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去準備準備,王爺快要回來了?!?p> 聶昭蘊一邊打量自己的發(fā)髻,一邊囑咐俏梅。
這段時間顧明宸非常忙碌,就在聶昭蘊對聶云葳下手之前,他去了離京城幾十里地的一個城鎮(zhèn),一走就是大半個月。偶爾回來也是很快就離開。
若是他在京城,聶昭蘊恐怕還不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動手。
他的暗探遍布京城,聶昭蘊對她做什么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馬車停在了王府門口,顧明宸下車,看清門口站著的人之后立刻眉頭一皺。
“臣妾恭迎王爺回府?!甭櫿烟N款款行禮。
她出身名門,各種禮儀做起來都是儀態(tài)萬千。
偏偏這副柔順恭敬的模樣落在顧明宸眼里,甚是礙眼。
顧明宸盯著她的衣服看了許久,最終選擇忽略她,自己大踏步的向府里走去。
聶昭蘊料到會是這個結果,她帶著下人跟在后面。
他很疲憊,并且不想跟聶昭蘊多說一句話。
這個女人不識好歹,跟她說也只是對牛彈琴。
因此,面對她的處處討好,顧明宸沒有給過一個好臉色。
聶昭蘊給他端參茶,他看都不看一眼;見他要更衣,聶昭蘊準備上去幫忙,他便喊了管家來更衣;她剛想說為他做了新衣裳,顧明宸都沒等她話說完,抬腿就走。
入夜,聶昭蘊換了衣服,準備睡覺。
房門被人一腳踹開,顧明宸面色鐵青的走進來。
聶昭蘊知道,他一定知道了聶云葳離開的事情。
不過聶昭蘊早就叫人安排好了一切,處理了他埋伏在東街的所有暗線,他最多懷疑是她教唆傅元錦動手。
沒有把自己泄露出去一分一毫。外人知道的,只有聶云葳小產(chǎn),甚至因妒生恨,意外害死了傅元錦。
不會有人知道,她聶昭蘊的手上也沾了血。
“臣妾拜見王爺……呃!”
聶昭蘊話還沒說完,顧明宸便掐住了她的脖子。
聶昭蘊這才注意到,他的眼睛里都帶血。
“你真的不怕死嗎?真的不怕死嗎?敢趁我不在京城的時候?qū)λ率?,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讓你挫骨揚灰!”
聶昭蘊無力的拍打他的胳膊:
“咳,咳咳!不是我,是她自己不小心!我沒有去過她出事的地方!咳!是,是傅元錦!她們兩個一直有過節(jié),咳!你應該知道!”
顧明宸聞言手上又加大了力氣,扼住她脖子的手上青筋暴起,眼里的殺意十分駭人。
“你還敢騙我!你以為你除了我埋在東街的暗線就能高枕無憂了嗎?就憑你手上的那點人,還敢跟我斗?你穿著什么衣裳、帶了多少人去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傅家那個蠢貨有膽子殺人嗎?她有腦子殺人嗎?”
聶昭蘊覺得意識都快不屬于自己了,她感到七竅的壓迫感,她的眼珠快要爆出來了!
怎么辦?誰能救她?
“說,你前段時間算計裴胤南,威脅他為你做什么了?我知道他見過她,把你算計的全部講出來!”
聶昭蘊斷斷不肯說出,她威脅裴胤南給了她一個地方的名字。
聶云葳很有可能就去了那里,好不容易把她逼走,聶昭蘊怎么肯讓他們倆再相遇?
見她閉口不言,顧明宸更加惱火,掐住她的脖子,聶昭蘊的雙腳幾乎離開了地面。
“你要是不說,我就滅了你全家!說!”
聶昭蘊的臉憋的發(fā)紫,她擠出一個笑容:
“沒用的,咳咳!我最愛的人咳咳咳,是你!你拿誰威脅我,咳咳,都沒用?!?p> 顧明宸牙關緊咬,恨不得將這個女人千刀萬剮。
她連家人父母都不在乎,也許只有她知道聶云葳的最終下落。
眼看自己就要掐斷她的脖子,可是他還沒有撬開她的嘴,還沒有得知聶云葳最后的下落。
顧明宸深吸幾口氣,逼自己松開她。
聶昭蘊被狠狠的甩開,她整個身體都撞到了床沿,順著床沿滾落下來。
聶昭蘊聽到自己的骨頭磕到的聲音。
聶昭蘊非常得意,雖然自己幾乎窒息,可是她讓顧明宸明白,自己對他的愛有多深刻,深刻到她可以不顧自己全族的性命。
顧明宸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
“既然你說愛我至深,不妨為我做點什么吧?!?p> 聶昭蘊不帶一絲猶豫:
“除了告訴你她的下落,我什么都愿意為你做?!?p> 顧明宸走過來,蹲下身子與她直視。他的手甚至勾住她的下巴。
聶昭蘊開始緊張,甚至開始期待。
“這么一張臉,別管我有多厭惡,別的男人總是喜歡的?!?p> 聶昭蘊的心“咯噔”一聲:
“你什么意思?”
“把你扔到格爾漠軍營里做軍妓,那些男人都會瘋的吧?”
聶昭蘊臉色大變。
“你口口聲聲愛我入骨,我偏要你帶著卑賤和恥辱茍延殘喘!”
從小到大那么驕傲的聶昭蘊,怎能容得這種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