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知道皇上心疼臣妾,皇上最好了~”虞青蘇伸手二指揪著戚樓時的衣袖晃啊晃,乖巧又可愛。
戚樓時默默扯出自己的袖子,冷看著嬌軟乖巧的女孩兒,張口就是懟,“孤不好你還能坐在這兒?”
確實,他要是不好的話,自己早就去冷宮里面了。
說起來,這段時間她是玩得太自在了,戚樓時雖然罵了,也就只是動動嘴皮子,沒有過多的有行動表示,這放縱的態(tài)度真的是叫她大跌眼鏡。
虞青蘇挪到床邊,伸出雙腿去穿繡鞋,“皇上,臣妾保證,以后再也不醉酒了!”
戚樓時淡淡斜睨了一眼人,并不是很相信這句話。
不醉酒,但是不代表她不酗酒,這姑娘的酒量是有目共睹。
虞青蘇起身去換好衣服,坐在梳妝臺前從銅鏡里看著床榻邊上的男人,見他狐疑的目光很無奈,她就這么不可信嗎?
素芮蹲著洗漱用具進來,見虞青蘇起身了,走到一邊的架子前放下東西,走到她身后拿起梳子準備綰發(fā),“娘娘,姝寶林病倒了?!?p> “嗯?”虞青蘇打了一個哈欠,這倒是意料之中,這個小姑娘不懂得收斂,那些宮里的老人可沒有一個是善茬,她栽了是必然。
素芮抹了頭油,動作麻利的給虞青蘇梳一個簡單貴氣的發(fā)髻,低聲恭敬開口:“賢妃動的手?!?p> “中秋節(jié)就快了吧?”虞青蘇挑出幾只簪子來搭配今天的藍色鳳袍。
素芮拿過簪子簪在她的鬢發(fā)里,“后天就是中秋,劉全已經(jīng)備好一切事宜,重華宮的宴席也都備好了,娘娘等會兒過目即可。”
去年的這個時候她正準備待嫁呢,中秋節(jié)也沒能好好過,下個月十五就是去年出嫁的時間。
這一眨眼一年就要過去了,時間過得可真快。
主仆兩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虞青蘇是將戚樓時徹徹底底拋之腦后。
戚樓時將書卷放再一邊的書架上就出去了。
“豆沙冰皮月餅準備了么?”在吃的這一方面,虞青蘇是永遠不會虧待自己的。
素芮點點頭,“蘭佩已經(jīng)開始準備了,保證鳳辰宮上上下下都能分到兩個月餅。”
“單獨備一份料,本宮做了送去丞相府?!庇萸嗵K看了一眼自己的指甲,又該修剪,拿起護甲戴上,和素芮說著走出去。
等虞青蘇走到側殿的時候,戚樓時已經(jīng)坐在那兒等著了。
蘭佩帶著幾個宮娥端上來一道道美味佳肴,而后就下去了。
夫婦兩吃過午飯,就開始秋后算賬了。
后院涼亭。
虞青蘇看完中秋節(jié)宴會的事宜便批準了,劉全拿著冊子就走,不敢多留一秒鐘,畢竟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他可不想當那條魚。
虞青蘇伸手把玩著戚樓時腕上的佛珠,大有一副‘你說什么我都不聽’的架勢,那逃避的模樣真的是叫人哭笑不得。
“孤覺得你需要抄幾遍佛經(jīng)壓壓性子?!逼輼菚r冷漠打破了虞青蘇的自欺欺人,看著瞪大眼的女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又是佛經(jīng)?。?p> 除了抄佛經(jīng)能不能有點其他新意!
就在兩人僵持的時候,素芮硬著頭皮走近幾步道:“娘娘,林御醫(yī)來請平安脈了。”
戚樓時盯著虞青蘇半晌看著她那小倔模樣,冷聲開口:“宣?!?p> “是。”
沒一會兒,林御醫(yī)背著藥箱就進來了,請安之后給虞青蘇診脈。
見林御醫(yī)一臉嚴肅如臨大敵的模樣,戚樓時眉頭微皺,把玩了一圈佛珠沒說什么。
“娘娘,您最近可是再吃什么藥?”林御醫(yī)看了眼一邊的皇上,斟酌了一下還是決定詢問。
“嗯?!庇萸嗵K承認了,但是并沒什么說那是什么藥,側頭一看便看到戚樓時冷漠不虞的目光。
林御醫(yī)仔細診脈之后,看了一眼戚樓時的臉色道:“娘娘身體并無大礙,那調理身體的藥比臣的好,娘娘可以繼續(xù)吃,只不過,臣有一言不知當不當講?!?p> 林御醫(yī)能看出來她一點都不奇怪,要是他沒有點本事怎么可能成為戚樓時的心腹大夫呢。
“說吧?!?p> 林御醫(yī)拱手一揖,“臣不建議娘娘急著養(yǎng)育龍裔,至少三年以內不建議孕育?!?p> 作為一個大夫,他還是有自己的醫(yī)德的,皇后娘娘的身體,還得等他查過之后才能下絕倫,只希望是他誤診了。
虞青蘇抬頭去看戚樓時,冷冰冰的根本就看不出來他是個什么心情。
“理由。”
戚樓時的心情并不是那么平靜,他深知林御醫(yī)的本事,所以這件事情不會太簡單,三年皇后無所出,他會頂著什么壓力可想而知。
子嗣和虞青蘇之間,他該選誰?
這藥應該是出自鬼谷藥師之手,想來鬼谷的人是知道娘娘的身體情況,“臣也不好說,若是鬼谷的白秋或是鬼先生在,皇上就能知道了。”
“下去吧?!?p> 林御醫(yī)背起藥箱,拱手一揖,“臣告退?!?p> 涼亭里就只剩下虞青蘇和戚樓時。
“說吧,你師父那次來給你診脈的結果?!?p> 戚樓時一下子就想到了大婚不久鬼先生就悄悄來看虞青蘇,而后她回來了就抑郁的睡了整整一天。
兩件事情聯(lián)系起來,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虞青蘇的身體出問題了,這個問題估計還不小。
虞青蘇頭一次覺得找一個這么精明敏銳的人真不是件好事,什么事情他分分鐘能猜個七八分。
“也不是什么大問題,吃藥調理就行了?!彼遣豢赡馨颜嬲那闆r告訴戚樓時的,畢竟涉及到了壽命,她不敢相信戚樓時。
她不愿意說那就不問了,他遲早都會知道的,只不過子嗣一事……
算了,暫且緩緩吧。
先把賬算了再說。
這人最怕的就是抄佛經(jīng),所以這懲罰的事肯定和佛經(jīng)離不開,正好也能磨磨她的性子,日后不至于那么的不著邊。
最后,虞青蘇抱著佛經(jīng)一臉幽怨目送戚樓時離開。
她要把這一摞佛經(jīng)抄三遍!?。?p> 三遍!
現(xiàn)在再來弒君還來得及嗎?!
——
方鐮被召進御書房是在下午了,戚樓時回到虞青蘇就讓劉全叫人請方鐮進宮。
“臣參見皇上,皇上金安?!?p> 戚樓時都懶得來這套虛的,擺手之后,方鐮識趣的坐在一邊的凳子上。
方鐮在坐下,上頭那位冰冷的聲音就響起了。
“皇后的身體有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