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群慢慢退去,林中嘯猛的將門關(guān)上,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都太突然,他們只是來參加同學聚會的,卻被楊明輝給算計了,好像要把他們?nèi)齻€作為祭品,獻祭給門背后的那家伙。
那些蟲子不能爬出地下室,那么,門里面的鬼東西應該也出不來,是封印嗎?想到這,林中嘯稍微安心下來。
“楊明輝就這么被蟲子給啃了?那些蟲子鉆進他體內(nèi),快速的啃食掉他的內(nèi)部器官?真他媽可怕?!睆堝X的全身還在微微顫抖。
林中嘯想起剛才的情景也是頭皮發(fā)麻“不管怎么說,我們現(xiàn)在暫時安全?!?p> 他們現(xiàn)在所處的是一條筆直的通道,兩邊都是堅固的石壁,每隔十多米,就有一盞昏暗的油燈擺在靠墻的燈柱上,仔細看去,就會發(fā)現(xiàn),這些黑色的燈柱都是同樣的款式,上面有一條纏繞著燈柱的蜈蚣圖案。
通道一路望不到盡頭,只能看見遠處的油燈忽明忽暗,似乎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帶起的風差點將油燈刮滅。
這地方很像小說里的墓道,林中嘯沒想到門外是這番情景,所以在剛才打開地下室門的時候,他出現(xiàn)幾秒的停頓。
“這是哪???”顧男一臉錯愕的看著周圍。
“你醒了,感覺好點了嗎?”林中嘯將顧男扶起來。
顧男點頭說“我沒事。”
林中嘯把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兩人,顧男呆呆的看著他,好像在說,你沒騙我?
“他,他為什么要這么做?”顧男有些愣神,仿佛是在問自己。
“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我們之所以來到這,不是因為我們有什么特別的地方,而是隨機的,從楊明輝的話里可以聽出,他不管祭品是什么人,幾個人,只要是人就行?!?p> 顧男好像沒有聽見,低聲說了句“為什么我會遇到這種事。”
張錢看她那傻樣打趣道“美女,你這算躺贏了吧,要是看見剛才那些蟲子,估計你會被嚇尿?!?p> 顧男白了他一眼“你以為我想啊,老娘的便宜都被你占了。”
張錢滿臉委屈“剛才情況緊急,背著你,難免會摸錯地方?!闭f完伸出手做了個很猥瑣的手勢。
顧男眼睛一瞪“看我怎么收拾你。”說完就要去掐張錢。
張錢連忙閃躲,心想,這娘們剛才明明昏迷,怎么可能有感覺,竟然詐我。
林中嘯在一旁看著前方的路,陷入沉思,他們到底在什么地方?別墅?地下?還是什么洞穴這類的。
前面是看不到盡頭的路,背后則是一堵墻,林中嘯看著打鬧的二人,不由得怒喝“都什么時候了,還鬧,想想該怎么離開?!?p> 張錢聳聳肩“沿著路走唄?!?p> 而顧男只是低著頭,似乎還摸不清現(xiàn)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也對,她一直昏迷,并沒有親眼目睹整個過程,可能對林中嘯剛才的講述持有懷疑態(tài)度。
林中嘯嘆了口氣說“我們剛才差點就死了,明白嗎?”
張錢點頭說“明白,你是我倆的救命恩人,要不顧小姐以身相許,我呢,就收你做小弟,以后有事罩著你,有福我享,有難你當?!?p> “滾!”兩記拳頭同時敲在張錢的腦袋上,疼的他連連哀嚎。
“咱們趕緊離開這吧?!鳖櫮袑α种袊[說。
林中嘯卻沒有急著要走的意思說“我在想,出口會不會在地下室?”
沒有人回答他,誰也不能保證出口不是機關(guān)之類的,而剛好就在地下室。
“你下去看看?”張錢對林中嘯說。
林中嘯冷笑說“你怎么不去?我告訴你,這事給我留下了陰影,以后見著蟲子都得躲遠點,要說最應該去的就是顧男,她沒看見剛才的蟲群,不會有心里負擔的?!?p> “不去,死都不去?!鳖櫮幸荒槇远ǖ恼f,想了會兒她又問道“我們現(xiàn)在是在什么地方?”
