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洋暫時沒有動作,我方按兵不動靜觀其變。已經(jīng)到了七月,正是江南炎熱的季節(jié),也是學子們參加科舉的最關鍵的時節(jié)。
說到這個葉熙就有點感慨,她一覺醒來就到了殿試現(xiàn)場,本人雖然會寫文章,但是政法成績實在過于突出,掩蓋了她文章詩作方面的才華。
這日深夜。
現(xiàn)場一片狼藉。死者是隸屬于朝廷書院的銀玉書院的教書先生韓陽,死在自家的書房中,他頭朝書案腳朝房門,而房門虛掩,并未上鎖,是奉命來送茶的小廝發(fā)現(xiàn)的尸體。云峰根據(jù)天氣,溫度等等情況現(xiàn)場判斷死亡時間應該是在一個時辰或兩個時辰之前,他在半個時辰前被發(fā)現(xiàn)的尸體。死者是機械性窒息死亡,脖子上有明顯“一”字勒痕,且有豎向抓痕,有極大的他殺可能性。書架倒在地上,書籍混亂的堆在地上,被血跡染紅,書籍也已經(jīng)被血跡渲染得看不清書名。四書五經(jīng)倒是整齊的擺在書案上,書皮處有破損,顯然死者經(jīng)常翻閱。
書房院子門口有個看門的老仆,據(jù)老仆口供得知,兩個時辰內(nèi)進入小院的有韓陽來提問的三個學生:李牧,姜遠傾和許彭,韓陽的夫人楚青青,和韓陽的表弟楊利。
老伯年紀大了,怎會打不過韓陽?楚青青是個女人,古代女人手勁都不大,死者的勒痕極深,若非男子或習武多年的女子極難形成,兩人嫌疑可暫時減輕,但不排除買兇或合作的可能性。
等等,有問題。死者是被勒死的,除了抓痕沒有發(fā)現(xiàn)外傷,抓痕的血量不足以染紅那么大一片。如此看來,那血是哪來的,兇手的嗎?要是這年頭能檢測DNA就好了?,F(xiàn)場沒有發(fā)現(xiàn)兇器,應該是被兇手帶走。根據(jù)死者傷痕出遺留的纖維和痕跡鑒定學,兇器應該是質(zhì)地細膩的布條等物。死者與兇手發(fā)生了爭執(zhí),兇手把房屋弄得一團糟,等死者要奪門而出,兇手立刻從身后用布條勒住死者的脖子,死者想把布條扒下來,反抗無用,窒息而亡。最大的且無法解釋的一點就是血跡。只有老伯身上有傷口,但他的能力不足以勒死一個壯年。還有一個疑點,既然屋里發(fā)生了爭執(zhí),又即使,老伯在十米開外的院門處看守,屋里的聲響一點也聽不見嗎?這不可能。
江悠李符陳捷的調(diào)查也結束了,然后葉熙看著報告,大為吃驚。這年頭能把她嚇成這樣的事真心不多了。
李牧,當?shù)匾粋€大戶人家的兒子,是家里最寵愛的兒子,同時也是韓陽最得意的門生,童試生員,正努力準備在今年鄉(xiāng)試-也就是秋圍大顯身手。他打小就認識楚青青,只不過楚青青大了他十余歲,這一份愛意深藏心底,當了韓陽的學生之后頻繁出現(xiàn)在楚青青身邊。
姜遠傾,男,二十三歲,比李牧還小了三四歲,同樣是童試生員,比李牧還聰明的一個人。只不過他并不讓韓陽得意。只因他平日里喜好南風,有斷袖之癖。
許彭,二十歲,男,童試沒有取得生員,不過年紀也確實是小。身為汐月城富豪排行前一百的富豪的兒子,在金銀首飾中長大,在燕肥環(huán)瘦中生活。他就偏不喜歡女人,好南風。
兩人的戀情不得所謂酸儒韓陽所允許,經(jīng)常遭到威脅辱罵。
楊利,比韓陽小了五六歲,學識卻不輸韓陽,曾中會元,卻因為被韓陽灌酒錯過殿試,韓陽就代替了他,但韓陽才學確實不怎么樣,被貶至如此地步也是活該。他的大好未來全被韓陽給毀了。
姜遠傾和許彭第一個匆匆趕來,兩人結伴,發(fā)型略顯草率凌亂,白色的學子服也不規(guī)不整。顯然是做了一些不可言喻的事情。
然后是匆匆趕來的李牧和楚青青,最后是悠哉悠哉的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