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這眼前意氣風發(fā)戰(zhàn)意高昂的少年,寧塵的臉色沉了下來。
雖然自己對付火狼并未消耗太多靈力,但一場挑戰(zhàn)過后給予勝利者以休息的時間是公平交戰(zhàn)時恒久未變的規(guī)矩!
“怎么,寧兄莫非受傷了?還是自認為不是我的對手?”火越松著手骨,輕挑的問道。
寧塵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有些生氣而已。”
“憤怒通常并不能帶來勝利,寧兄以為如何?”火越以為寧塵是在怒自己等人車輪戰(zhàn)的行為,但他卻毫不在意的繼續(xù)挑釁。
這是計謀,使寧塵越是憤怒,他就越不會拒絕他們的挑戰(zhàn)。
“這……耀哥,這好像不妥吧,侯爺只是讓我們公平切磋?!?p> 臺下一少年見火越絲毫不給寧塵休息的時間,不由得意識到了什么。
火耀冷笑一聲,道:“侯爺確實是說了要與他公平切磋,但夫人可并沒有這樣說!這寧塵與那孩子的關(guān)系不必多說,你應(yīng)該知道夫人的想法?!?p> 火成默然,涉及到夫人的安排,也只能如此了。
他們都沒有想過會失敗,此刻演武場上一共有五位虛靈境,三十余位蛻凡九重的火族子弟,挑選的都是修為拔尖者。
從一開始邀請,火耀在心中的打算,就不是要與寧塵公平一戰(zhàn),而是要萬無一失的擊敗他。
臺上,寧塵并未再多說什么,已經(jīng)將黑煞劍拔出。
“看來你已經(jīng)感受到我的壓力了要開始用劍了,這是對的,如果你還像對付火狼那般輕慢,那么你落敗的速度會更快。”火越說著,又揉了揉手,他仍然是赤手對敵。
寧塵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只道了一聲“聒噪”便沖了過來。
“釘釘釘……”
一連串的兵器碰撞聲傳來,臺上兩人已經(jīng)絞殺在了一處。
這次上臺的火越可謂是陰險至極,他并非沒有兵器,而是一直藏在了腰間。
并且在與寧塵交戰(zhàn)之前還故意活動手掌,使得寧塵誤以為他的功夫也是全在手上。
而在此情況下,在交手幾招之后,火成卻突然抽出了懷中的軟劍,端的是陰險至極。
若非寧塵精神力強大,分析出了他的動作并非拳法掌法的手式有所警覺,便要吃一個大虧。
“嘿嘿,反應(yīng)不錯嘛。”火越輕笑道。
“旁門左道,難得劍之真意。”寧塵搖了搖頭。
“你是何人,安敢論劍?”火越心中一怒,他曾入軍營中歷練過一陣,一位前輩也曾如此評斷過他。
但那位是誰,號稱鎮(zhèn)南軍中劍道第一,他的話火成自然服氣。但寧塵又是誰,不過是一個不知道從哪個無名之地冒出來的三流劍客,也敢對自己表示不屑嗎?
“看劍!”火越一聲冷喝,軟劍如游蛇般朝著寧塵全身籠罩而去,劍光閃爍之間,讓人難以直視其鋒芒。
寧塵卻是不懼,手持黑煞劍,以極快的速度一一擊打在襲擊而來的軟劍之上,化解了全部攻勢。
軟劍的特點是快和詭異,但寧塵本就主練快劍,又加之精神力強大,可以說剛好克制火越。
若是拼耐力,自己的身軀早已經(jīng)經(jīng)過靈氣的二次淬煉,是一般修煉者的兩倍,他也是不懼。
但,寧塵突然想到,這并不是與火越的個人一戰(zhàn),臺下還有不知多少人等著要挑戰(zhàn)自己,自己的耐力又如何拼得過他們。
寧塵旋即不再留手,所有力量都一齊迸發(fā)出來,劍勢如狂風驟雨般向著火越反攻而去。
火越身法不俗,在寧塵反攻后已然察覺到對方的力量之強非自己所能比,因而撤劍游走。
但是很可惜,即使他矯若游龍,一擊便走,也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寧塵的快劍總能擋住他處心積慮的一擊,強大的力量更是震得他手掌發(fā)麻。
越打,火越的臉色便越是陰沉。
“結(jié)束了!”
