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又瞟了一眼站著的兩人,這兩個人一看就是練家子,居然是那個少年的仆人,可惜了!他收回目光看向薛銘宇,示意他介紹一下這幾人。
薛銘宇把身子側了側,沒有先介紹劉文軒,而是指了指辛澤,說道:“他……哎,你叫什么?”
“在下叫辛澤?!毙翝烧f道。
“辛澤,嗯……對,他是我表兄秦少龍身邊的隱衛(wèi)?!毖︺懹羁粗鴮γ娴闹心耆耍龡l斯理的說道。
中年人聽了差一點就站起來了,他是知道薛銘宇口里的秦少龍是誰,秦王的化名,那是他不能惹的人,隱衛(wèi)??!那可不是一般的厲害,他的神色放緩了些,沖辛澤笑了一下。
薛銘宇又指指李九孔,說道:“你叫什么,是什么人,你自己說吧?!?p> 李九孔先抱了一下拳,說道:“在下叫李九孔,以前是主子身邊的四品侍衛(wèi)?!?p> 中年人騰的一下站起來,又慢慢坐下了,他知道自己失態(tài)了,可是他也不想失態(tài)??!一個四品侍衛(wèi),都和他同品級了,還是貴人身邊的四品侍衛(wèi),哪里是他一個地方官能比的。
他端起已經(jīng)冷了的茶,慢慢喝了一口,那個少年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有貴人在他身邊安排人,這不能不讓他驚訝了。
中年人微抬眼皮,從茶碗邊沿看過去,看他十六七歲的年紀,從面像跟五官上看,是一個精明能干的后生,只是太不知禮數(shù)了,這樣一個隨性不羈的人,怎么會讓貴人把兩個高手留給他,難怪他會如此的隨意自若,他是有隨性的資本的。
王語嫣有些詫異,在劉文軒身邊做侍從還有品級的嗎?沒聽他說過??!她瞟了一眼李九孔,又偷瞄了一眼劉文軒,感覺自己好像越來越看不懂劉文軒了。
中年人太想知道這個少年是什么人了,他就直接向薛銘宇問道:“不知這位小友怎么稱呼?”
薛銘宇沒有回答中年人的話,反而扭頭和劉文軒說道:“你猜他是什么人?猜對了,我把這里的花魁娘子送你,怎么樣?”
薛銘宇眼睛瞟著王語嫣,看她聽見自己說的話是什么表情,會不會像其他女子那樣的不依不饒。
王語嫣恨的牙根癢癢,臉上卻是平靜無波,微低著頭看著自己放膝上的手,這個人真討厭,什么東西不好送偏要送女人,有錢人都不是好東西!哼。
王語嫣不信劉文軒能猜出對面的人是什么人,劉文軒應該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的,不可能會認識他,她篤定劉文軒猜不出來。如果他猜出來了怎么辦?。?p> 劉文軒嘴角微微翹起,這個人根本就不用猜,他一進來就認出他是什么人了,他必須表現(xiàn)出來隨意些,忽略他的身份不去注意他。
中年人聽了薛銘宇的話,挑起眉梢,他這是什么意思,賣什么關子嗎?直接說不就可以了,讓那個少年猜,他要是能猜出來才怪了!
“在下剛到金陵,實在認識的人有限,還請小侯爺給引薦引薦。”劉文軒向薛銘宇拱拱手,他看到薛銘宇那不懷好意的眼神,他才不會自己往坑里跳呢。
“這位是江寧知府方翰,方大人?!毖︺懹罱榻B道
劉文軒坐在那里,沒想要站起來的意思,沖著方翰拱拱手,說道:“方大人過年好??!在下高淳學子劉文軒?!?p> 方翰騰的一下子站起來,聽他說的話就驚到了,聽他自稱是劉文軒,他派出了兩波人,去刺殺這個劉文軒,結果第一波人一去不返,第二波人倒是回來了兩個,可其余的都死了,不久前派人出去,沒見到劉文軒,說是來了金陵,卻沒有想到在這里遇見了。
方翰看著悠閑自得的坐在那里的劉文軒,看他的樣子,好像不知道他派人去刺殺他,他不相信一個十幾歲的人,可以做到喜怒不行于色,如果劉文軒知道是他讓人去刺殺他的,他還能如此淡定的坐在這里,那這份隱忍的能力也太可怕了!
方翰今天失態(tài)了兩次,這是以前很少出現(xiàn)的,他站在那里也十分尷尬,“我想起來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先失陪一下,抱歉!”
說完,方翰大踏步的走了出去,也不等薛銘宇送就走了。
“哈哈哈哈……”看著方翰走出去了,薛銘宇拍著桌子大笑起來。
王語嫣看看劉文軒,他果然沒猜出,太好了,她可是不信劉文軒會猜到的,如果他真的猜到了,那她肯定會恨死他吧。
王語嫣祈禱薛銘宇把送女人給劉文軒的事兒,也給忘了就好了,千萬不要想起來。
方翰急急的回到家里,曹夫人見他臉上的神色頗為難看,就小心的問他出了什么事兒,說出來會好受些。憋在心里很傷身子的。
“哎!大爺讓我殺人,二爺卻早就派人保護他了,真難辦??!”
曹夫人是個很好的聽客,她沒有接話,靜坐聽他接下來說的話。
方翰搓搓臉,滿臉的愁容掩都掩不住,緩緩說著:“大爺讓我殺的那人,身邊有兩個二爺?shù)氖绦l(wèi),我聽大爺?shù)脑捙扇巳ゴ虤⑺?,兩次都沒有成功,而他讓人一次就斷送了曹崳的一生。”
“你說什么?”曹夫人豁然站起身盯著方翰。
方翰長嘆一聲,說:“曹崳算是被牽連的,大爺不讓我殺人,就不會得罪那個人,不得罪那個人,曹崳就不會受傷了!哎……”
“那個人叫什么,你總知道吧?告訴我,我要替我侄兒報仇雪恥!”
曹夫人臉上滿是戾氣,眼睛發(fā)紅,聲音里帶著無盡的殺意,質問著方翰。
“他叫劉文軒,兩天前到的金陵。他身邊可是有兩個高手,……”
“你幫我查一下他住在哪里就行了,其他的事就不用你管了。”
……
“薛兄這是又把我往刀口上送??!”劉文軒對薛銘宇也是佩服不已了,每次他不是損自己,就是挖坑等他跳進去。
薛銘宇止住笑,看著他說道:“我是在幫你解決麻煩,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劉文軒攤攤手,“你讓方大人失態(tài)了兩次,他自然不怪你了,可他會怪在我身上,本來他就對我頗為不滿了,這下豈不是火上澆油了嗎!”
薛銘宇把頭搖的如同撥浪鼓,說道:“是你把他嚇到了,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p> “好吧!方大人要急著回去安排幾個巡夜,這事兒比較重要……”
薛銘宇哈哈的笑了,“你說的有道理,哈哈……”
又和薛銘宇說了幾句閑話,劉文軒就告辭出來,帶著王語嫣幾人回家去了。
劉文軒靠在床上,看王語嫣坐在那里謝頭上的釵環(huán)珠花,一頭墨色長發(fā)披在背后,好像瀑布垂落而下直至地面。
“娘子不戴珠花最好看了!”
劉文軒感嘆了一句。
“哈哈……早上戴它們的時候,你說我戴著它們好看,這會子又說不戴它們好看,可見你就沒有一句實話?!?p> 王語嫣笑著白了他一眼,拿起梳子梳著一頭的秀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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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梅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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