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露宿野外
天慢慢黑了,孟書、李靜秀、于夢清三人在明鏡湖旁的樹林找了一片空地,并找了些木材堆在一起,生起了火,還將剛在湖邊釣到的四條魚,每條都插著一根小木棍,架在火堆旁拷著,當(dāng)然還有獵到的一只野兔和一只野雞。
三人圍在火堆旁,看著火堆上烤著的東西,那香味飄來,三人的肚子早就在叫了,在一旁的龍邪,只能依靠著樹干,看著他們烤著的東西,猛咽了咽口水,可就是吃不著,因為,他的行動被他腳邊的那一圈月白色的光圈所限制,想走也走不了。
“到底要什么時候才能烤好?我都餓了?!庇趬羟逵行┢炔患按恕?p> “稍安勿躁,很快就好?!泵蠒故怯行┠托摹?p> 過了一小會兒,孟書將一串烤好的魚遞給于夢清,于夢清接過烤魚后,用嘴向烤魚輕輕吹著氣,待差不多的時候,才下嘴去啃,其他二人也先拿起烤魚吃了起來,在一旁的龍邪只能瞪著眼干看著。
他們吃到一般的時候,孟書拿起一個烤魚,起身來到了龍邪面前,蹲下后,還故意拿烤魚在龍邪的面前晃了晃,問:“香嗎?”
開始,龍邪不吭聲,只是盯著烤魚看,還是不是咽了咽口水,強(qiáng)忍著饑餓,可還沒過一會兒,他就被這香味給破了防,再一次咽了咽口水,猛的點點頭。
“想吃嗎?”
龍邪再一次點點頭。
孟書見狀,將僅剩的一條烤魚遞給了他。
龍邪立馬接過烤魚,似餓鬼般大口大口吃著烤魚。
孟書面無表情看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轉(zhuǎn)身回到她們的身旁。
“師父,那魚...你就這么給他了?”李靜秀對孟書的做法,有些難以置信。
孟書輕輕點了下頭,答:“是啊,有什么問題?”
孟書轉(zhuǎn)眼看向李靜秀,李靜秀被他這么一問,猛地?fù)u搖頭,她哪兒敢有什么問題?只是認(rèn)為這么痛快的就把吃的給他了,連個問題也沒有,只是出于好奇罷了。
“孟助使不會是在里面下藥了吧?”
于夢清嘴上是這么說,但實則她的眼神已然慢慢轉(zhuǎn)向龍邪的身上了。
龍邪一聽,馬上停住了嘴,隨之將剛吃進(jìn)嘴里的魚肉吐了出來,還伴隨著咳了好幾聲,同時還輕輕拍著自己的胸膛。
李靜秀聽龍邪這反應(yīng),不禁笑笑,道:“于族長還真是有趣,瞧你把人家嚇得?!?p> 于夢清將目光轉(zhuǎn)移到李靜秀身上,微微一笑,道:“本能反應(yīng),沒想到卻被某人當(dāng)真了?!?p> 被人耍了,龍邪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又氣又無奈,看著手里的烤魚,也沒那個心情再吃下去了。
“對了,于族長,你有沒聽過有關(guān)這里的傳說?”
李靜秀這么一說,一下引起了于夢清的興趣。
“說說看。”
李靜秀瞄了一眼身后的龍邪,然后再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于夢清那,微微笑了一笑,便開始說起了她的故事。
“在許久以前,有位四處行走的醫(yī)者,經(jīng)過此地時,在地上發(fā)現(xiàn)了一條重傷而奄奄一息的蛇,這條蛇的體現(xiàn)不算小,但也不算特別大,醫(yī)者看著它可憐,便決定救它一命?!?p> “醫(yī)者將蛇救活后,蛇為了報答他的恩情,便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直到有一天,醫(yī)者上山采藥,一不小心滑了一跤,手掌擦破了一塊皮,自然有血流出,蛇見到了血后,頓時紅了眼,它知道這么做會讓它的恩人死去,但它還是控制不住它那嗜血成性的樣子,最后,它還是撲向了醫(yī)者,向醫(yī)者下了嘴,但醫(yī)者終究還是沒能逃過變成枯骨的模樣。”
聽完李靜秀的故事后,于夢清故作驚訝,道:“難不成,那條蛇會吃人?”
李靜秀點了下頭,道:“是的,據(jù)說在那之后,蛇一直盤踞在此,不曾離開,只要見著有人經(jīng)過,不管是誰,是何種身份,都會毫不猶豫下嘴,最后變成一副骨架子?!?p> “這么扯的故事,虧你編得出來?!币慌缘凝埿?,終于忍不住發(fā)話。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選擇不聽?!?p> 李靜秀說得倒是挺輕松的,可龍邪就偏偏不信這。正當(dāng)他們賭氣之時,在龍邪的身后的草叢中,發(fā)出一陣陣聲響,龍邪的心里頓時“咯噔”一下,緊張起來,不是吧?難不成她說的是真的?
接著,一只手從草叢里伸出,拍了拍龍邪的肩膀,龍邪被嚇得叫出了聲來,緊接著,叫完了之后,身子往旁邊一道,直接給暈了過去。這時,從草叢后邊出來的,是李逸民。
“哥,你怎么在這?”
一見著是李逸民來了,李靜秀立即站起來,為李逸民來此而感到驚訝。
李逸民只是輕輕摸了摸后腦勺,說:“我四處找不著你們,想著你們可能下凡了,就下來找找?!?p> 話語剛落,李逸民便向火堆靠近,在火光的照耀之下,李逸民的臉色顯得異常蒼白,毫無血色,臉部肌肉顯得有些僵硬,使得他面無表情,就算有表情也是不自然的。
這種種異常,使得孟書不得不起疑,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何要冒充李逸民?接近他們的目的是什么?
“哥,我們只是下人界來是取東西的,很快就會回去的?!崩铎o秀沖李逸民笑笑,想讓他放心。
“取什么東西?做什么用?為何沒有告訴我呢?”
李逸民這一波質(zhì)問,原本臉上還掛著一絲笑容的李靜秀,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變?yōu)橐荒樢苫?,還有納悶,以前的哥哥,并不是這樣的,為何給人的感覺會如此陌生?
就當(dāng)李逸民邁開腳步準(zhǔn)備上前之時,孟書拔出劍,從后面直接插入了李逸民的身體,李逸民低頭看著胸膛露出的劍尖,他的臉上,露出了那種邪惡的笑容,問道:“師父,您不是最疼徒兒我了么?怎會如此對待我?”
“疼愛?”孟書不禁冷笑了幾聲,繼續(xù)道:“你莫要搞錯了,我所認(rèn)識的李逸民,并不是如你這般冷血無情?!?p> “是嗎?”
隨之來的笑聲,讓孟書察覺到了,這一劍下去,并未見到鮮血,他這才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人,并非真正的人,也并非神或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