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帶兒子到外面玩時,看到樓下大叔家有兩個鳥籠,籠子里養(yǎng)了三只鳥,桐桐很喜歡它們,在旁邊注視著,它們啄著鳥食,無拘無束,一副很自在的樣子,從小就被馴服,呆在籠子里才是他們的生活,吃的,喝的住的都不缺,“它們在籠子里不會想出去嗎?”香問大叔,“它們飛出去還會飛回來的,自己把門打開,再進去”,大叔笑著說,“它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薄笆前??!?p> 原以為鳥是屬于大自然的,自由的在空中飛翔,自由地歌唱,可是當(dāng)它們被人類馴服,衣食無憂的關(guān)在籠子里,時間長了,翅膀會退化,思想也會改變,它們覺得自己本該就屬于籠子里。房角的燕窩正懸在頭上,它們來去自如,同樣是鳥,卻有不同的生活,它們原本該屬于大自然,還是屬于人類的牢籠呢?
晚上王買了菜回來,要香準備好,他覺得她炒菜不好吃,自己來炒,王的手藝確實還可以,油放得多,口味重,湖南人大都喜歡重口味,香喜歡清淡一點,少油少鹽的健康飲食,在王看來是不合口味,也落得個什麼都不行的印象,香想你能干你就做吧,她還省點力氣呢,最好生活上他什么不如意的全包了,“孩子這么大了拉屎拉尿都是站著,你這個當(dāng)媽的天天帶著也不會教他蹲下拉,炒菜炒是炒了又不好吃,家里弄得這地上是什么??!也不知道收拾一下,.......唉,簡直沒法和你過,看到你就煩!”天天像個臭蒼蠅一樣嗡嗡的叫個不停。
“你一說話就惱火!”香一聲不吭隨他去說,也不和他爭辯、爭吵。
孩子驚愕地看著媽媽,香聽王念叨偶爾還會笑,他坐在飯桌旁氣鼓鼓的,香吃飯都不看他的眼睛,不想招惹他的怒氣,“吃個飯飯勺都沒有,真沒搞頭!”香在喂孩子吃飯,孩子不吃飯了,“這里有稀飯,”香盛了一點,一口一口的喂桐桐,他一口一口的吞下去,“誰叫你這么喂的!停下!”香看桐桐喜歡吃,繼續(xù)喂了幾口,“我叫你不要這樣喂你耳朵聾啦!”香想是他嫌她喂快了,就喂一口,停一會兒,他立馬搶過稀飯,香沒理他,自己吃著自己的。
“你下巴有眼啊,吃飯都不會吃,掉在桌子上!”香夾菜掉了一顆辣椒,挨著菜碗顯得醒目,王見了心里不爽,用筷子把它擼到香的飯碗旁。
香洗完碗,拿著手機陪兒子睡覺,兒子在聽著手機里的歌,看到爸爸走出房門開始大哭,“??!啊,啊”,兒子要爸爸陪著,“噢,爸爸要去睡覺了,乖!聽話啊!”他打開門轉(zhuǎn)身離開了,小孩見爸爸走了又開始大哭,“啊,啊,啊”他愛爸爸,也很依賴父親,在他心里父母同樣重要,他都深深的依戀著,“好啦,爸爸陪你睡??!”王聽到哭叫聲,不忍心丟下兒子又打轉(zhuǎn)回來,和他們一起躺在床上,香躺著故作睡狀,她雖然瞇著眼睛可是毫無睡意,她想王是不會碰她的,她刻意避開挨著他的一只腳,躺在另一側(cè),和他警覺的保持距離,王躺下看著手機,也覺無趣,不一會還是離開了,兒子哭了一會兒漸漸安靜下來,玩著媽媽的手機看視頻。
香的淚水又流下來,這淚水包含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她是希望老公親昵的,哪個女人不需要男人的愛呢,但她自尊敏感,不會去挑起一個男人的厭惡,他曾用力的推開她的手,她的身體,她感受到的是一種屈辱,已經(jīng)快兩個月了,他沒有碰她一下,她想又不得的一種不甘心,自己年輕,長得不算差,為什么要受到如此的冷漠,她越想得到,越想哭,越哭得厲害,眼淚越不住的往外流,流出的是一種壓抑,一種苦悶和孤寂,才20多歲啊,難道就讓她守活寡嗎?
她再怎么好,在他眼里都是渣子,不是她不好,而是他不配愛,連尊重都不懂,又怎會理會她的感受,他一直以自我為中心,視妻子為奴婢,想怎樣就怎樣,自私的占有一個人的靈魂,吸取著她的血液,使她漸漸干枯,毫無生命力。
她多想結(jié)束關(guān)系,孩子該怎么辦?向往著自由的天空,卻困在牢籠里,“我給你吃,給你住,你有什么資格挑這挑那!”王把香關(guān)進一個籠子里養(yǎng)著撫養(yǎng)后代,她想飛卻還是要進那扇門,是習(xí)慣了嗎?還是逼不得已?但她的心沒有忘記飛翔,她的心從沒被奴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