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靜氣。”玉沉凝又一針下去,針扎得很深。
“我知道的?!?p> “知道還不聽話。”
又是美好的一天,葉熙起床,走到屋外伸懶腰,呼吸著新鮮空氣。
她的屋子就在大理寺里,和員工宿舍不太一樣,她的屋子比其他員工多了一個不大的小院子。
小院子里有一棵大槐樹,樹下有石桌石椅,看來葉熙還挺滋潤的。
于是,葉熙過上了無比滋潤的生活。
每天早上起來先吃早飯,然后被玉沉凝逼著看醫(yī)書,下午,風烈染處理完政務就會跑來大理寺來撩撥葉熙,費勁心思的培養(yǎng)感情。
她特想把他給丟進女人堆里,讓他好好展示自己橫溢的才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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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熙一身大紅嫁衣,躺在床上,看著風烈染給她來了個床咚。
“熙熙……”
然后風烈染就開始解自己的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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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呀!
葉熙猛的張開眼睛。
一定是因為那個缺德玩意老來所以她才做春夢的!
“熙熙……”風烈染趴在床邊上,在她耳畔輕輕的說著。
“……”葉熙楞了一下,“媽呀!”
她一下子坐起來,看著那個張著水汪汪大眼睛的風烈染,此時她真想拿張紙,好求求她心理陰影面積。
大早上起來就是驚嚇,她才受不了。
“你……你要嚇死我嗎。”葉熙猛的拍拍胸口,長舒一口氣。
自從知道了風烈染這人的真面目,她就沒有什么等級上下之分了,絲毫沒有以前下級對上級的恭敬。
原來她以為,攝政王還挺厲害的,冬獵春獵都是第一名,管理全國上下的朝政,把大晉管理得井井有條。
現在看來……這人還挺無恥啊。
“不要這么無情嘛熙熙?!憋L烈染撅起嘴巴,眼神無辜。
“你!滾出去!”
葉熙大吼,這才能把風烈染趕出去。
吼完王爺的感覺真爽!
自從風烈染沒事就來大理寺以后,葉熙覺得即便是陽光萬里也忽然陰雨綿綿。
她郁悶啊……郁悶。
換好衣服,她郁悶的坐在槐樹下,看著趴在桌子上那個正賣萌的風烈染,心里更加郁悶了。
求求你了王爺,你可是最冷酷最無情的攝政王好嗎?走吧。
“王爺,您今天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禮部的折子不批了?兵部的兵諫也不看了?聽說右相大人又遞了親自北上安撫難民的折子,您也不處理了?”
葉熙叉腰,極為不爽的看著風烈染。
“禮部的折子全是本王與熙熙的大婚之事,兵部的兵諫都是江南的戰(zhàn)后處理,和守將上任之后的一些事務,付安易北上的折子本王是絕對不會批的?!?p> “為什么?”
“謝簾深昨天晚上聽說這事過來了一次,在王府里跪求了三個時辰?!?p> “……右相大人和國師大人是真愛啊?!?p> 葉熙無語。
現在還很早,葉熙起得早,風烈染也起得早。風烈染主要是因為早睡早起的習慣,葉熙卻是被噩夢嚇醒的。
但葉熙本來是決定睡回籠覺的,但想起今天的日子,也就不想回去睡了----清明節(jié)。
她要去看一個人,她在這個世界上認識的第一個人。
“林昭灼,準備好了。”江悠插著腰,站在門口,狠狠撇了一眼葉熙。
這幾天他可被葉熙給折磨夠了。
京城太平,社會安定,本來是好事,但葉熙除了被玉沉凝逼著學醫(yī)也是很無聊的,于是就開始了整江悠之路。
比如,趁江悠睡覺聯合李符陳捷把他扔進豬圈,把他和跟著風烈染的高軒鎖在一個屋子里,往屋子里放刺鼻的熏香,等等。
“咳咳,下官要去掃墓了,告辭。”
葉熙笑著,一路小跑出大理寺,上了馬車。
她拉開簾子,忽然,她看到了一個人,瞬間,雷雨交加。
風烈染。
他怎么在車上?!
葉熙四處觀望,環(huán)視了好幾圈,確認這是她的馬車之后,簡直都快絕望了。
“傻丫頭,不知道輕功嗎?”風烈染把她拽進懷里,微笑著說。
葉熙白斬雞,不習武,自然對這方面絲毫不關心。
“江悠,走吧?!憋L烈染說。
“是!”江悠無奈,只得屈尊駕車了。
兩人坐著馬車,一人一邊,葉熙使勁看著窗外,不敢和風烈染對上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