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20章 她是我喜歡的女人!(第一更)
“慢著!”唐淵聽到馮山下令拿人,立刻出聲制止。
馮山冷聲道:“唐淵,此女乃是朝廷通緝的要犯,你制止我們拿人,難道要對抗朝廷不成?”
唐淵同樣冷下臉來:“請問馮大人,今日審理的是通緝犯,還是修長生?”
馮山道:“自然是審問修長生,但這通緝犯我們追捕了兩年多,現(xiàn)在送上門來了,豈有不拿下的道理?”
唐淵氣樂了:“原來縣老爺是如此的不辨輕重緩急!”
薛貴聞言立刻喝道:“唐淵,不要放肆!”
唐淵卻是不聽:“既然今天是審理修長生的案子,那么這位女子便是證人,公堂之上逮捕證人,這是什么道理!”
馮山聞言一怔,道:“好,那就先審理修長生的案子,沐憐惜,你且把你的證據(jù)說出來?!?p> 唐淵聞言暗道糟糕,馮山既然能夠直呼沐忘秋的真名,必然是知道她乃是沐王府遺孤,如果真的讓他把沐忘秋捉拿歸案,怕是要治她死罪了。
沐忘秋道:“昨夜子時,我想要潛入致遠(yuǎn)府,途徑史家,正看到幾個黑衣人從史家抗出幾個人來,本以為是深夜打家劫舍,但跟蹤下來,發(fā)現(xiàn)幾人進入了致遠(yuǎn)府,便失去了蹤跡?!?p> 馮山點了點頭,看向修長生:“你說是蒙沸將你父母救出,那他們?yōu)槭裁磿M入致遠(yuǎn)府?”
唐淵接過話來:“蒙大哥乃一介士紳,這種事情他來做可以,但終究見不得光,蒙大哥素來與我交好,便拜托我?guī)退麚?dān)下這檔子事兒來。”
馮山冷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修長生是因為要燒你唐記才跪在這里的吧?你怎么還幫蒙沸救他的父母?”
唐淵做了個揖道:“我從蒙大哥那里得知修長生的事,知道他父母被人綁架不得已做出此等勾當(dāng),念及他也是被孝心沖昏了頭腦,所以便幫了這個忙,真正可惡的,是那背后指使之人!”
唐淵說罷,便逼視著史徠畝,史徠畝立刻跪倒在地:“大人,小人冤枉啊,這分明是他們做局來構(gòu)陷于我,這件事分明是王家指使的,與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
馮山冷笑道:“你史家兄弟平日里是什么樣子,我心里也有數(shù)?!?p> “大人?!本驮谶@時,堂外一個書生打扮的人排開眾人走了進來:“我有一事昨夜還覺得蹊蹺,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是和案子有關(guān)?!?p> 馮山看向那陌生的面孔道:“說。”
“昨夜子時一刻,我在悅鑫樓喝酒,不經(jīng)意見看到過幾個黑衣人扛著麻袋從酒樓對面的屋頂跑過?!?p> “你可有證據(jù)?”
“大人,我是悅鑫樓的???,昨夜是否在悅鑫樓,問一問那掌柜的便知?!?p> 馮山了然,史徠畝也是懵了,現(xiàn)在所有證據(jù)都坐實了,可是那修長生的父母是怎么在自己的府中的呢?史徠畝想來想去,才惡毒地看向唐淵和蒙沸:“是你們,聯(lián)手下套,陷害我!”
“放肆!”馮山一拍驚堂木道:“此案已經(jīng)水落石出,史徠畝綁架修長生父母并要挾其火燒唐記,現(xiàn)在本官斷定,史徠畝賠償唐記全部損失共計一千兩白銀,念及修長生盡孝,便不予追究,當(dāng)堂釋放!”
“大人!”史徠畝眼淚都下來了。
馮山冷笑道:“你是交錢,還是坐牢?”
史徠畝哭喪著臉:“我交錢……”
“好了,退堂!”馮山擺了擺手,眾人散去,可沐忘秋卻是被眾衙役圍在了中間,馮山一揮手,殺威棒便將沐忘秋死死架住,動彈不得。
“馮知府,你這是什么意思?”唐淵冷著臉看向馮山。
馮山道:“現(xiàn)在案子已經(jīng)審?fù)?,她是朝廷要犯,我?dāng)然要抓人,送她去坐牢!”
