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汧陽呆了好一會,就聽到背后一陣不急不緩的腳步聲,她一回頭,就見一道黑色聲影出現(xiàn)在自己的身旁。她抬頭才看清,是穆沁言。
他一身黑色西服,身材高挑挺拔,雙手搭在欄桿上,眼中也拂過些許憂傷。
“穆總好!”張汧陽低聲打著招呼,就準備離開。沒想到他竟叫住自己。
“你覺得怎樣的人生才算是最好的?”穆林安注視遠方,除了一座座高樓大廈和底下如螞蟻般駛過的汽車,就沒有其他,母親從小就教他,在什么樣的年齡做什么樣的事。小時候他拼命學,長大拼命工作,年紀輕輕就成為上市集團總經(jīng)理,這樣的人生在別人口中可是輝煌不已,可他似乎也沒有什么快樂,每天除了工作還是工作,因為他一旦松懈,就會有很多人質疑他的實力,這樣忙碌的人生,都快忘了生活就是圖一份安逸自在和快樂。
張汧陽頓頓,看上去,心情不好也不止她一人。
“努力工作,得到上司重用,有愛自己的人和自己愛的人,就很好?!彼褪沁@樣想的,有份好工作比什么都重要,至于愛,她也有了。
“愛!”穆林安輕笑一聲。
張汧陽也笑了,確實,在他們這些男人眼里,愛值幾個錢。她可沒少看見眼前這位事業(yè)有成,長相不凡的富二代的花邊新聞。不是模特就是某知名演員。
“明天我們公司要去F市參加一個時裝秀展覽,想自薦嗎?現(xiàn)在可是個好機會?!蹦铝职驳Γ戳搜蹚垱F陽。
張汧陽早就聽說這個活動,而且去那都是國內外著名設計師,要還是能去可是提升自己大好時機。就是她在想為什么穆沁言要說這話,難不成就因為自己陪聊幾句。
久久未聽到回復,穆沁言轉身離開,不忘說道,“機會可是你自己錯過的?!?p> 張汧陽一個愣神,才急急忙忙求道,“哎~不是,我自薦發(fā)你郵箱?!闭f完急追上去。
這次展覽,他本應帶著葉茱,也理應帶她,她是首席設計師。原本是葉氏集團的小千金,偏偏跑來華中當設計師,打著不靠家里的關系,實則他的父親還是找過自己要多多關照。一畢業(yè)就來華中,她的實力是有目共睹,就是目的不純。一直討好自己,剛來公司放出豪言勢必追到自己,時至今日沒有放棄,他也無動于衷。
這次要是帶著她去,指定又整出什么鬼玩意,他可受不起。思來想去,就覺得張汧陽倒是可以,況且她是自己招進來的,雖說實力想必葉茱差一點,但好生培養(yǎng)就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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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這次熱搜事件影響,時尚經(jīng)典的項目也被延后時辰,易筱梧作為這次時尚經(jīng)典的代言人,他現(xiàn)在出事,也只能強行換代言這一個辦法,目前,穆林安一直在調整原本被打破的計劃。聽說,易筱梧的經(jīng)紀人正在挽回這個代言,同一時間也出了澄清,稱并沒有腳踏兩只船,也未回應那張吻照。但仍然有大批粉絲脫粉。
正是風口浪尖,易筱梧也沒有來找張汧陽,又正好,穆沁言答應帶自己去F市。
林四珍和張汧陽約好在言溪的飯店見面,四珍一下班匆匆趕來。其實,兩人來是想來問言溪,關于鄒意資的事情,四珍聽張汧陽說,這件事多少會跟鄒意資有關。
她兩也不懂什么,就是過來問問,再說,林四珍不確定兩人是否還在一起。
林四珍剛到?jīng)]多久,就見著言溪面色憔悴的走來。她問,“你怎么了?”
言溪叫服務員上了幾瓶酒,嫻熟撬開瓶蓋,咕嚕咕嚕喝起來。
四珍看了眼張汧陽,又看了眼言溪,見他放下就,一臉愁云。道,“你是在為走鄒意資的事情煩惱嗎?”
言溪先是一愣,后才反應過來兩個是同學,他不禁笑起來,“還是我沒用,明知道她喜歡那條路,還偏偏要去阻止她,她終于累了?!?p> 四珍微怔,聽他的意思是吵架了,她搶過他的酒瓶,“少喝點吧。”
剛勸完言溪,余光就瞟見,張汧陽也拿起酒瓶喝了起來。四珍回頭,斥道?!澳阍趺匆埠壬狭耍瑒e忘了你明天還要出差?!?p> 說完張汧陽又喝上,四珍上前阻止,她避開,“別阻止我,四珍,今天我也想醉?!?p> “說的好!”耳邊一聲附和,言溪伸出酒瓶,示意她碰一個。張汧陽當即碰個,兩個仰天喝起來。四珍想著陪著二人,張汧陽便出手攔住,“你別喝,你要少喝酒,對身體不好,還有等會你要是醉了,誰照顧我啊!”
四珍搖頭一笑,收回手,心疼看著兩人。
張汧陽抬頭,目光呆滯盯著那白熾燈看,然后那燈光就模糊起來,是她的眼眶濕了,她竭力不讓淚水掉下來,易筱梧沒有公開兩人關系,她知道是為了不讓失態(tài)嚴重,但她開始想,如果他不是藝人,他們可以一起逛街看電影,普普通通生活,不需要做什么都怕被拍。她也累了。
不知道喝了多久,兩人都已趴在桌上,迷迷糊糊,呢喃細語。
四珍扶著醉醺醺的張汧陽跌跌撞撞走在路上,本來這離她宿舍也沒多遠,只好扶著她走回去。好在張汧陽個子小,她扶著也不算吃力。
“易筱梧......易-筱-梧!”張汧陽嘴里不停喊著。
四珍緊張看向周圍,想,就算有人聽見,應該也只會覺得是一個失戀的粉絲吧!好不容易扶著來到電梯口,就見電梯口貼士,正在維修......
這個消息簡直就是如雷轟頂,七樓?還扶著醉酒的張汧陽。四珍正想著要不要帶張汧陽回自己家,又想她明天要出差東西還沒收拾,最后還是扶著她上了樓梯。
果不其然,一跌一撞的爬到三樓,她就累到不行,靠在墻上,急喘著大氣。
張汧陽還是迷迷糊糊,靠在她肩膀上,她頭往后一仰,一瞬失衡,四珍嚇得去拉,就見有人扶住她,張汧陽安穩(wěn)靠在那人胸口。
四珍瞪大雙眼,手還懸在半空,她記得,那人是穆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