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舟如箭,奮力的劃破漢水的水面。
打激的浪花,紛飄起水珠映日,好晶瑩。
章大美人的思緒卻是不斷涌著,想到了兩天前武當山下一戰(zhàn),幸好是秦老天、柳危仇和邱老道趕了來。
孤主令那四個人自然不好對自己怎樣,倒是武年年第一個搶先追下,非躡上魏塵絕不可。
自己和見無則繞了個圈,一路借著武當派在這里的情報網(wǎng)追蹤到達漢水畔。
反正這一路往洛陽六石寺便是了。
只要魏塵絕能活著,撐到那里,必然可以相見。
“喂!你是個道士,終年在武當山上怎么認識那么多的武林人物?”
這是章兒鈴自愧不如的地方,也是個疑問。
“秘密!”見無笑了笑,道:“不能說出來的?!?p> 章大小解可好奇了,一雙妙眸直盯著問:“什么秘密見不得人,聽不入耳?”
“喂!你怎么可以這么說?”見無可急了,疾道:“我們武當派一向光明磊落,只不過這是本派里的私事,不能漏出去的。”
那一門那一派沒有自己的一點私事?
章兒鈴能夠了解,所以大笑了起來,道:“看你急的那付模樣,好啦,不問就是了!”
見無聳了聳肩,忽的道:“那個宋飛唐好像有去過你家三十六處天機園?你見過沒?”
“有又怎么樣?”
“你覺得這位宋公子如何?”
“干啥?你要當媒人???”
見無嘻嘻笑了,搖了搖頭道:“我只怕你章大小姐對他有好感,到時他要殺魏公子時不知如何是好!”
章兒鈴心里不由得罵了起來。
這小道士真是人小鬼大,精得很。
她別過臉向前,落眼是對岸將至。
魏塵絕,你現(xiàn)在的處境是怎樣?
魏塵絕的處境在誰的眼光來看都是他媽的好極了。
有酒、有女人,還有姿色、舞藝都很是一流的歌妓陪著,你說好不好?
宋飛唐的招待都是一流的。
保證讓你舒服極了的一流。
“你不把我當成朋友沒關系!”宋飛唐說得振振有辭,道:“但是,我不能不報答你救命之恩。”
因為,漢水上如果不是魏塵絕控制了舟子,宋飛唐的兩只腳可能沒辦法活著踏上結實的土地。
“我想報答你最好的方法就是幫助你完成心愿?!彼物w唐笑道:“你一定是要去找一個人或是完成一件事?”
魏塵絕在他說話的那時沒有反應,只顧往前走著。
“你如果想快點到達目的地,最好的方法就是接受我的招待?!彼物w唐笑道:“因為,在我住的地方保證沒有人會來打擾?!?p> 魏塵絕不是怕事的人,所以這不是他來“凌云山莊”的理由。
可是他為什么在這里?
“你還有一個非接受我招待不可的理由?!彼物w唐嘆了一口氣,道:“沈破殘也是十六懷古堂的人,是跟我爹磕過頭、歃過血的兄弟?!?p> 為了這點,魏塵絕來了。
“洗清你冤情最好的方法……”趙一勝告訴過他:“那就是跟著來復仇的人一起生活?!?p> 一起生活,讓他由心底里知道你是背了黑鍋。
現(xiàn)在,沈破殘死了。
十六懷古堂的少堂主親自和魏塵絕在一起,別人當然就比較用眼睛看變化,而不會用手去行動。
更何況,在滿廳歌妓飛舞的時候,武年年沖了進來。
“你說過讓我跟在身旁,為什么獨自一個跑掉?”武年年的語氣很生氣,道:“是不是怕我殺了你?”
誰都知道事實不是這樣。
但是,這句開場白后武大小姐就可以大落落的坐下。
宋飛唐都趕不走的人,凌云山莊里還有誰敢說話?
所以,跳舞的女人依舊跳舞,彈琴的女人還是彈琴。
不說話的魏塵絕還是不說話。
這一切好像很平靜,卻忽然有人來訪。
“稟告少堂主,外頭有兩名道長要拜訪魏公子?!?p> 道長?莫非是武當派的道士?
宋飛唐看了一眼魏塵絕,人家可鎮(zhèn)定得依舊喝著桌上的龍井茗茶。
好像不反對?
不反對就請人進來了。
一飛道長和一影道長昂首闊步,大笑的邁進來。
走路的是兩個人,進來的卻有四個人!
因為,他們的肩頭上各扛了一個。
夏竹、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