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錦儀也不知道自己何時成為了一個如此多疑的人,至少在回國遇到沈翊之后,一切都變了。
去到沈氏集團(tuán)大樓,一樓的前臺顧問見到她竟是出人意料地沒有任何阻攔便放她進(jìn)去。去往總裁辦公室的路上梁錦儀遇到了許多沈氏的員工,他們看她的眼神都極為怪異。
“總裁正在開會,您可以去旁邊的休息室稍作等待?!?p> 梁錦儀在休息室等了一會兒,其間沈翊的秘書還為她沖了咖啡。
在她喝完第二杯咖啡的時候,休息室的門從外部推開,進(jìn)來的人并不是沈翊。
來人看到她,愣了一秒,而后笑著坐到她對面的沙發(fā)上,一手搭著膝蓋另一手搭在沙發(fā)上。
“又見面了,梁錦儀小姐?!?p> “您好,曾先生?!绷哄\儀放下咖啡。
她沒想到會在這里再次遇見曾嶼。
“不知道梁小姐來這里找沈總有什么事?”曾嶼眼中的笑意并未到達(dá)眼底,“如果是展會一事我便不作過問,但如果是和肖家有關(guān)……與其問沈總,倒不如來問我,我給出的答案一定會比他更好?!?p> 梁錦儀皺眉道:“什么意思?”
“看來我猜對了,梁小姐是為肖家的事來的?!?p> 曾嶼盯著她的目光十分銳利,像極了一匹盯梢獵物的狼。
“是又如何?不是又怎么樣?”
“梁小姐,肖家這件事我奉勸你不要摻和進(jìn)來?!?p> 梁錦儀看著曾嶼臉上的笑容,心里有些發(fā)悶。
“你也認(rèn)識肖璐?”
她迫切地希望得到一個回答。
“肖璐?”他的眼神變得危險凌厲,“你見過她了?”
“你果然認(rèn)識她,那沈翊也認(rèn)識她對不對?”梁錦儀嘲諷道。
“這很重要嗎?”
“肖璐失蹤了?!彼f。
曾嶼眼睛微瞇,“失蹤了?”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揣測與玩味,“呵,她最好是別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否則我一定殺了她?!?p> 梁錦儀正想再追問什么,休息室的門再一次被推來。
“聽說你找我有事,梁小姐。”
梁錦儀看著門口的沈翊,“嗯?!?p> 沈翊朝曾嶼的方向看了一眼,“曾嶼,你若有急事就先走吧?!?p> “嘿嘿,大哥,我可不急?!?p> “那,你跟我來。”沈翊又對她說道。
梁錦儀隨他去了總裁辦公室,奢侈的裝潢讓她驚訝。她也去過翟董的辦公室,其豪華程度也不及這里的一半。
沈翊坐回他的辦公椅上,取下了領(lǐng)帶順手又解開了襯衫胸口的兩顆紐扣。
“坐吧。”
梁錦儀坐到辦公桌旁的沙發(fā)上。
“是什么急事會讓你跑到這里來找我?”沈翊靠著軟椅放松地說道,“是為了展覽會,還是為了肖晴晴的化驗結(jié)果?”
梁錦儀默默看著他,內(nèi)心不斷組織著語言,也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開口。
“那就是肖晴晴的化驗結(jié)果了?!?p> 沈翊肯定地說道。
梁錦儀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把“肖”這個字寫在了臉上,為什么曾嶼和沈翊都能準(zhǔn)確猜到她來的目的?
“是?!彼餍猿姓J(rèn)道,“我想知道你是拿誰來和肖晴晴的DNA進(jìn)行比對的。”
“我說過,這個不需要你擔(dān)心?!?p> “是肖璐,對嗎?”梁錦儀緊盯著他。
沈翊的眼底劃過震驚,但他依舊面色平靜。
“你怎么突然想到肖璐?”
“兩天前我見到她了,沈翊?!?p> “原來如此?!?p> “但是也就在兩天前,肖璐就失蹤了。”她又道。
沈翊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似乎早已知道這件事情,“她失蹤了,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他輕輕皺眉,“是有警察為難你了?”
“沒有?!绷哄\儀正視他,“我在想肖璐失蹤的原因。”
“你……懷疑與我有關(guān)?”
梁錦儀沒有出聲。
倒是沈翊自己輕笑道:“梁錦儀,我以為你是了解我的。如果我真對肖璐動了手,我是不會讓任何人懷疑她的失蹤與我有關(guān)的?!?p> 梁錦儀抬起頭,“那你告訴我,你為什么會用肖璐去和肖晴晴做化驗比對?我不相信肖璐會好心幫這個忙。畢竟精神病院里的那個女人不是肖晴晴,這件事一旦捅出來,對肖家也沒好處?!?p> “你剛才在休息室的時候,曾嶼沒有告訴你嗎?”沈翊問著,而后他又自答道:“也是,他怎么會把這件事告訴給你呢?”
“什么意思?剛才曾嶼聽說肖璐失蹤只說肖璐若是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一定把肖璐殺了?!?p> “是啊?!鄙蝰锤锌溃靶よ磁噬狭嗽?,做了曾嶼的小媽,錦儀,如果你是曾嶼,你能不想殺了她嗎?”
梁錦儀震驚地說不出話來,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能聽到這么勁爆的消息。
難怪那天見到的肖璐表現(xiàn)的完全是傍上大款的模樣,畢竟肖家若是有錢有權(quán),四年前的官司絕不會敗訴,甚至能夠輕而易舉地把她當(dāng)做螻蟻一般踩在腳下。
“所以,我只是讓曾嶼幫了個忙,從肖璐房間取了一只口紅。至于她的失蹤——”
沈翊停下,等待著梁錦儀的回神。
梁錦儀愣愣地看著他。
“至于她的失蹤,我確實收到了消息,但是我并不知道失蹤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