就在他又一次向?qū)帀m發(fā)起進攻又退走得剎那,寧塵的長劍陡然脫手襲來。
這一劍被御劍之術(shù)所控,速度絕綸,頃刻間便已經(jīng)殺至火越胸前。
這一招可謂是出奇不意,寧塵上臺以來一直手持長劍與火越交戰(zhàn),并未暴露其精妙的御劍之能,而這一暴露,便要判定結(jié)局。
事實上,火越確實沒能想到寧塵竟然會御劍,要知道,御物的境界雖然達到蛻凡九重的修為就可以做到,但即使是虛靈境的許多劍修也不見得能御劍殺敵。
其一是他們近身作戰(zhàn)的威力并不比御劍差,其二是御劍需要強大的精神力才能掌控,其三則是缺少相對應(yīng)的御劍之術(shù)。
御劍殺敵和御物不同,不是簡單的控制著飛劍刺向別人便可,而是需要配合靈力的運轉(zhuǎn),精神的控制,才能使得飛劍的威力達到最強。
若是控制不夠,飛劍的威力便不強,反而會被別人斬落于地從而損傷心神。
符合御劍標準的飛劍,都是與自己心神相連的,正常情況下只有一柄。
寧塵御劍時所迸發(fā)的威力不比手持狀態(tài)下的差,有些時候甚至還要超過,在決定全力出手后,他已經(jīng)在醞釀決定勝負的一擊。
他自然可以直接使用劍出無我等招式來堂堂正正的擊敗對方,但那太過于損耗靈力,并非他所愿意,因此小小的使用了一個計謀。
正如方才火越暗藏軟劍時寧塵沒有想到一般,此刻他陡出飛劍火越也是料之不及。
料之不及的情況下火越已經(jīng)注定要敗,他的修為雖與寧塵同處一個境界,但力量卻不及寧塵,這一下防御不及便被寧塵的飛劍轟了下去。
他朝著落下演武臺的火越進行補刀,施施然的搖頭說道:“我怒的是,你們并沒有給予我相應(yīng)的重視啊,派上來的人都不夠打!”
寧塵此舉,卻是真正的為了惡心火越而發(fā),這小子上臺時便一副輕慢的樣子,試圖激怒自己,那也不必對他留情。
火越落敗于臺下聽聞此語卻也并無多大反應(yīng),強壓下心頭要沖出的逆血冷冷的笑道:“你戰(zhàn)勝了我,可你還能有多少靈力?我期待著你灰頭土臉的與我一樣摔下高臺的一刻!”
火越認為,自己雖然落敗,但帶給寧塵的壓力定然不小,他相信自己的實力,寧塵的靈力肯定已經(jīng)被自己消耗了許多。
“你太高估自己了,我且讓你看看,什么才是我真正的實力,下一個上來的無論是誰,我一劍敗他!”
寧塵口出狂言,要激怒臺下所有人,他要試圖掌控局面,被動挨打不是他的風格,出此語乃是他的算計。
“哼!”
火成在火耀身旁不滿的出聲,他雖然覺得以車輪戰(zhàn)對寧塵的方式有些不公,但心中覺得并無必要,因為他覺得自己足以在全盛情況下戰(zhàn)勝寧塵。
火成的實力絕對不弱,乃是這幫少年中除了火耀之外的最強者。
他心氣也是極高,聽聞寧塵此語心中對他的一小點兒同情心頃刻間化為怒意。
“讓我去教訓教訓他!”火成對著火耀說到。
火耀思量了一番后同意,寧塵這樣放話代表著他對于下一個挑戰(zhàn)者必定會全力出手,若是派一個實力稍弱的對手去與他交戰(zhàn),真的被他一劍擊敗,那么對自己等人的士氣將是一個極為重大的打擊。
火成的實力,料想不能勝過寧塵,也足以擋住他的一劍,只要擋住,就是對寧塵的狂語最好的回應(yīng)。
火成得到火耀的同意后便迫不及待的躍上了演武臺。
“來吧,讓我看看你如何一劍敗我!”
火成手持長槍,這是他擅長的武器,面對著寧塵可能的恐怖一擊,唯有堂堂正正的接下。
“火成上臺了,我倒要看看這寧塵如何應(yīng)對,火成的實力可是深不可測?!?p> “是極,在平常的切磋中,火成只敗給火耀過,他的怒瀾槍法也以防御著稱,接下寧塵一擊絕對可以。”
“這小子狂到?jīng)]邊了,我倒要看看他如何收場。”
“……”
臺下議論紛紛,未表示火成能否戰(zhàn)勝寧塵,但對于火成能夠接下寧塵一劍這事,無一人表示懷疑。
臺上,寧塵肅然的說道:“我說過只出一劍,若是出了第二劍算我輸?!边@話說著,黑煞劍便微微懸浮,似乎在醞釀恐怖一擊。
火成長槍點地,身子微曲,槍尖紅光隱動。
“疾!”
寧塵突然一聲低喝,長劍朝著火成刺去。
滔滔的劍芒在黑煞劍出去的剎那便不斷涌現(xiàn),裹挾著黑煞劍朝著火成攻去,看起來聲勢浩大。
事實上寧塵也未留手,劍出有敵的劍勢已經(jīng)籠罩了火成。
火成神色冷冽,感受到了這一擊的恐怖,旋即他將長槍舞動,要使出在怒瀾槍法中那防御力最強的一式鐵鎖橫江。
寧塵突然感受到了火成身上涌現(xiàn)出了一股意境,就仿佛有一條鐵鎖橫攔,欲要擋住自己的滔滔攻勢。
這火成果然不差,槍法的境界極高,已然悟出了意境。
若是正常的對攻,這下可能勝負難料。
“可惜……”寧塵在心中微動,精神力洶涌而起,后發(fā)而至附著于飛出去的黑煞劍之上。
轟的一聲,震得臺下眾人耳朵發(fā)麻,兩者終于碰撞。
“攔!”火成怒吼著出聲,槍尖直抵住黑煞劍的龐大攻勢。
但下一刻,他突然手臂一抖,被黑煞劍以及無數(shù)劍芒轟下臺去。
寧塵微微一笑,一劍敗敵,不是狂言。
思魚不見
萬水千山總是情,留個評論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