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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諸天

77 空架子

大神諸天 江中小白 2131 2019-01-29 18:00:00

  羅飛羽是真的在心里哀嘆不已。

  這番話,真不是夸大其詞,而是他在這段時間的深入了解之后,真真切切的感受。

  大明帝國歷經(jīng)兩百余年,十五帝,如今真的是剩個空架子。內(nèi)里已經(jīng)完全朽壞空虛。

  崔呈秀這么一問,其他人也都抬頭,看著羅飛羽。

  他們都不太明白,心里也不太相信。

  羅飛羽抬頭看著天花板,燈燭明亮,天花板卻仍舊是黑乎乎的一團。

  他長嘆一口氣,沒有回答崔呈秀的問題,而是問道:“大名知府盧象升,還有袁崇煥,進京了沒有?!?p>  “盧象升今日已經(jīng)進京,正在吏部衙門?!崩舨可袝軕?yīng)秋答道。

  袁崇煥也和孫承宗、袁可立一樣,辭官在家。他也剛好在白天進京,候在兵部衙門里。

  羅飛羽點點頭說道:“派人去請他們兩個過來?!?p>  這里是兵部衙門,崔呈秀親自去門口,讓人去喊大名知府盧象升和袁崇煥。

  待他回到座位上坐好,羅飛羽才伸手拍拍案前的厚厚幾疊紙箋,說道:“這段時間,六部各衙門上上下下,都很是勤勉,大家都辛苦了?!?p>  眾人臉色緩和了下來,紛紛謙虛出聲。

  這幾天,六部衙門每天都是陪著羅飛羽忙到深夜,的確是前所未有的勤勉。

  羅飛羽接著說道,“我知道大家對我剛才所說的話,并不相信。這是正常的。因為你們看到的,是兩百余年來,大明一直就是這么過來的?!?p>  所有人都在看著劉羅飛羽,靜靜地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宦官專權(quán),國庫空虛,兵員不足,衛(wèi)所糜朽,軍備不修,可謂是積難重返。這是大家都看得到的。年年也都是這么捱過來的?!?p>  “所以你們看到的,其實就是個空架子,只是你們都看習(xí)慣了,也就熟視無睹了?!?p>  “但是現(xiàn)在,外有建州女真建立的后金,努爾哈赤雄才大略,他已經(jīng)死了,可是繼位的是皇太極,同樣是雄才大略??!”

  “沒有這股外力去推,空架子照樣能挺立不倒。可是這幫如狼似虎的后金大軍,一旦攻入京畿,這個空架子,可就要站不住了?!?p>  如此一番長篇大論,眾人盡皆沉默。崔呈秀出聲回應(yīng)道:“太師所慮甚遠(yuǎn),所慮甚是!”

  羅飛羽呵呵一笑,擺擺手制止眾人出聲奉承的勢頭。說道:“嗯,盧象升和袁崇煥來了?!?p>  盧象升是大名知府,白白凈凈,高高瘦瘦的,一看就是個士大夫。袁崇煥雖然賦閑在家,但是膚色黝黑,走路風(fēng)風(fēng)火火,臉上帶著長途跋涉的疲累,但雙眼卻仍炯炯有神,一看就是久經(jīng)軍伍的悍將。

  兩個人白天進京,就候在吏部和兵部衙門?等著候見。如今已是深夜,他們兩個也都看到六部衙門上上下下,都是燈火通明,忙忙碌碌,所以也就沒有回去歇著。

  堂上六部堂官都坐著,居中的年輕人身穿錦衣衛(wèi)指揮使甲衣,正笑吟吟地看著他們兩個。

  “……拜見太師!”盧象升和袁崇煥不約而同拜下去。

  他們各報姓名,這個時候,他們也才知道對方的名姓。

  “坐!”羅飛羽說道,言簡意賅。

  兩人倒也是很爽快,直接在填加的座位上就坐。

  “兩位老將軍分赴遼東和登萊前,我問他們,還有誰可以擔(dān)當(dāng)重任。他們推薦的就是袁將軍?!绷_飛羽緩緩說道,“盧知府呈送朝廷的平遼方策,與兩位老將軍和我商量的方策,可謂是英雄所見略同?!?p>  堂中其他人都保持著沉默,袁崇煥和盧象升謙虛兩句,就等著羅飛羽繼續(xù)說下去。

  他們已經(jīng)大致知道這位年輕太師的行事風(fēng)格,這么大老遠(yuǎn)地把人急召進京,幾可肯定是要重用的。孫承宗,袁可立,這兩位老將軍,就是先例。如今一個是遼東督師,總督山海關(guān)和關(guān)外兵馬。袁可立則是登萊巡撫,總督登萊一線兵馬,與孫承宗互為犄角,相互配合。

  那么現(xiàn)在接下來呢?

  兩人心里都很是有些期待。

  羅飛羽沒有賣關(guān)子,而是直接說道:“還有兩個重要的地方,薊鎮(zhèn),京師,朝廷就準(zhǔn)備交給你們兩個。你們有沒有什么問題?”

  袁崇煥和盧象升對視一眼,沒有急著吭聲。

  “袁崇煥為薊鎮(zhèn)督師,盧象升為協(xié)理京營戎政,”羅飛羽接著說道,“這兩個重?fù)?dān),比起兩位老將軍來說,絲毫不輕?!?p>  兩人心里帶著重重疑惑。不過這個時候,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兩人不約而同起身,來到堂中,同時跪下領(lǐng)命:“屬下領(lǐng)命!”

  羅飛羽點點頭,說道:“很好!坐!我知道你們心里有很多疑問。你們也不要急著動身,明天開始,先跟著我,錦衣衛(wèi)以及兵部、戶部和工部的各位大人,一起去看看大明京營,到底是個什么樣子?!?p>  盧象升精神一振,說道:“太師英明!京營糜爛日久,早已不復(fù)太祖立國之時的雄武威壯!整飭京營,刻不容緩,只是這個事,殊為不易?!?p>  羅飛羽哈哈一笑,答道:“我知道不容易,所以京營督師是我親自擔(dān)任。錦衣衛(wèi)不再是廠公養(yǎng)的一條狗,而是大明帝國的一把刀。不管是什么樣的亂麻,這把刀都要劈下去,砍開來,再由你來理清楚。”

  “是!屬下明白!”盧象升心里松了一口氣。

  在座的其他人,則是心里狠狠地一震。從羅飛羽這句話里,大家聽出來的,是刀風(fēng)血雨,是家族覆滅,是狂風(fēng)暴雨式的清洗!

  沒有人是傻子,京營的糜爛,背后是哪些人,大家都心知肚明。即使是駕崩的天啟帝,想要整飭京營,也是無從入手。原因無他,實在是因為京營的背后,是皇親國戚,是勛貴世家!

  這一次,這位年輕的太師,錦衣衛(wèi)都指揮使,能斬得開這團亂麻嗎?

  羅飛羽看出了大家臉上的擔(dān)憂,哈哈一笑說道:“看來大家都是覺得這事很難辦啊。這就對了!這就是為什么我說大明已經(jīng)只剩下個空架子,大家都能看到問題所在,都知道必須整飭京營,必須解決問題??墒窃趺唇鉀Q,每個人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過沒關(guān)系,這樣前無古人的事,我最擅長了。九千歲魏忠賢,權(quán)勢滔天時,天下都是敢怒而不敢言??墒悄銈兛矗簿褪且坏毒湍芙鉀Q的事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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