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森看到此場景,感覺到自己脫身無望,看來這陳小菡已經(jīng)和官兵聯(lián)合在一起,那么下一步是不是要出兵斷緣山呢?
“為什么要背叛斷緣山?”孟繁森沉著臉問道。
陳小菡捂著嘴笑了起來,說道:“當(dāng)初姐姐我也不是自己愿意上山的,還不是那個姓朱的把我搶了去?你這才來多久,就對那個破山頭死心塌地地賣命?哦,我忘了,你是老頭的徒弟?!?p> 孟繁森倒不是對斷緣山有多深的感情,他只是不希望韓先生與自己的朋友有什么危險??墒?,他一個人,又能改變些什么呢?如今擺在眼前的,是如何脫身。
這時,圍在客棧周圍的官兵已經(jīng)沖了進(jìn)來,又包圍在孟繁森周圍。其實(shí)這些官兵并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前幾日大鬧幽州府的家伙。畢竟孟繁森喬裝打扮了一番,臉上也涂的黝黑,很難認(rèn)出來。
孟繁森心中一嘆,頓生悲意:“想不到我孟繁森今日就要?dú)w位了,既然如此,倒不如死的轟轟烈烈!”
孟繁森要扯下包裹在秋心劍外面的黑布條,只要露出秋心劍,就會被這里的官兵認(rèn)出他來。畢竟那天孟繁森持劍大放光彩,不讓人記住都難。
孟繁森還未撕下黑布條,就聽到外面?zhèn)鱽硪宦暎骸扒衣 ?p> 只見一個妙齡女子踏著眾人的肩膀落在了客棧之內(nèi),她一身侍衛(wèi)的服裝,看起來是那樣的英姿颯爽!
“?!?p> 孟繁森認(rèn)出了來者,正是那個易容了的秋海棠!
秋海棠對著孟繁森笑了笑,這一抹笑,如三月的春風(fēng),輕柔且舒適。
“你是誰?”
陳小菡沉著臉看向秋海棠,對于秋海棠的易容,她并沒有看出來。她已經(jīng)看出這個女人也不簡單,她身上的衣服像是貼身侍衛(wèi)的,她是誰的人?為什么會救孟繁森呢?此時此刻,在陳小菡的心中充滿了疑問。
秋海棠沒有理會陳小菡,就像是沒有看到、聽到一樣,這使陳小菡這樣高傲冰冷的女人感到十分生氣。
“不管她是誰!給我一起抓了!”陳小菡有些惱羞成怒,沖官兵們下令。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孟繁森問道。
秋海棠看向他,硬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分手那天,我不放心你,就背著韓先生來到了幽州城。因?yàn)橐恍┨厥獾氖拢秃透咝〗阋煌M(jìn)了城,成了她的侍衛(wèi)。這里不是說話的地,咱們出去再說!”
孟繁森環(huán)顧四周,看到周圍的官兵,心中沒有什么勝算,更何況還有陳小菡在,這個女人可不是個花瓶,也是個十分難纏的家伙。
“她與官兵勾結(jié)了起來,也不知道秋雨煙與歐陽錦怎么樣了!”孟繁森擔(dān)心他的朋友們,想不到這一趟幽州城之行,會有如此多的麻煩。
“你要小心。”
秋海棠與孟繁森背靠著背,面對周圍的敵人,那些官兵開始也只是試探著進(jìn)攻,隨后便瘋了似的沖了過來。
面對著這些久經(jīng)沙場的老兵,秋海棠與孟繁森一開始還能招架住,漸漸就有些力不從心了。猛虎雖強(qiáng),可架不住群狼的撕扯,更何況這猛虎尚是年幼,還未達(dá)到巔峰。
孟繁森的秋心劍一出,在場的有些官兵認(rèn)出了他,驚道:“是他!”
此時哪還能顧得上這么多,劍泛寒光,帶起血花,一時間空氣中多了些淡淡的腥味,場面越來越混亂。
陳小菡帶著官兵修煉縮小了包圍圈,把二人逼到墻角??啥瞬]有要停手的意思,他們可不想落在陳小菡的手里,那樣的下場只會更慘。
秋海棠回頭對孟繁森勉強(qiáng)一笑:“你當(dāng)初摘下我面紗,你這是要娶我的,你知道嗎?”
孟繁森立在墻角,喘著粗氣,似乎并沒有聽清,回道:“你說什么?有什么事咱們出去再說!”
秋海棠又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一絲苦澀,看著手中已有斷齒的劍,心中想到:“也許今日,就為了他葬身在此了?!?p> 官兵越聚越多,到處都是人影,對于這種陣勢,一般人哪能見過?孟繁森哈哈大笑道:“今日能這么死去,也沒什么遺憾了?!?p> 奇怪的是,看著越來越多的官兵,陳小菡漸漸也變了顏色,她此次出行,并未帶來這么多的人,他們到底是誰的人?怎么感覺像是包圍了自己,而不是來抓孟繁森的呢?
“敢問是哪位大人?”陳小菡忍不住問道。
“妖女,你也配問?”一聲威嚴(yán)的聲音傳到客棧之內(nèi),隨后便走進(jìn)來一個身披盔甲的高大將軍。
孟繁森雖然沒見過這個人,可他卻聽出了此人的聲音,他是……齊總兵!那個守著幽州城城門的總兵大人!
“是你……”陳小菡看到來者的模樣后,大驚失色。
“跪下!”齊總兵身旁的一個校尉喊道。
陳小菡看了看墻角處的孟繁森二人,有些心不甘情不愿,跪下道:“拜見總兵大人。”
齊總兵沒有理會陳小菡,他看了看周圍的官兵,皺了皺眉。
身旁的那個校尉立即明白了總兵大人的意思,沖著眾人喊道:“你們是要反了嗎?見到總兵大人,還不下跪?!”
在場的眾人接連跪下,就剩下孟繁森與秋海棠還站在當(dāng)場。校尉似乎還想說什么,便被齊總兵抬手止住了嘴,齊總兵看到秋海棠后,眼中充滿了復(fù)雜。
“把他們帶走。”齊總兵指著孟繁森二人說道。
校尉領(lǐng)命,帶著數(shù)名官兵直奔孟繁森二人。
孟繁森眼見情況不妙,拔劍擋在秋海棠身前。秋海棠心中十分感動,他連自己都保護(hù)不了,這種時候還能擋在自己身前。
孟繁森沒有那么多的想法,一個女人冒著生命危險前來搭救自己,這種時候,自己怎么不去挺身而出呢!
“海棠,如果有下輩子,我希望我們不要做響馬了?!泵戏鄙瓏@了一聲說道。
秋海棠笑了,笑的那樣的甜,她沒有說話,只是拉著孟繁森的衣角。
校尉帶著人走近孟繁森二人,他見孟繁森還要拔劍反抗,他又看了看身后的陳小菡,又對孟繁森二人輕聲說道:“想要活命,跟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