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男苦笑著拿出來的兩枚戒指。
鉆石!它可以使禿頭肥肚的大叔夜夜做新郎,即使他的尊容真的抱歉至極……
眼鏡男是富家女的家教,富家女的腦容量不高,無法裝進復(fù)雜的數(shù)學(xué)、化學(xué)公式和需要背誦的詩詞文章,除了英文還不錯外,其他皆一塌糊涂。
于是請了一位小學(xué)開始,每學(xué)期包辦全校第一名,參加大小比賽,獲獎無數(shù),北大畢業(yè)的男孩教自己。
富家女的父母也調(diào)查過,大學(xué)期間,這個眼鏡男也表現(xiàn)很出色,每學(xué)期都拿下一等獎學(xué)金,獲得保送英國那邊,經(jīng)濟學(xué)博士的機會,并獲得了帝國理工在全球設(shè)置20個的全額獎學(xué)金——110萬!同時還參加無數(shù)比賽,體育、科技和英文演說,都難不倒他。
出身差富家女一點,但父母都是國企干部,自己又是獨生子,不是大富大貴,起碼也算很殷實。
可是后來富家女找到了這個花花公子過后,就把自己甩了,于是一直懷恨在心。但從沒想過殺她。——鉆石的亮度不一樣,男人那一枚是真的卡地亞,而女人的是假的。你給女友買假鉆戒???
闊少打量了一下他。
眼鏡男說:“根本不是這樣!戒指都是我前女友買的?!?p> ——那就奇怪了,誰會給對方買真的,自己買假的。
闊少看了一眼銷售女,說:“你的戒指,和你身上的高仿不搭呢。”銷售女握住了自己的手。
闊少說:死者在海島化淡妝,帶了很多瓶卸妝液,因為全身都涂防曬。你一瓶防曬都沒帶,怎么可能不被曬黑?
——我,我天生就是曬不黑的。
我拔下了銷售女的戒指,說:“2天的時間,你就算涂了防曬霜,戴了戒指和不戴戒指的部分顏色也不同,說明你曬得黑的因為你拿走了她的安熱沙”
——嘖嘖,很可惜,真是沒品位的女人,只知道偷防曬不知道哪些牌子的防曬霜要卸。卸妝水都沒拿,光拿防曬霜。
闊少嫌棄地看了她一眼?!闶孪染驮谶@邊住下了,等待其他玩家。因為這個游戲,設(shè)置了3個晚上,我們可以試想,每天只能票死1個人,那么說明這局起碼5個玩家才能開局。富家女、還有這位學(xué)霸,和這個富二代,以及藏起來的Megan,怎么算都只有4個人。說明還有一個不是剛來的。
——那也不一定是我啊,你穿著睡衣也可以是酒店里頭出來的,這里誰都不認識誰。那你說自己剛進游戲就是真的了?
銷售女的神態(tài)真的很欠揍……這肯定就是那種茶余飯后,最大消遣就是搬弄是非的人!
瘦削的臉,愈發(fā)顯得尖酸刻薄。嚼舌根不但可以增加舌頭的靈活度,還可以使臉形變瘦一點,這是她們這種個性的人,經(jīng)年累月、得來不易的美顏術(shù)……
——別急啊,讓我說完。你和富家女在泳池邊起了爭執(zhí),不慎掐死了她,見財起意,還拿走了她的戒指,換了一個假的。你沒想到死者未婚夫也因為一些原因要取走戒指,把那個假的卡地亞給裝起來了。最后,成為了指認你的證據(jù)!卡地亞都是有編碼的,你的卡地亞,和學(xué)霸手上的男款,上面有一模一樣的編碼!
