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真相
四長老的話使陸鳴逸感到很是意外,他沒想到,四長老會出賣他。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對我兒子做了什么難道你心里不清楚嗎?”
陸鳴逸同樣語出驚人,倆人相互隱藏了對方心里清楚的事情,只不過沒有彼此說破罷了。
眼見倆人很快便會大吵一架,孟書趕緊勸道:“兩位,我來此不是讓你們吵架的,而是解決問題的,只有把陸云機治好了,再說別的?!?p> 一聽要把治好陸云機的瘋病,四長老一下子慌了,吞吞吐吐道:“神使,這病不好治吧?!?p> 孟書看出了四長老眼神閃爍,就連說話都吞吞吐吐,想必他心里有鬼,才會想著阻止他去治陸云機。
“怎么?這事跟你有關(guān)系?”孟書走上前質(zhì)問四長老。
這話問得四長老直冒冷汗,想想剛才受的折磨,此時的他,不想說真話都難,比剛才更是支支吾吾,不敢往下說。
只聽陸鳴逸冷哼了一聲,道:“神使果然說得沒錯,我兒子發(fā)狂就是你害的,為何要這么做?”
四長老看著陸鳴逸,只是有些弱弱的說:“如果你不勾結(jié)妖族,我們怎么會對少主下手?”
“那我也是為了兒子好,這臭小子為了一個女人反抗我,我能不讓他斷了這個念想么?”陸鳴逸因長老們不理解他的行為而感到生氣。
“為了你的一己之私而去傷害一條人命,就是你應(yīng)該的咯?”
被孟書的這么一反問,陸鳴逸頓時語塞,無力反駁。
“是時候了,我的好徒兒,你可以出來了?!?p> 孟書這么一叫,李逸民才慢悠悠地從觀音像后走出來。
孟書問李逸民都查出了些什么,李逸民將他所見到的、查到的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還將在藏書閣那間暗格內(nèi)取出的那顆珠子拿了出來,并遞給了孟書。四長老一看,這不就是他們藏在藏書閣里的那件寶貝珠子么?怎么會被他找到?
正在四長老又驚訝又疑惑的時候,孟書從李逸民的手中拿來那顆珠子,仔細觀察著。孟書拿著珠子仔細觀察了許久,眉頭緊皺,沒有說話。李逸民倒是有些著急了,連忙問道:“師父,您是否察覺到了什么?”
“紅色的外表,包裹著一團狂氣,但似乎又是一種功法?!苯又?,孟書將目光再一次轉(zhuǎn)移到了四長老身上,問:“你要不要解釋一下,這里面的東西?”
四長老猶豫了半晌,才回答:“此功法名為狂獸決,與魔族的嗜血魔功極為相似,不同的是,嗜血魔功遭到反噬時,要以鮮血為生,而狂獸決反噬時,只會功力大增、一味地發(fā)狂,不分敵我?!?p> “什么?你居然讓云機修煉了此功法?你知不知道你怎么做會害了他?”四長老剛一說完,陸鳴逸便開始按奈不住心中的那股怒氣。
“難不成你把他整成了機關(guān)活人,就不是在害他?”四長老反駁道。
眼見他們又開始吵起來了,使孟書一時感到有些頭疼,只見他一手叉腰、另一只手輕輕揉了揉太陽穴,一時間不知道從何下手的時候,徐勝來到了這里,并且還拿出了陸鳴逸親筆信遞給孟書看,這使得陸鳴逸一時間無話可說,但他心中的那個疑點算是解了,躲在床底下的就是徐勝。
“說吧,你聯(lián)合水蛇妖一族,不僅僅是因為李靜秀的緣故,還有別的原因。”孟書想讓陸鳴逸自己說出真相。
陸鳴逸不但沒慌,反倒異常冷靜,他輕輕笑了幾聲,說道:“神使果然聰明,不過現(xiàn)在才想到,是不是有些太晚了一些?”
孟書一聽,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后,只見陸鳴逸拍了幾下手掌后,陸崎秀以及蛇王帶領(lǐng)著一群蛇妖圍了上來。陸鳴逸告訴他們,孟書等人是仙人,若是能殺了他們,吸取了他們的功力,以后便可橫掃大陸,難逢敵手。
蛇王一聽,若是陸鳴逸所言非虛,那以后他便可稱霸整個妖族,何不快哉。之后,便命令整個蛇妖族群一起圍攻,包括陸崎秀也在內(nèi)。
看見自己的親妹妹對自己步步急逼,李逸民實在不忍下手,也很痛心,他實在沒想到,妹妹會變得如此冷血,可任憑他如何呼喊,陸崎秀就像沒聽見一般,繼續(xù)向李逸民發(fā)動猛烈的進攻。蛇王對付孟書,也是步步殺招,沒有一絲回旋的余地。
四長老發(fā)出特制的信號彈,想讓其他四名長老前來相助,完事后,與陸鳴逸聯(lián)手,一起攻擊徐勝,一對二,徐勝自然是應(yīng)付得較為吃力,躲在觀音像后面的程天皓實在看不下去了,便出來相助徐勝。
幾番打斗,還是沒有分出個勝負,雙方的體力及內(nèi)力都有損耗,就在戰(zhàn)事僵持不下的時候,發(fā)狂的陸云機突然從外跑了進來,并從幾個人的中間跑過,成功的打斷了他們的打斗,最后站在了陸崎秀的前面,背對著她。
“父親,你為什么要傷害阿秀?”陸云機質(zhì)問陸鳴逸。
“云機??!你讓開,她已經(jīng)不是你的阿秀了?!标戻Q逸勸說道。
“不可能,我不相信!”陸云機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轉(zhuǎn)身看向陸崎秀,并抓著她的雙肩,問道:“阿秀,你還記得我嗎?我是云機,是常常逗你開心的云機。”
陸崎秀一臉冷漠的看著陸云機,是那樣的陌生。還未等陸云機反應(yīng)過來,一把利刃插進了他的腰間,陸云機瞪大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陸崎秀,再低頭一看,正是陸崎秀手里的那把匕首插進了他的體內(nèi)。
陸鳴逸還在擔(dān)心著兒子的傷勢,陸云機卻讓父親不要靠近,陸崎秀卻毫不在乎地拔出了緊緊握在手里的匕首。緊接著,陸云機拿出了他珍藏多年的一張白色的絲帕,此時因受傷的緣故,絲帕已然被鮮血染紅了一部分。陸云機嘴角流出鮮血的同時,他強忍著疼痛,慢慢將絲帕打開,絲帕的右下角繡著兩枝梅花,這讓陸崎秀很是驚訝。
“雖然你的樣貌變了,但我知道,你還是那個阿秀,這是你當(dāng)年送給我的那張絲帕,我一直帶在身上,每當(dāng)傷心難過、甚至劇烈的疼痛感讓我難以支撐的時候,我都會拿出來看,因為只有看到它,我心里還會得到安慰?!标懺茩C的說話越來越吃力,說到這,陸云機才支撐不住倒在地上。
愣了半晌的陸崎秀,這才回過神來,一下子坐在地上,兩眼無神的看著倒在地上的陸云機,半天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