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懷川還沒來得及激動小姑娘竟然主動邀請自己開視頻通訊呢,就就看到微微紅著臉的小姑娘一臉驚慌失措的模樣。
下一秒,視頻畫面已經(jīng)黑了,很明顯,安明歡把視頻直接掛斷了。
有些懵逼的燕懷川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浴室的大鏡子。
里面的男人依舊是一副俊秀好面容,頭發(fā)因為濕漉漉的而有些微微卷曲的發(fā)絲貼在光裸白皙的額頭和臉側(cè),讓燕懷川更加多了一分平日沒有的性感和誘惑。
更別提他身上濕透的白襯衫,貼在他的身上,胸口有型的肌肉輪廓簡直讓他荷爾蒙爆棚。
完全沒有問題???小姑娘為什么怕?還是嫌棄?
燕懷川想到剛剛隱約聽到的視頻掛斷前一秒的小姑娘的短粗的尖叫聲,像個丈二和尚完全摸不著頭腦。
“叮咚~”
【不小心按錯了,其實我就是想問問湯圓的情況。】
這是安明歡重新發(fā)過來的信息,純文字信息。
燕懷川看著冷冰冰,顯得格外無情的文字,心里不是滋味。
【只問湯圓,不問問我嗎?】
手快過腦子的把信息發(fā)過去后,燕懷川瞪著眼睛看著屏幕上自己發(fā)的話,懊惱的直抓頭發(fā)。
可是他的手指懸在撤回消息選項上,又遲遲不愿意點下去。
說到底還是心里有不甘心,也想再一次試探下安明歡。
等了很久,遲遲都沒有任何小姑娘的回復,本來又是忐忑又是激動的心情逐漸冷卻,燕懷川不得不面對現(xiàn)實——小姑娘對他的示好選擇了拒絕。
更慘的是,恐怕燕懷川的種種試探反而讓小姑娘覺得困擾也不一定。
燕懷川一想到這個可能,只覺得系列的呼吸都帶著痛意。
大齡處男·無戀愛經(jīng)驗的燕家三少終于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第一次心動和追愛行動徹底遭遇了滑鐵盧。
燕懷川怏怏的把手機關(guān)機,然后興致缺缺的轉(zhuǎn)頭對上正居高臨下的蹲在通風口那個不足十公分的邊沿上,用警惕的眼神盯著自己的貓主子湯圓。
“你愛怎么樣酒怎么樣吧,不洗澡酒不洗澡了,反正晉翎那個強迫癥肯定給你整的比我干凈……”
湯圓絲毫不為所動,并且沖著燕懷川茲起了牙。
呔!大膽狂徒,竟然敢劫持本喵皇!還想把朕扔進該死的浴缸給朕洗澡,朕不要面子噠!
燕懷川感覺自己都從一只貓得罪眼里看出了鄙視,頓時覺得更心痛了。
“你嫌棄我?!我還沒嫌棄你呢!連我媳婦兒都討好不來!沒用!”
燕懷川指著湯圓的鼻子怒斥,說完只覺得自己腦子秀逗了,竟然對著一只貓說話。
“真是魔怔了……”
燕懷川無語的敲了敲自己的腦門,轉(zhuǎn)身走出了浴室。
慢悠悠的一顆一顆的解開了扣子,脫下了被湯圓刨了一身水而已經(jīng)濕透的衣服,燕懷川換上了一身家居服,然后把自己扔進了寬大的沙發(fā)里,整個人顯得有氣無力的。
趴在浴室洗手臺上的安明歡雙手撐在洗手臺的邊沿,剛剛用冷水拍了拍臉,但是臉上的溫度似乎不降反升,她不由自主的抬起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幼嫩光滑的臉頰上染著明顯的兩團紅暈,明晃晃的泄露了小姑娘心里的不平靜。
燕懷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嫌我煩了?
沒錯,安明歡怎么可能是領(lǐng)會了燕懷川的試探呢?
她不僅不是因為燕懷川的暗示而害羞,反而是覺得燕懷川語氣明顯帶著不耐煩,是對于她太過打擾的不悅。
所以真相就是……
安明歡臉紅一開始是因為看到燕懷川的臉和性感的胸肌,但是緊接著就是因為羞愧了。
人家之前問自己養(yǎng)貓的事情,可能只是客氣一下,或者是分享他能夠養(yǎng)貓的喜悅,自己怎么就自我感覺太過良好,真的順著桿子往上爬了呢?
深切的檢討和反省了自己后,安明歡最后在微信上給燕懷川發(fā)了個抱歉兩個字過去。
之后她就徹底退出了微信,放下了手機。
正好她也玩膩了手機,于是就這么把手機放進了冷宮——抽屜里。
另一邊終于收到了安明歡回復的燕懷川看到屏幕上干脆利落的抱歉兩個字,只覺得自己好不容易重新燃起的少男心咔嚓一聲,碎了個徹底。
燕懷川神情沮喪的躺在沙發(fā)上,撥了個電話出去。
“來把你的貓帶走。”
“你大爺!?。 ?p> 回應燕懷川的是穿透手機的晉翎的憤怒的高八度的咆哮。
“你是不是對我的湯圓兒下手了?你才把它帶走不到四個小時!你說你到底對它做了什么?”
燕懷川這個時候提不起興趣來,也不耐煩應付晉翎,懶得和他插科打諢,直接冷冰冰的說了一句“它好著呢,不接就算了。”
緊接著燕懷川就掛了電話。
他把手機往茶幾上一甩,整個人背過身,面朝著沙發(fā)里側(cè)側(cè)躺著,雙腿并攏膝蓋彎曲,整個人微微的縮著,透出一股失魂落魄的感覺,感覺像個失落的大狗狗,懶懶的,沒了生氣。
自這天起,燕懷川就和安明歡斷了聯(lián)系,他的一腔熱血被冷水潑了個干凈,雖然心里還是有不甘心,但是怎么也沒辦法當沒發(fā)生過一樣繼續(xù)往小姑娘身邊湊合,所以他低落了一個下午之后,就把自己徹底的沉浸在了工作里,宛如一個工作狂附體一般。
安明歡一開始有些不太習慣,突然少了一個固定聯(lián)系的人,她有時候也會突然發(fā)起呆來,腦子里忍不住想,為什么當初說好每天聯(lián)系的人突然就沒有了音訊呢?
不過每次她翻出手機來想打開微信的時候,又覺得不知道怎么開口。
總不能直接問,你為什么不理我了?
這種話,安明歡說不出口,也覺得好像不太對勁。
所以結(jié)果就是她最后都把手機放回去,微信更是再也沒有打開。
慢慢的,一周的時間就過去了。
悶在家里宛如一只咸魚的安明歡終于被解了禁,能夠重新回學校上課和實習了。
在忙碌的實驗和日漸加重的任務下,安明歡也越來越少的想起燕懷川這個人了。
燕懷川這個人似乎就這么徹底的離開了安明歡的世界,兩個人像是兩條突然失控的平行線,雖然有了短暫交集,但是又很快的回到了自己該走的軌道上,徹底沒有了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