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竹唱完歌后再次回到了周志原所在位置的座位上,迎來了桌上人的叫好聲,許多高層都在不停的夸贊自己,但藝竹感覺很討厭,其實他們當(dāng)中有些人,一年也不見得能見到幾次,畢竟沒有工作關(guān)系,而且人家又是高層,能混個臉熟就不錯了。
“藝竹,你唱的真不錯,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才藝?!敝苤驹滩蛔∽约嘿澷p的表情說道。
藝竹笑道:“其實這也真不算什么才藝,就是上學(xué)時學(xué)過那么一點,您要這么說,我都不好意思了?!?p> 聽了這句話,桌上的人除了周志原和林光昊外都開始敞開了笑,藝竹更加厭惡這種氣氛,她不知道這句話有什么好笑的,就算是為了迎合董事長,也沒必要這么夸張,她突然感覺或許自己在他們眼中像是個賣弄風(fēng)情的女人,這種不快便表現(xiàn)在了臉上,因為她實在是無法忍受下去,突然間的站了起來說道:“董事長,我不妨礙你們說話了,我先回到我的座位上,還有很多同事在等著我呢?!闭f完,也不等周志原的回復(fù),轉(zhuǎn)身就走開了,藝竹并不想再在乎許多,其中緣由不知桌上的人是否都能明白。
藝竹離開周志原的座位后,徑直去了洗手間,她站在洗手池前反復(fù)的用洗手液搓洗著雙手,眼睛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心里卻想著很多:“胡小芬為什么要難為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得罪她了,就因為和董事長出了一趟差嗎?按理說,要是跟自己同級別的同事說三道四一番也就罷了,她堂堂一個經(jīng)理,還能因為這點事過不去。”
藝竹突然有些后悔,她當(dāng)初應(yīng)該聽馬躍的,拒絕那次出差,否則也不會引來這么多麻煩。這段日子以來,對她說風(fēng)涼話的同事不在少數(shù),而藝竹也都是一笑而過,她是真的沒有想那么多,只是認(rèn)為,領(lǐng)導(dǎo)安排的工作就該去完成,何況又是一個很好鍛煉自己的機會,可這么簡單的想法,卻成為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胡小芬是真的醉了,她想去洗手間吐一吐,卻看見正在洗手池前發(fā)愣的藝竹??吹剿歉睒幼樱》艺媸呛薏坏蒙锨叭コ樗齼砂驼?,她深深的認(rèn)為,如果不是藝竹這個看似清純的小妖精,周志原怎能拒絕自己的深情。
“藝竹,你陪老板們喝酒喝醉了嗎?”胡小芬靠在洗手池前的柱子上,依靠酒精的作用想說出心里的話。
藝竹聽到有人說話后猛的回過神來,轉(zhuǎn)頭看到身旁的胡小芬正用一種嘲諷的眼光看著自己問。
“胡經(jīng)理,我正在洗手,今天沒喝酒?!彼囍裆驳幕卮鹬?p> 胡小芬還是冷笑著,站直了身體走到藝竹跟前,她的個子要比面前的這個女孩高出多半頭,這讓胡小芬很有優(yōu)越感,她雙臂環(huán)在胸前,一副高傲的樣子說道:“請你以后自重一些,有些男人是不屬于你的?!?p> 藝竹被說的一頭霧水,她是在不明白胡小芬的意思,于是便徑直問道:“胡經(jīng)理,我不明白您是什么意思。”聽到藝竹的反問,胡小芬不再看著她,而是對著鏡子似有似無的打理著自己被盤起來的頭發(fā),隨即露出一個看不出目的的笑容說道:“我的意思你不知道嗎?你該明白,不是單憑你比我年輕幾歲就有資本和我爭。如果你真把我逼急了,大不了咱們就魚死網(wǎng)破。我得不到的,也絕對不會讓你坐收漁翁之利?!?p> 藝竹聽后心里別提有多不痛快了。胡小芬到現(xiàn)在也沒說出到底是為什么,而自己也不想再一次次的接受這種無緣由的挑釁了。藝竹一臉正色的回復(fù)胡小芬:“胡經(jīng)理,您是我的上級,而且我也很佩服您的工作能力,所以我一直都比較尊敬您,可是我實在不明白您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您這種莫名其妙的話已經(jīng)和我說過不是一次兩次了,而我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會讓您這樣說我。我從沒想過要和您爭什么,我又能和您爭什么呢?”
胡小芬被心中的怒氣驅(qū)使著轉(zhuǎn)過身瞪著面前的那個女孩,其實這樣狀態(tài)下的她是極少能被人看到的,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也許是心中壓抑了太久,已經(jīng)讓她無法在保持那所謂的風(fēng)度和氣質(zhì)。
“你真的不知道是為什么嗎?”胡小芬說出的話雖然是疑問句,但她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藝竹用力的搖了搖頭,其實也是想誠懇的表達(dá)自己對胡小芬心中所顧忌的事情一無所知。
看到對方的表情,胡小芬心里也有些猶豫,難道藝竹真的不知道周志原喜歡她嗎?如果真的沒有對她表白過,那自己也沒必要把這層窗戶紙給捅破了,或許事情還能有轉(zhuǎn)機。
胡小芬懷著疑慮再次試探性的問藝竹:“志原,哦,不,是董事長沒對你說些什么?”
藝竹略顯無奈的笑了笑,回答道:“我不知道您指的是什么,以前我和周總接觸不多,因為最近他交代給我了一些新的工作,這您也知道,我才和他有過一些工作上的接洽,但我想工作上的事周總跟您說的肯定要比跟我說的多,所以您問的問題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p> 藝竹并不傻,剛剛胡小芬無意間的那一句“志原”,已經(jīng)讓自己明白了一些緣由,但他們之間具體是什么情況自己并不清楚,也不想清楚。既然胡小芬擔(dān)憂的是根本不存在的事情,那自己也就盡快解釋清楚是最好不過的了??磥懋?dāng)初馬躍對自己的勸告不是沒有道理的,或許是她藝竹太天真了。
聽到藝竹的回答,胡小芬又露出了高傲的表情和略顯不屑的笑容,隨手撣了撣身上的禮服,說了句:“那就好”,便轉(zhuǎn)身走出了洗手間。其實得到這個答案,她的心里也并沒有什么高興的,只不過周志原在理智的情況下還未向藝竹表白,但這不代表他不喜歡藝竹。但看藝竹的意思似乎對周志原并沒有什么奢望,或許這真的是個機會,要趁著大家還都沒把話說在明面上的時候做些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