唐淵排開了一眾衙役,死死地?fù)踉阢逋锷砬埃骸拔铱唇袢眨l敢動她!”
“唐淵,你干什么?”薛貴見唐淵竟然在公堂之上和馮山作對,這可是公然對抗朝廷,這等罪名,便是他也承受不起的!
“唐淵,你要對抗朝廷么?”
“敢問知府大人,沐忘秋犯了什么罪?”
“她乃沐王府的遺孤,在沐王府被滿門抄斬時逃了出去,又殺了至少兩撥沐王府的主人,此乃死罪!”
唐淵轉(zhuǎn)過頭,看向沐忘秋:“你沒有殺過人,對么?”
沐忘秋點了點頭,但很快又搖了搖頭,唐淵松了口氣,若是沐忘秋真的殺了人,他也不可能昧著良心讓殺人犯逍遙法外。
“大人,我覺得此事還有待查明,她的身份,我不敢茍同,而她殺人,大人可有證據(jù)?”
“哼!她的身份本官自會審明,至于殺人,有人親眼目睹她和另一個女子從死了人的沐王府中出來,這還有假?”
“那大人如何能夠確定殺人的就一定是她,而不是另一個女子?”
“這……”換做是其他人,馮山可能早就暴走了,但偏偏唐淵是自己的福星,能夠給自己創(chuàng)造無限的政績,又和侯府關(guān)系匪淺,這種人,馮山是不愿意得罪的。
唐淵深深做了個揖道:“馮大人,沐忘秋我了解,她雖然性子冷了些,但心里卻是熱的,不瞞大人,此女曾經(jīng)刺殺過我兩次,如果她想要我的命,我現(xiàn)在還能夠站在這里嗎?”
馮山道:“那也不能夠輕易放了這個女子,畢竟她有嫌疑!”
唐淵道:“大人,如果我愿意作保,讓沐忘秋在我府上軟禁,不準(zhǔn)離開我半步,等到大人查明事實真相,再將她捉拿歸案,如何?”
馮山冷聲道:“你為何如此回護這女子?”
唐淵搖了搖頭道:“只是不希望大人判了錯案,冤枉了好人?!?p> 馮山盯著唐淵看了許久:“你說你作保,那你憑什么給她作保?”
唐淵長出一口氣:“我愿以我致遠(yuǎn)府所有庫存的白銀,共計四萬九前三百八十九兩四錢五十文的現(xiàn)金做擔(dān)保,如果沐忘秋離開我致遠(yuǎn)府,或者離開我半步,我愿將所有銀子獻出,權(quán)當(dāng)做是山城的稅收!而且我承諾,今年向山城縣衙繳納的稅金,不會低于一萬兩白銀!”
“唐淵,你瘋了!”薛貴怒目而視,厲聲喝道。
“你閉嘴!”唐淵狠狠地瞪了回去,薛貴立刻啞火了,他從沒見過唐淵如此瘋狂,只好閉口不言。
馮山嘆了口氣:“罷了,記得你說過的話,她的案子,我會著手調(diào)查的?!?p> “多謝大人?!碧茰Y深深地做了個揖,拉起還在震驚之中沒有回過神來的沐忘秋,轉(zhuǎn)身便往門外走。
“唐淵!”薛貴走出縣衙,便跟了上來。
“什么事?”
“你今日,怎么如此放肆?你的冷靜呢?你的沉穩(wěn)呢?如果不是馮山礙著需要你來給他貢獻政績,恐怕現(xiàn)在你們倆都已經(jīng)下獄了!”
“我抓住的就是這一點,有什么問題么?”
“你這是在刀尖上跳舞啊,稍有不慎就要把自己搭進去!”
“馮山舍不得那些錢。”
“這也是我不懂的,你怎么就敢壓上全部身家,只為了不讓她坐牢?”
沐忘秋也看向了唐淵,她也沒有想明白這是為什么。
唐淵長出一口氣道:“因為,她是我喜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