GM:恭喜玩家小墨解開謎題,游戲結(jié)束。本局得分200分,可選擇時間加分100分,或在游戲中,安然度過最后一晚,享受整棟別墅。
——我選加分!回到現(xiàn)實生活后,我驚喜發(fā)現(xiàn),游戲里面的時間一點也不影響現(xiàn)實。這是兩個完全平行的時空。
雖然我在《普洱人生》度過了兩天兩夜,但是回來后還是周五晚上。
我喜歡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有人輪替,平均一個禮拜只上五天班,作息很正常,最遲12點的時候,一定躺在床上
根據(jù)中醫(yī)的養(yǎng)生法,少鹽少油多吃蔬菜,每天至少吃兩個不一樣品種的水果。
早上八點起床,媽媽買好一家人的早餐,喝完薏仁牛奶或者豆?jié){,就能出門了。一去醫(yī)院打開計算機,等八點一到開始看診。
?有時候忙一點,比如遇到感冒或腸病毒流行高峰,為了五分鐘不到的看診時間,病人們就要花費三、四個小時等候,診所人多的時候大約集中在八點到九點半,過了這一段時間其實是沒什么人的。
我平時過得很清閑,薪水也不亞于普通三甲醫(yī)院的月薪,若真要說有什么缺點,就是那一群沒嫁人的老姑娘,經(jīng)常在食堂嘁嘁喳喳,以及喜歡給新來的女大夫穿小鞋。
在軍區(qū)醫(yī)院里,除了少數(shù)那幾個頂尖的,在一般民眾眼里,他們就是默默無聞的配角,用來襯托醫(yī)院全力栽培的新星,而其中又有多少齷齪事,只怕沒人敢深入探查,若沒點背景,醫(yī)術(shù)再好的人也要往后靠。
上次食堂驚魂嚇到了我,我找到了醫(yī)院的一個隱蔽地點。這里不會有人偷情,也不會有人跟我說下班后一起吃飯。
在我看來,一切多余的社交都是無意義的。與其和她們瞎扯,我倒不如去玩《普洱人生》。
醫(yī)院后山的涼亭大概因為沒有桌子的緣故,是沒什么人來吃飯的,尤其是,這里即使是初冬,也有很多蚊蟲。我從醫(yī)院中醫(yī)部門拿了些艾草,熏一熏。
這時我低頭看到一雙漸層色的咖啡色復(fù)古皮鞋,踩在米色大理石階梯上,一階一階地拾級而上?!?,看遠處,我還以為是個美女。
——那你可以走了。
我頭也沒抬。
——誒,你不是挺會弄頭發(fā)的,上次看是梨花卷,現(xiàn)在換了蛋卷頭???但怎么臉上就戴副黑框眼鏡?現(xiàn)在還有哪個女生近視會戴眼鏡的?都戴有度數(shù)的美瞳,然后繡個美瞳線,再種植點水貂毛,割個歐式雙眼皮。
——你干嘛?
我有些惱怒,這人誰???!動作粗魯不說,還把我精心梳整好的頭發(fā)弄得亂七八糟,更一直碰到我的眼鏡,我越閃避,他越是要湊過來。真是莫名其妙。
?我每天早上梳頭60下容易嗎?聽說要梳夠自己年齡的3倍,美容大王里面寫的!
結(jié)果這個人聽到我吼他,反而更過分了!直接拔下了我掛在鼻梁上的眼鏡。
?我沒有防備,視線瞬間變得一片模糊。不由得大怒,“拿來。”
但我們兩人身高差超過一個頭,他把拿了眼鏡的手伸長,我跳起來也夠不著。
更過分的是,另一只手直接伸進我的飯菜里。
——干煸藕條?。窟@個沒做好,要裹上少量吉士粉再炸熟,紅椒絲和蔥白忘了放,還有記得撒白芝麻。這個做的,哎,就是油炸薯條了,藕條切得太粗。還是上次我給你炒的好吃吧?
——你到底誰???
——誒,你不認識我了?食堂里那個啊。上次我給你燒的武昌魚還有菜薹,這么快就忘了?
——是你?
對方給我戴上眼鏡后,這……這不是……
——認出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