雨水還能傷人嗎?神雨是什么?
想歸想,還是都向祭壇靠攏,基本都在離王一三十丈以內(nèi)了。
王一見眾人移動完畢,便深吸了口氣,突然雙手伸天天空,腳步也跟著向左踏出兩步,如同巫師般詭異地跳了起來。
旁邊的上官絨嚇了一跳,心想:一哥怕不是著了魔吧?
龐統(tǒng)跟典韋也大感意外,反倒是匈奴人見慣了巫師的動作,對王一的祈雨儀式更信了幾分。
只見王一一邊用手在空中抓了兩次,然后又轉(zhuǎn)向右踏出同樣節(jié)奏的兩步,伸手抓了兩次,然后雙手平伸,左腳腳尖直立,右腳一蹬,順勢旋轉(zhuǎn)一周,雙腳站定。
口中念道:“雨從天降、非同一般、遍地白米!”
突然天色一暗,嘩啦啦大米連線而下,打在眾人的身上、頭臉,原來上官絨看著王一古怪的動作竟然忘了開傘。
好在大米打在臉上雖痛,卻并不傷人,將士們非但不閃避,反而伸手去接,開心得手舞足蹈。
“不是水,是糧食!”
“國師是真天神??!”
“天佑蒼生,天佑草原!”
……
王一:“絨妹妹開傘!”
“哦!”上官絨這才撐開紙傘,頓時傘的上空約三丈處形成了一股無形的屏障,大米都滑向了百米以外。
許多將士突然見大米落不到身邊,反倒是跑出了止雨籠罩的范圍,到糧食雨中去盡情狂歡。
這白米雨下了約一分鐘,地上卻已鋪滿了薄薄的一層,與雪色的大地混在一起,極目望去不知到底有多少。
雨停后,見眾人聲音漸小,王一高聲道:“方才是下的糧食,你們出止雨的范圍我便不追究,不過我下的雨每次都有不同,下次是刀刃也不一定,所以再有違令者斬!”
“是!”眾將士齊聲回答,興奮之情溢于言表。
“還能下刀子?”
“這可真是聞所未聞啊!”
“能下羊奶嗎?”
“你就知道吃,要我說最好是下金子!”
……眾人小聲議論起來。
“傳令三軍,埋鍋造飯,一個時辰后拔營!”王一對典韋道。
典韋高聲傳令,王一則跟上官絨、龐統(tǒng)下了祭壇。
上官絨:“一哥,什么時候?qū)W的這個祈雨舞???教教我!”
“呃,這尬舞沒什么好學(xué)的,關(guān)鍵是你學(xué)了也下不了雨的。”王一一邊走一邊道。
龐統(tǒng):“主公還有這樣的本事啊!但不知主公所言‘萬般需求皆召之即來!’可當(dāng)真?”
“當(dāng)真,只要不是復(fù)雜的物品,純粹之物都可以下!”
“那太好了!無名水怪可滅矣!”
“此話怎講?”
“原本龐統(tǒng)對那無名水怪確實(shí)無計(jì)可施,今日見主公這祈雨之妙法,大開眼界,若真是純粹之物都能召喚,便可滅之!”說罷,龐統(tǒng)在王一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妙哉!不愧是鳳雛啊!”
“主公謬贊了!”
“什么嘛?都不說出來聽聽!”上官絨嗔道。
“哈哈哈哈哈……”王一跟龐統(tǒng)對視一眼都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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