張錢抓抓腦袋說“路就在前方,各位,別瞎想了,沿著路走,總會到盡頭的。”
三人打起精神,向通道盡頭走去。
張錢摸著那些,有著蜈蚣圖案的燈柱,摸上去非常的光滑,蜈蚣圖形的刻痕一點都不突兀,就像摸著手臂上的淺淺的傷疤。
走了大概半個小時,三人都停住腳步,前方的路還是一眼望不到頭,這條路到底通向哪?
“咱們報警吧?!鳖櫮姓f。
她這么一說,林中嘯想起一個問題,他們昏迷多久了?
林中嘯連忙拿出手機,信號三格,他定位了自己的位置,西山村。西山村位于城外的一座大山附近,他們來的時候經(jīng)過了那里,村子后面就是去別墅的樹林小路,他們現(xiàn)在在村子里?就算不在村子,也差不離。
看時間,已經(jīng)晚上十點多,如果他沒記錯,他們從別墅昏迷到現(xiàn)在,有七個小時了,這是什么迷藥,夠猛的,還有這么長時間,不夠楊明輝把我們仨宰了?
西山村離別墅不遠,最多四十分鐘的路程,我們既然在這片區(qū)域,說明時間都浪費在了其他地方。
楊明輝為什么不盡快殺了我們?難道獻祭儀式還有時間規(guī)定?門里的家伙還在睡覺?還是他是步行將我們一個一個背到這里的,對于這個想法,他立刻否決掉,人家是富二代,怎么可能沒有車運送我們,還有,會不會是團伙作案?
林中嘯全身起了一層白毛汗,如果真的是團隊作案,那么現(xiàn)在他們不僅要面對陌生的環(huán)境,還有潛在的危險。
林中嘯撥打了報警電話,在電話里把他們的經(jīng)歷敘述的無比恐怖,簡單的說,就是他們被困在西山村的某處,有個叫楊明輝的殺人狂魔正提著菜刀窮追不舍,警察很快就出動了。
“你說的太夸張了吧?!鳖櫮杏行鷳n,“沒事,說的越夸張,他們來的越快?!保櫮袚u搖頭說“等會兒你自己去解釋?!?p> 林中嘯摸著后腦勺露出個無比燦爛的微笑“沒事。”接著他把楊明輝可能還有同伙的事說給了二人。
“不會吧,那他的同伙為什么不守在地下室門口,或者和他一起舉行儀式,應該不會有其他人...的吧?!?p> 這話張錢說的也沒底,但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只能靠他們自己了。
過了一會兒,他自嘲的說“嗨,連我都開始瞎想,腦袋想出朵花了來也未必能想明白這些事,要我說他就是個神經(jīng)病,可能想得到某種特殊的能力,與惡魔進行齷齪的胯下交易?!?p> “你能告訴我什么叫胯下交易嗎?”林中嘯皺著眉頭問他。
張錢嘿嘿一笑“這是比喻,形容他們勾結(jié)的事很骯臟,又見不得人,你想啊,胯下是什么?老二?!?p> 顧男呸了一聲“真他娘的胡扯?!?p> “行了,走吧?!绷种袊[也不想再耽誤時間,繼續(xù)往前走。
三人走了差不多十分鐘,終于看見了一個轉(zhuǎn)彎,幾人都加快腳步,走過彎道,三人同時停住了腳步,在他們面前的是一道鐵門,表面銹跡斑斑,感覺非常脆弱,一掰就會碎成渣,在門的上方,有一扇窗戶,只有人頭那么大,整體看上去非常不協(xié)調(diào),而路也已經(jīng)到盡頭了。
“到頭了?”張錢指著前面的鐵門說“怎么開?對了林子,你不是會縮骨功嗎?你從那個窗戶鉆出去再來救我們?!?p> 林中嘯確實會縮骨功,這也是為什么他能掙脫綁住自己的繩子的原因。
其實在地下室他早就醒了,偷偷的活動自己的手腕,進行縮骨,雖然麻繩綁的很結(jié)實,但只要時間充足,他還是有把握能把手抽出來的。
所幸楊明輝一直待在那張桌子前,不知道在干什么,足足呆了一個多小時,最后寫了一張字條交給了門背后的那個鬼東西。
“你有病啊,那窗子太小了,我鉆不進去,還有,你怎么就肯定門背后是出口?!?p> “如果不是出口,我腦袋給你當球踢?!睆堝X雖然說的很堅定,但臉色還是有些不安。
林中嘯哈哈一笑“希望你的腦袋不是當足球的料?!闭f完,他走上前去,用手輕輕一推鐵門,嘎吱,門竟然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