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盈盈聽那男人聲音,沒有五十,也有四十多了,說出來的話,也淺薄輕浮至極,偏偏那女人還在意的很,不禁嗤的笑了一聲,說道:“我說你怎么敢動手,原來是傍上大款了??!”
那女人聞言一怔,雖然被包養(yǎng)不犯法,但始終是上不得臺面的事,她素來要強,所以,從來沒有人敢當面說穿,這時被甄盈盈一語揭穿,登時面皮燥的通紅,但只一瞬,她就平靜下來了,“咱們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p> “誰和你半斤八兩了?”甄盈盈斜睨了她一眼,也走到了洗漱臺上,開始補妝,她可不想被白燁霖追根究底。那女人見同樣是挨打,她挨打了卻依舊優(yōu)雅從容,而自己卻仿佛喪家之犬,頓時悲從中來,又嫉又恨:“甄盈盈,包養(yǎng)你的人到底是誰?”
“別把所有人都想的和你一樣好嗎?”甄盈盈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經(jīng)過修飾,除了臉頰有點像腮紅涂多了以外,其他都還好,看不出挨打的痕跡。松了口氣,開始洗手。
“別裝了,你用的東西哪一樣不是大牌?你要是沒被包養(yǎng),哪來的錢買?”女人的視線落在了她還未放進包里的粉底上,說道:“你這個限量發(fā)售的吧?!毖劾镩W過了一抹得意,就像捉賊捉住了贓一樣。
“隨你怎么想吧?!闭缬瘺Q定省點力氣,直接把手放在了自動風干機下面,等了一秒,熱風“轟轟轟”的響起,她頗為享受的閉上了眼睛,十分淡定的無視了旁邊的女人。
女人本決定非要撕破她精致的偽裝,才解氣,偏生外面的男人跟叫魂一樣,一聲比一聲急,她沒有辦法,只好撂下了一句狠話:“B大有我沒你,有你沒我,咱們走著瞧!”說完,就匆匆出去了。
入學第一天就招來了三次詆毀辱罵,甄盈盈心力交瘁,她想退學,當她把這個想法打電話說給姐姐聽的時候,姐姐讓她在考慮考慮,畢竟大學時光是人生一段很重要的經(jīng)歷,甄家不缺高文憑的職員,讓她上大學只是希望她的人生更完整。
甄盈盈猶豫不決,又把這個想法說給了白燁霖聽,白燁霖嗯了一聲,問她原因,她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口。
“因為在學校了受了排擠?!卑谉盍靥嫠f出了原因。
“是。”甄盈盈雖然羞于承認,但事實就是如此,整個B大都不歡迎她,她不知道強留在那里還有什么意義,再說,她重生并不是為了上大學談戀愛結(jié)婚,而是為了奪回集團,打敗夏文芳,讓姐姐在甄家屹立不倒。
而她現(xiàn)在所做的,顯然已經(jīng)違背了初衷,如果在學校里繼續(xù)待下去,她根本就沒有精力處理公司的事情,那樣的話,和前世又有什么區(qū)別?
她卻不知道,自從她認識白燁霖那一天起,命運就已經(jīng)發(fā)生傾斜了。
白燁霖盯著她看了半天,忽然問道:“你臉怎么了?”
“沒怎么啊,可能腮紅涂重了吧?!闭缬奶摰男α诵?,假裝喝水來掩飾眼里的尷尬。
白燁霖見她拿著空杯子,卻渾然不覺,又見她一個幾乎不化妝的人,去了一趟洗手間,偏特意化了一個精致的妝容,心里已經(jīng)猜出了七八分,眼色一沉,說道:“甄盈盈,記住你是爺?shù)娜?,這世上除了爺,天王老子也不能欺負你!這一次就算了,下次你若還敢逞強,爺一定不饒你!”
“我不想聽?!闭缬孀×硕?。
白燁霖沒想到自己一番“真情告白”就換來她這四個字,險些奔潰,真是個沒心肝的女人啊,氣的去擰她耳朵,“甄盈盈,你是不是覺得負債五百億太少了——”
“疼疼疼!”甄盈盈拍打著白燁霖的手,“君子動口不動手?!?p> 白燁霖看著自己根本就沒擰到她耳朵的手,嘴角抽了一下,“甄盈盈,你不去做演員真的太可惜了?!?p> 呃?沒擰到啊。甄盈盈訕訕的笑了笑:“開個玩笑嘛,你知道的,我現(xiàn)在心情很沉重,要是不自娛自樂一下,非得憋屈死?!?p> “你要不退學吧,這樣就可以做爺?shù)膶B毐D妨??!卑谉盍睾鋈徽f回了先前的話題。
“我覺得我還是繼續(xù)上學吧。”甄盈盈從牙縫里擠出了這么一句話,原本還猶豫的態(tài)度立刻堅定了起來!大學生,小保姆,多么鮮明的對比啊,稍微帶腦子的人都知道怎么選擇吧。
“哦。那心情不沉重了吧?”白燁霖示意她把耳朵湊過來。
“還是有點?!闭缬椭浪粫p易放過她,頭往后仰,瞄著白燁霖的手指說:“我可欠您五百億,你要是把我擰聾了,那你這五百億可就泡湯了啊?!?p> 白燁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