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急著趕自己走,甄盈盈更是不放心,暗想:“他不會是怕我見他死了難受,所以才把我支走吧?”眼見他性命堪憂,甄盈盈哪里會走,說道:“我不走,你要是死了,明天誰給我擔(dān)保人?”
白燁霖長期修煉,七情六欲本已被壓制的似有似無,可說萬事不縈于懷,但此時重傷之余,失了自制,聽她這么說,不由得又急又氣,暈了過去。
甄盈盈趕緊上前給他做心肺復(fù)蘇,按壓了幾下,白燁霖悠悠醒轉(zhuǎn),說道:“爺要是死了,還有歐安,你放心,不會誤你事的,你趕緊走吧!”
譚青口口聲聲說只信的過白燁霖,歐安能頂什么用?甄盈盈對海濱項目簽合同,實在是看的極重,眼見他仿佛真的命在頃刻,迫不及待道:“那要不咱們現(xiàn)在就去海濱區(qū),你先去給譚青打個招呼,這樣,若有萬一,也就不怕啦?!?p> 她也并非冷血無情,只是白燁霖的傷勢一看就不是醫(yī)生能診治的,若是真的已經(jīng)到了不得不選擇的地步,為什么不理智一點,讓白燁霖再幫她一回呢?
死道友不死貧道,她和姐姐的幸福都系在這個項目上,她賭不起,也輸不起。這么想著,甄盈盈也不管白燁霖同不同意,就自己走到了主駕駛位置上,發(fā)動汽車往海濱區(qū)方向去了。
歐安后腳趕到,還不及詢問,就眼巴巴的看著汽車已經(jīng)消失在轉(zhuǎn)角處,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頓時急的撓頭搔耳,一橫手,攔了一輛三輪車,師傅笑瞇瞇的問他:“去哪?”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歐安哭笑不得,“師傅,算了吧,你這個不行?!?p> “怎么不行了?小子,你大叔我曾經(jīng)可是馬欄坡的頂級賽車手,雖然現(xiàn)在退役了,但技術(shù)還是杠杠的,我曾經(jīng)最牛逼的記錄,我告訴你,你聽好咯,我騎著摩托車在山道上超了人法拉利,知道不?”
“好吧,好吧!”歐安看了一眼三輪車后面的出租車全是滿客,一咬牙,就是它了,雖然慢是慢了點,但總比兩條腿跑的快。
三輪車突突突的追了上去,師傅笑道:“小子,你這么急,是不是捉奸去啊?”
歐安看著遙遙在望的汽車一點一點的消失在了視線中,急聲道:“師傅,你管我干嘛去,你倒是給我快點??!你不是曾經(jīng)超過法拉利嗎,那你就給我在超一回!”
師傅哈哈笑道:“我這不是考慮到交通安全嘛,再說超速行駛是要罰款的,你叔我這小本生意,罰不起?。 ?p> 歐安按住被夜風(fēng)吹成了雞窩的頭發(fā),目視前方,眼光炯炯道:“追上去,不論罰多少,我都雙倍給你!”
“那就是罰1000你給我2000?罰10000你給我20000?是這個意思不?”師傅數(shù)著手指,眨巴著眼睛,嘴里念念有詞,見歐安點頭了,立即眼睛一亮,搓了搓手,準(zhǔn)備大干一場的樣子,“哈哈,好咧,大侄子,你坐穩(wěn)嘍——”
嗖嗖兩聲,三輪車宛若離弦之箭一般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