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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鬼妻:活色生香

第一百三十章 鶯鶯燕燕

侯門鬼妻:活色生香 昱瑤 3399 2019-03-17 00:01:00

    這云大夫一走,夜皎月便兇神惡煞的掃視了一圈。一院子的花紅柳綠紛紛被這兇狠的目光嚇了一跳,不敢出聲。

  “都站過來?!币桂ㄔ伦搅耸噬?,招呼那些女人都過來。

  那些女子知道這位是正兒八經(jīng)的嫡出大郎君,誰敢不聽話,紛紛聚到一起。

  女人們幾乎將夜皎月圍了一圈,香料脂粉的味道濃重的混在一起,夜皎月忙拿起剛放下的薄荷油小瓷瓶一邊聞著一邊說道:“又不相面,我也不是你們二郎君,離我遠(yuǎn)點!”

  女人們一見平日里傳說謙和文雅的大郎君竟然這么不好相處,更加害怕了,紛紛又膽怯的退遠(yuǎn)了一些。

  夜皎月由左至右打量了一圈,問道:“剛剛都聽到大夫怎么說了吧,說說你們的想法吧。”

  女人們面面相覷,她們哪知道要怎么辦?

  夜皎月見她們不說話,便繼續(xù)說道:“我給你們一條出路,離開秋家,離開長安…”

  “離開秋家也就罷了,為什么要離開長安?”其中一個紫色衣服的女子挑著眉問道。

  夜皎月嘆氣眼皮看了看她,川柏立刻上前,掄起袖子就給了她一巴掌。成天挑水掃地的壯漢,力量哪是一點點?那紫衣女子立刻就被打飛到一邊,連哀嚎聲都沒發(fā)出就暈過去了,把夜皎月嚇了一跳。

  那川柏也沒想到自己這么大力氣,愣了一瞬才道:“大郎君講話,莫要插嘴!大郎君仁德,自然會給你們說話的機會?!?p>  一眾鶯鶯燕燕誰還敢再說一個字,那飛出去的女子還在那躺著呢!

  夜皎月有些想笑,自己本來就想來個眼神的震懾,沒想到這川柏川谷跟著麥冬學(xué)久了,竟然也有些她的影子了,自己根本沒想讓川柏打人,可事已至此,又不能怪罪川柏,畢竟他是想給自己立威。不成,回去得好好說說川柏,怎么能下這么重的手打女人呢?瞧他這樣應(yīng)是自個兒也嚇著了,可要將他這行為早早扼殺,要么日后長成個打媳婦的粗漢可怎生是好?

  “我們秋府是什么人家不用我說吧?你們留在長安,婦人蛇舌長,若是哪個不小心說了我們秋府的什么壞話,傳出去有損我們秋府的名聲。其實還有一條路,我不過想著,你們未必愿意走那路,才沒說。不過既然剛剛有人有異議,那我便說說這另一條路。從先祖皇帝開朝以來,就有過規(guī)矩。入府做妾做丫鬟的女子,便是府上的私有物,可以隨意處置。我若是很辣一些,自然可以將你們直接處置了。不留活口,誰還會出去說我秋府壞話?”夜皎月故意將話說的恐怖些,觀察著這些鶯鶯燕燕的反應(yīng)。

  女人們一聽全都白了臉色,嚇得紛紛跪在地上求饒。

  夜皎月看了看一臉?biāo)老嗟膹埵希f道:“既然你們不想死,我也不想多添殺戮,可又要保護秋家名聲,便只能將你們送的遠(yuǎn)遠(yuǎn)地。不過你們放心,每人三十兩銀子,將你們送去偏遠(yuǎn)的小鎮(zhèn),做些小買賣,維持生計還是不成問題的。”

  有一個紫色衣服的女子哆嗦著等著夜皎月說話停頓了下來,才哽咽著說道:“大…大郎君,奴婢…奴婢不會做生意,出去…出去會死的……”

  其他女子一聽,也紛紛點著頭哭了起來。

  夜皎月蹙了蹙眉,問張氏:“二弟婦,三十兩少嗎?”

  張氏福了福身,回道:“不少,普通農(nóng)家,就是一輩子,也都賺不到三十兩。只是她們…大多都是自小就…就在那妓館謀生計的,出去…也不知道該做些什么?!?p>  夜皎月嘆了口氣,“你就是太善良了?!?p>  張氏無奈的勾了勾唇角,淡淡道:“我平日里從來不會參與他們的爭寵之事,她們自然也害不到我頭上。她們爭寵,不過是為了過得更舒心些,若是個有辦法的,也不會……”斷然不會嫁給他這種人渣!

  夜皎月抿了抿唇,這倒是有些為難了?!澳窃趺崔k,總不能白養(yǎng)著吧?!難道我要去開一家妓館?”

  咳咳,川柏在后頭被這驚天動地的一句話都給嗆到了。大郎君這等潔身自好冰清玉潔的人兒,去開妓館?開什么玩笑!可他們又忍不住的開始想象大郎君像個老鴇一樣招呼客人的樣子……額…好恐怖!

