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致將五張餅疊加放好,再像切蛋糕一樣切開,她的“千層餅”就做好了。
她剛想去叫連卿和吃早餐,男人卻早先一步進了廚房。
廚房嘛,一片狼藉算不上,但跟干凈整潔等詞匯是完全不搭邊的,瓷磚上依稀可見面粉的痕跡。
錦安人以大米為主食,很少會做面。
“你好了嗎?可以吃早飯了?!?p> 親自下廚,嘗試新品,秦致的心情還是輕松愉悅的,雖然吧,在見到連卿和的那一刻,忐忑了起來。
“做好了?”他問。
她點頭,眉眼帶笑。
連卿和看著盤子里疊放在一起的五張餅,再看看坐在他對面,眼睛明亮,一臉期待的女人,拿著叉子嘗了一口。
味道清淡,胡蘿卜香甜,是一道不錯的早餐。
“千層餅?”他明知故問。
秦致窘,呵呵笑了笑,“每個地方,做法不一樣,這是胡蘿卜雞蛋千層餅?!?p> 他要吃千層餅,她怎么也得給自己圓回來。
“嗯?!蹦腥巳粲兴?,尾音拉長,好看的桃花眼炯亮異常,彎起一點弧度,笑容淡淡,“千層餅,有千層嗎?”
秦致立刻糾正了男人錯誤的認知,同時也想肯定自己做的“千層餅”,便說:“連先生,我覺得這就是一個叫法,就跟老婆餅、夫妻肺片一樣。”
老婆餅沒老婆,夫妻肺片也不是夫妻的肺片做的,不然,那得多嚇人!
男人眉峰上挑,“跟老婆餅,夫妻肺片一樣?”
她堅定點頭。
“你的意思是你要做老婆餅,夫妻肺片?”
嗯?
Excuseme?
她有說這句話嗎?
秦致目瞪口呆。
其實,她是來給連卿和當保姆做飯的對不對?
有了這個認知,秦致心里竟是好受了些。
對,她就是這么奇葩。
她是真的怕欠人情。
如果他真的拿她當保姆,她會更樂意。
可她唯獨沒想到一件事,哪家保姆會日日夜夜跟雇主睡一張床!
哪家雇主這么好心??!
腦袋這么一動,她便說:“連先生,要不以后你的早餐都由我來做吧?”
正好報答你。
借了他的錢,睡了他的床,還在他家白吃白喝,她是真的過意不去。
連卿和一愣,沒明白她的話題怎么會跳躍的這么大。
可如果這樣她的心情能輕松點,在這兒生活的自然自在些,他當然不會反對。
心里是這么想的,可男人嘴上卻不是這么說的,為了讓她跟他相處時早日沖破顧慮芥蒂,他毒舌地回:“你確定吃了你的早餐,我還能吃到晚餐?”
“……”幾個意思?難不成吃了她做的早飯,他就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
她做的飯有毒嗎?
他可以質(zhì)疑她的財富,他也可以質(zhì)疑她的家庭,但他獨獨不能質(zhì)疑她的廚藝!
當然,還有她的容貌!
“當然!”她信誓旦旦地回。
男人語氣淡淡,從容正經(jīng),實則深藏壞心眼,“那我跟阿姨說一聲,以后她打掃完不用再辛苦做晚飯了。”
“……”
什么意思?
他們說的好像不是一件事??!
他要她做晚飯?
你確定吃了你的早餐,我還能吃到晚餐?
他說的跟她理解的,完全不一樣!
一語雙關(guān),這個男人,太厲害了!
處處是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