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適時地響了幾響,從早上到現(xiàn)在,我還沒有吃過東西。
我被項晨從床上抱起來,一路去到樓下的餐廳,我坐在餐桌前,看著項晨忙碌。
外頭天兒還亮著,餐廳掛了表,現(xiàn)下不過是下午四點,算起來,我也是幾乎一天沒吃東西了,難怪肚子會響。
項晨就像是早有準(zhǔn)備似的,才一陣子,就給我備了一桌子飯菜。
我眨了眨眼,心里閃過一絲疑惑,“你做的?”
好吧,我問出口了。
他道:“外賣?!?p> “哦。”這還正常些。
想我一個孤兒,寄人籬下都不會做飯,項晨這樣的人,怎會是這樣的手藝?
何況,他剛剛忙活,我留意到他是用微波爐比較多,應(yīng)該是將冷掉的飯菜熱了熱。
他給我倒了一杯果汁,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還特意,探了探我的額頭。
“嗯,總算退燒了?!彼麧M意道,“一會兒再夾個體溫表?!?p> “呃……好?!蔽业?。對于項晨突然的體貼周到,我有些不適應(yīng)。
吃完飯之后,項晨就給我遞來了體溫表,扯我的衣服,應(yīng)該是要幫我夾。
我急忙阻止,我還是個保守的女子,信奉男女授受不親什么的。
他也不惱火,居然還笑了笑,“那你來。”
他的電話響了,他出去接了一個電話。
接電話時間比較長,等他回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量好了體溫,“三十六度九。”
“嗯?!彼c了點頭,遂又伸手,將我抱回房里去。
被他抱著,我很不習(xí)慣,忍不住抗議,“我自己可以走,之前是發(fā)燒,又不是斷了腿?!?p> “這么說來,你是非要斷了腿,才能乖乖聽話?”他語氣無比正常,說出來的話,卻是暴力與血腥的,“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以幫你?!?p> 我趕緊閉上了嘴,萬一他做出什么事來!
他將我放回床上,放進(jìn)被子里,他倒了一杯水放在床頭柜上,自己捧了臺電腦,從另一邊上床。
我手上什么東西也沒有,只是接過了那杯水,有點兒燙。
我眨了眨眼睛,看了眼認(rèn)真辦公的他,他也沒有看我,但應(yīng)該是感受到了我的視線,他說,“多喝水,再睡一覺?!?p> “我不困。”我道。
睡了那么久,真不困了。
“那你想怎樣?”
“我想回家!”
“不許回家!”
“那你還問我!”我想的他又不許。
我是真得想不明白,他躺在床上都要辦公,應(yīng)該是很忙的,應(yīng)該,沒有時間消遣我了,為什么非要讓我躺在這里喝水睡覺?
他沒時間消遣我,我呆在這里,對他應(yīng)該是沒有意義的,可他都不許我走。
“除了回家,你還想怎樣?”他手指敲著電腦,還能一心二用地跟我說話。
“沒有了,我只想回家?!?p> 他看我一眼,又忙活著手上的事,“那就別想了,喝水,睡覺?!?p> 怎么又繞回去了呢!
“我不困!”
“你想怎樣?”
這一回,我認(rèn)真得想了想,既然走不了,那也不要干坐著悶死,太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