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韓邪一拍白馬,一個急沖便來到大帳附近,“吁~~~~”勒住韁繩翻身下馬,也對著王一單膝跪下:“天神助我!”
土渾金也來到單于身邊,看了看王一卻不愿下跪,呼韓邪側(cè)目看了他一眼,這才雙膝跪地對王一行起禮來。
王一快步走到呼韓邪身邊,將他扶起道:“單于快快請起,我本是來助你的!”
“天神庇佑,單于之福,草原之福?。 弊笠林撒ね踹m時地高聲道。
“天神庇佑,單于之福,草原之福!”
“天神庇佑,單于之福,草原之?!?p> ……營地里越來越多的人跟著高呼起來。
一些仍然不愿屈服的武士見狀悄悄撤離了營地,獨眼龍也悄悄騎上一匹黑馬,彎弓搭箭向呼韓邪背后射來。
“??!”呼韓邪后背中箭,身前的王一忙扶住他。
土渾金:“天殺的,敢偷襲我家單于!”便率眾追了出去。
左伊秩訾王:“快請巫醫(yī)!”
王一看了看那箭支插在呼韓邪的后背右側(cè),箭頭隱約可見,應(yīng)該沒有傷到要害,暗忖:可惜我又忘了帶藥品。
一眾武士忙將單于扶進(jìn)大帳,自有人去巫醫(yī)的帳篷通報。
左伊秩訾王跟王一也一起進(jìn)了大帳,王昭君見呼韓邪受傷,忙吩咐月兒取熱水布巾來備著。
一邊看向王一:“神仙公子請救救我家單于!”
王一有些尷尬,心道:可惜我不會醫(yī)術(shù),不過他這箭商應(yīng)該不致命。
便道:“他傷得不重,巫醫(yī)可以治好,你放心!”
“嬙兒,你認(rèn)識天神?”呼韓邪有些虛弱地道。
“我不是什么天神,我是她弟弟,我叫王一,字不二?!蓖跻话碘猓嚎傃b天神也不好,萬一讓我施個法術(shù)什么的,又不會,看王昭君那眼神便是想讓我治好單于。
王昭君略一遲疑,立即點頭道:“夫君,他是我弟弟,自我進(jìn)宮以后便許久不見,他便來草原探望?!?p> 呼韓邪:“既是自家人,為何不早些說,那日土渾金險些傷了小舅子,哈哈……咳咳”說著竟咳嗽起來。
此時巫醫(yī)隨通報的武士進(jìn)得帳來,眾人便讓到一旁。
巫醫(yī)先查看了一下傷勢,拿出一個葫蘆遞給呼韓邪:“單于先喝了這葫蘆酒!”
呼韓邪拔開葫蘆塞,大口大口灌起酒來,喝完將葫蘆一扔趴在氈墊上大叫一聲:“來?。 ?p> 巫醫(yī)便上前剪開衣物,再將銅匕首放到火上炙烤,稍涼便直接將傷口劃開。
呼韓邪痛得額頭大汗淋漓,卻并不哼一聲。
王一看得頭皮發(fā)麻,暗想:華佗是漢末三國時期的人,這時候連麻沸散都還沒有,即便有,這偏遠(yuǎn)的草原也未必有,這個時代的人還真可憐?。?p> 巫醫(yī)取出箭支,用草藥給呼韓邪敷上,然后用干凈的布包裹起來,起身行禮:“單于,傷勢并無大礙!”
呼韓邪點點頭,巫醫(yī)便退了出去,左伊秩訾王便送巫醫(yī)出門。
走出十幾步后,左伊秩訾王用詢問的目光看了看巫醫(yī)。
巫醫(yī)輕聲道:“箭傷不深,但我看單于的身體已大不如前,恐怕……”
左伊秩訾王:“還有多久?”
“恐怕不出3年!”
“此事斷不可說與他人!”
“左伊秩訾王放心!”
大帳內(nèi),呼韓邪喘著粗氣,緩緩道:“嬙兒,今日多虧了小舅子,否則你就要改嫁我兒了!”
“夫君,今兒是何事爭斗?。俊?p> 這時,左伊秩訾王又掀開帳門進(jìn)來,呼韓邪喘著氣道:“左伊~~~~你告訴~~他們!”
左伊秩訾王:“今日單于與漢朝公主大婚,請了草原上各部族的首領(lǐng)前來慶賀,誰曾想鐵伐、赫連這些部族竟然乘機行刺單于?!?p> 王一:“單于應(yīng)該是草原的大王吧?他們怎么敢這樣呢?”
“公子是不了解草原啊!那些人前些日子還稱贊單于與大漢交好是草原之福,可今天卻……”左伊秩訾王搖頭道。
“咳咳……我看他們就是嫌我老了,想奪了大位,今日說反對和親就是個借口……咳咳……”呼韓邪趴著道。
“夫君,喝水,少說些話!”
左伊秩訾王對王一道:“公子剛才說是閼氏的弟弟?”
“是!”王一點點頭。
“那公子何以會神仙之術(shù)?”
王一暗忖:果然是一個謊言需要用一千個謊言去圓啊,沒辦法,我只能順著說了。
“我自幼被送到海外仙島修煉,所以會一點兒皮毛。”
“哦,太好了,單于,若能請公子做我們的薩滿國師,草原必定不至于再陷入分裂?!?p> 呼韓邪眼中閃過一絲欣喜,也道:“小舅子不知愿不愿意幫我?”
王一暗忖:薩滿國師?就是聯(lián)系神明的人吧?我還真能聯(lián)系神明,算你們有眼光。
便道:“好吧,不過我有三個要求!”
“小舅子只管講!”
“第一、不可與大漢反目?!?p> “呵呵呵呵!”呼韓邪和左伊秩訾王相視一笑。
左伊秩訾王:“這個沒問題,國師有所不知,我家單于曾三次往漢朝求親,一心與大漢和睦共處,又怎會反漢?”
“好!第二、保護(hù)好我姐姐!”
“這個更沒問題了,嬙兒是草原最美麗的湖泊,是天空中最迷人的天鵝,我會保護(hù)她一輩子的!”呼韓邪眼神柔和地看著王昭君深情地道。
“好!這第三嘛,我不能隨時待在這里,就算當(dāng)了國師也要來去自由,不受調(diào)遣!”
“這恐怕……”左伊秩訾王有些猶豫道。
“哈哈哈,著!神仙子弟本就無拘無束,我答應(yīng)了!”呼韓邪則爽快地道。
“單于,兄弟我該死!”土渾金這時闖了進(jìn)來。
王一心道:看來草原民族就是粗獷,不拘禮數(shù)啊,就這么闖進(jìn)老大的帳篷,還以兄弟相稱?
呼韓邪并不答話,而是用詢問的眼神看著土渾金。
“你鞭撻我吧,讓那幾匹惡狼跑掉了!”
“惡狼永遠(yuǎn)斗不過猛虎,我稽侯柵又怎會為了幾只逃竄的惡狼去鞭撻猛虎呢?”呼韓邪側(cè)頭看著土渾金道。
“土渾金,來見過天神的使者,草原的國師!”左伊秩訾王岔開話題道。
“國師?”土渾金看向王一一楞。
王一知道那日他輕易將自己打傷,所以心中一直不服自己,便對他微笑著點點頭,一副不服你扁我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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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翁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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