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神秘金甲
白珍珍遠(yuǎn)遠(yuǎn)瞧見一群身披金甲的人正同黑衣人纏斗,李世民見有援兵即刻改變戰(zhàn)略戰(zhàn)術(shù),由守轉(zhuǎn)攻。
轉(zhuǎn)瞬之間,黑衣人被金甲人打得是落花流水,四處逃竄。白珍珍看呆了,這群人到底是什么來頭,竟然比李世民麾下訓(xùn)練有素的鐵甲雄兵更彪悍!
在金甲人的配合下,李世民部隊(duì)猛攻猛打,把黑衣人逼近了叢林。
突然,一聲響亮的金屬碰撞的巨響在白珍珍耳邊炸開,她驚懼地轉(zhuǎn)過頭,原來剛才有一支暗箭射向她的背后她卻渾然不知。好在有人扔了一把刀過來,刀與箭的碰撞抵消了箭的沖力,兩件兵器脫力后哐當(dāng)墜地。
李世民聽得異動掉轉(zhuǎn)馬頭,憤怒道:“暗箭傷人,好生無恥!”
白珍珍偏過臉來想知道是誰救了自己,突然感到有人猛地拉住自己的手用力往下一拽,她從李世民的馬背上摔到另一個人的懷里。
“你沒事兒吧?”一個戴著面具的金甲人道,他的聲音沙啞而低沉,好像面罩之下并不是一個活人在說話,而是一臺機(jī)器,一個傀儡。
“你干嘛?”白珍珍有點(diǎn)懵,這個人怎么回事?突然把自己拉下馬抱在身上。
“你沒事吧,白大夫!”李世民揮動長劍,幾支利箭應(yīng)聲倒地。
原來剛才那一瞬間,又飛來許多利箭,要不是這個金甲人救了她,她可能已經(jīng)被扎成一只刺猬。
“好險!好險!”白珍珍總算回過神來,朝金甲人打拱道,“多謝英雄出手相救!”
金甲人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一言不發(fā),白珍珍被他盯得心里發(fā)毛。
“喂,你們倆別在這里啰嗦!你!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去!”李世民像命令自己的將士一般對金甲人下命令道。
白珍珍想,這個人也太拽了吧!他覺得誰都會聽從他的命令嗎?
不料金甲人真的拉起她的手,在地上隨便撿了一把刀,一路往前沖。
哪知黑衣人又從遠(yuǎn)處涌來,像一群螞蟻,在草叢間涌動。
“可能是黑衣人的援兵到了!這下可怎么辦?”白珍珍想著要是今天把命搭在這兒多不劃算,無論什么辦法,她都要活下來!
她突然想到既然李世民之后能當(dāng)皇帝,那么他今天勢必大難不死,跟著他混,一定可以逃出升天!
“去保護(hù)秦王殿下!”白珍珍對金甲人說道,金甲人愣了愣,旋即又帶著白珍珍往前沖。
這個人真奇怪,聽李世民的命令吧,這會兒又對李世民的生死置之不理,他們難道不是李世民的手下?
白珍珍眼見著困局已定,她氣憤地甩開金甲人的手,兀自朝李世民的方向奔去。
“珍珍……”
白珍珍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呼喚她,猛然回頭,卻見金戈鐵馬,一片混亂。再次轉(zhuǎn)身,一柄長劍朝她腦門兒直直劈來,白珍珍下意識拋出迷魂散,可劍的距離太近,白珍珍只感到寒氣裹挾著疼痛從臉上刮下來。
一陣風(fēng)襲來,金甲人又一次把她從危險中卷出,只是臉頰受了輕傷,留下一道血痕。
“你不要命了!”金甲人的聲音低沉而急促,像是從谷底傳出的陣陣回聲。
“快去保護(hù)秦王!”白珍珍見李世民被幾個人圍困住,廝打不停,心中愈發(fā)焦急。
“他對你就如此重要?”金甲人的聲音更奇怪了,似乎有些憤怒。
廢話,他不是對我重要,是對天下人重要,要是跟著這個皇帝混,怎么樣也不會錯吧!
“廢話!”白珍珍不想理會這個莫名其妙的金甲人,但他畢竟幾次救過自己,便壓著脾氣道,“現(xiàn)在我不能同你解釋太多,但跟著秦王,我們就能活命!相信我!”
金甲人蒙著臉,白珍珍也看不見他的表情,反正他聽了自己的話,開始朝李世民方向殺出一條血路。
“秦王殿下!我們來保護(hù)你!”白珍珍一路走一路撒迷魂散,混亂中還把友軍麻倒了幾個。
李世民一見金甲人又把這個弱不經(jīng)風(fēng)的拖后腿的大夫給帶回來,氣得腦仁疼。
“你會來干什么!”李世民狂吼。
“秦王小心!”白珍珍驚呼,就在李世民分神的一瞬間,一黑衣人悄悄逼近,一躍而起,照著李世民的后背斜斜刮了一刀,李世民悶哼一聲,歪歪扭扭地從馬上摔了下來。
還好金甲人及時相救,一個飛腳踹開了想要補(bǔ)刀的黑衣人。
“秦王!秦王!你沒事兒吧!”白珍珍趕緊撲上前,查看了李世民的傷口,不淺,還波及到了上次的傷口,難怪這個鐵漢一臉猙獰地神情。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要快些撤退,對方布局精良,就是沖著秦王來的!”金甲人邊打邊吼。
“好!我有個辦法!你快把秦王甩到馬上,你再給我弄一匹馬,我有秘密武器!”白珍珍急中生智。
三人皆上了馬,秦王與金甲人一匹,白珍珍單獨(dú)一匹,金甲人開道,白珍珍墊后。金甲人一路狂奔,一路回頭看她,生怕一個不留神,她就被人從馬上打下來。
白珍珍把迷魂散裝在袋里綁在身后,他們逆風(fēng)而行,布袋被扎了許多口子,迷魂散隨風(fēng)飄散,不偏不倚飄進(jìn)追殺他們的黑衣人口鼻中。
不知不覺,后面的追兵漸少,而他們?nèi)艘才苓M(jìn)了密林中。
金甲人對山里的環(huán)境好似十分熟悉,帶著白珍珍在山里轉(zhuǎn)悠就像轉(zhuǎn)自家的后花園一般,不多時,他們便到了一個隱蔽的山洞里。
白珍珍忙不迭地給李世民治療,金甲人站在一旁,看著白珍珍從藥箱里拿出裝備,既不驚訝,也不追問,只是一味地旁觀。
“白大夫,手法很嫻熟?!卑渍湔浒陚?,金甲人贊嘆地說道。
“過獎了過獎了,都是練出來的,以前我……”白珍珍本來想說以前很長一段時間都在替獨(dú)孤修德治療,但不知怎么,話到嘴邊,心里卻泛上許多酸楚。
“以前……如何?”金甲人好像很感興趣。
“哎,什么以前,我嘴瓢了,我想說什么技藝都是熟能生巧,和練武一樣嘛!對了,你叫什么名字,你戴著面罩不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