  女子們一聽又要將她們送去妓館,哭的更兇了。

  夜皎月被她們哭的頭疼,便說道:“來,現(xiàn)在從右至左,一個一個說。你們都會什么,擅長什么。琴棋書畫什么都行,會繡花也行。”

  眾女一聽,漸漸停止了哭聲,從右至左紛紛說起自己的擅長來。這一說還真是花樣百出了,別看就九個人,有會彈琵琶彈古箏的,有會跳舞的、有會繡花縫制衣物的、還有說可以挑水做飯做小點的……

  夜皎月聽她們說完,站起身讓張氏借一步說話:“二弟婦,凈冬看樣子是不成了,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是要回娘家嗎?你放心,我秋家對不住你在先,你想去哪里,秋家絕不為難,還會給你豐厚的銀子供你安置所用。”

  張氏慘淡的笑了笑,輕聲道:“長兄,我家里沒什么人了,無處可去。我想了,實在不成,我就剃了頭發(fā)到庵里當(dāng)姑子去,我這輩子活的,太累了。”

  夜皎月也是女子,看到張氏心灰意冷的樣子不由得想到當(dāng)初被長兄逼婚服毒自盡的情景,禁不住心疼起面前的女子來,覺得簡直就是另一個自己一般。

  “那你有沒有想過做些什么,做生意之類的?!币桂ㄔ聠査芟霂椭鷱埵?,讓她振作起來,再也不是現(xiàn)在這個活死人的狀態(tài)!

  張氏苦笑了一聲,“女人哪能做生意?”

  “怎么就不能了?我們女人…你們女人,是缺胳膊還是少腿兒?”差點說漏了嘴,夜皎月連忙改口。

  張氏心思混沌,也沒注意到她的語病,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灰色的,看不到一絲希望和光明?!安恍械?,我能做什么?”

  “你出嫁以前是做什么的?”夜皎月問道。

  張氏想了想,答道:“做香料的,我爹是個小香料商人。”

  做香料?!夜皎月眼前一亮,“弟婦,我知道你能做什么了,別灰心,以后都會好的?!?p>  說完,不再看張氏不解的目光,對著依舊跪在地上的花紅柳綠們說道:“你們?nèi)羰锹犜捁郧?,便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聽二少夫人的話,別給她添麻煩。日后自有你們的好去處,讓你們不必再違心伺候男人,發(fā)揮自己的優(yōu)點?!?p>  那名剛剛被打暈的紅衣女子醒了過來,暈乎乎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整張臉腫的老高。

  夜皎月看她爬了起來,問道:“你叫什么?”

  那女子迷茫的看向夜皎月,漸漸回過神來,想起剛剛的一巴掌,有些恐懼的說道:“金碧瑤。”

  夜皎月點點頭,“名字還挺好聽,會點什么?”

  什么會點什么?金碧瑤沒明白她是什么意思,身邊其他女子連忙小聲提醒道:“大郎君問你琴棋書畫的,會些個什么特長?!?p>  金碧瑤此時臉開始火辣辣的腫痛,腦子都嗡嗡直響,她委屈的落著淚,說道:“我會制香,我家原來在平遙開過一家大商鋪?!?p>  又是香料!夜皎月來了興趣,“那如何就這樣了?”

  金碧瑤擦了擦淚水,倔強的說道:“被人害了,家道中落?!?p>  夜皎月看著她那倔強的樣子,倒是不覺得剛剛她的無理有什么要緊了?!按ò?,剛剛把人打的那么狠,還不趕緊去給人家拿兩個煮熟的雞蛋敷敷臉?”

  川柏面色一紅,張氏連忙道:“不必走遠(yuǎn),我這里小廚房正好有,還在鍋里熱著?!?p>  夜皎月看了一眼川柏,“還不去???”

  川柏趕緊去小廚房取了兩個雞蛋,遞給了金碧瑤?!拔摇乙矝]想到我那么大力氣,對不住。不過你剛剛對大郎君十分不敬,我…反正你拿著吧。”

  金碧瑤倔強的扭過頭不去看他手上的雞蛋。

  夜皎月挑了挑眉,“怎么?剛剛我話還沒說完你就插嘴,你還有理了?剛你睡著沒聽到,我說了,若是你們都聽話,就呆在二少夫人身邊,以后自然會安排你們好去處。若是不聽話,奴婢妾侍都是府上的私有,我處死了你都是情理之中?!?p>  那金碧瑤咬著唇落了兩顆豆大的淚珠,這才委屈著接過了雞蛋。

  夜皎月這才繼續(xù)說道:“你可知道,人要學(xué)會變通,太過倔強只會吃虧?!?p>  金碧瑤哭的更兇了幾分,哽咽道:“他騙我!是他騙我!他說他還未娶妻,他說他會好好對我,只好好對我一個人!我被他騙了,我是被騙了!”

  夜皎月嘆了口氣,“你啊,你們都傻!以后乖乖地,要是自有出路就讓人告訴我一聲,只要不影響秋家聲譽,都隨你們?nèi)ァH羰菦]有別的出路,就好好呆在這,好好聽二少夫人的話,除了沒男人,有你們的好日子。”

  金碧瑤擦了擦眼淚,憤憤道:“男人有什么好的,沒男人才好呢!”邊上的另一個女子用胳膊肘懟了她兩下,她才不再說話。

  夜皎月并不在意,因為她本身魂魄就是個女子,她也希望天下好女子都過上好日子,不再依附著男人,活的那般毫無自尊。

  這邊忙活的也差不多了,夜皎月站起了身,對張氏說道:“弟婦,他如今這個樣子雖然是咎由自取,但好歹要勞煩你送他走好最后一程,那云大夫給的藥丸每日記得給他吃,若是外人問起來,便說他是…得了肝病。對下頭這些人也都吩咐好了,別走漏了風(fēng)聲,秋家最近亂事兒太多,可不能再添麻煩了。”

  張氏點點頭,恭恭敬敬的福了福身,說道:“長兄放心。”

  “好,那我走了,這邊就勞煩你了,缺什么東西就派人到別院知會我一聲?!币桂ㄔ聡诟乐?p>  張氏淡笑著搖了搖頭,“麻煩長兄過來一趟已經(jīng)過意不去了,長兄不用操心這邊,還要忙著科舉的事情呢吧,這邊的事情您就放心吧?!?p>  “好,那我走了。”夜皎月點點頭,便出了北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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