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星藍(lán),也是沈星藍(lán)。
星藍(lán)偏頭,看著車窗外不遠(yuǎn)處五顏六色的霓虹燈,明明滅滅的光打在她的臉上,整個人都顯得很頹廢。
阿水在旁邊看的十分著急。
它家宿主一個人在太虛山待了幾萬年,沒有接觸世俗的她性子純真,但也很執(zhí)拗淡漠。一個人待的太久了,對周圍的一切都無所謂了。
原來這種淡漠還不明顯,宋且一回國,對她一露出刻意親近的行為,性格上的缺點一下子就暴露出來。
即便這十幾年宿主大大和別人相處已經(jīng)適應(yīng)的很好了,但是心里總歸還是隔了層?xùn)|西。以前它不說,宿主大大也沒有感覺到。
只是宋且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阿水怕它不說宿主大大永遠(yuǎn)都意識不到。
她是沈星藍(lán),但最重要的是,她是星藍(lán)。
她要過的人生不是沈星藍(lán)的人生,而是星藍(lán)的人生。
她們以后還要去很多個小世界,如果一直過不了這個坎,恐怕一切努力都會白費。
阿水想,這種淡漠到底是怎么來的?
大概是遺傳?
星藍(lán)出神地看著車窗上自己的倒影,眉眼不是她以前的樣子了,看久了,連她都有點迷惑了。
一直酣睡的宋且似乎感受到她的不安,蹭了蹭她的臉,環(huán)抱著星藍(lán)的手臂收的更緊了些。
星藍(lán)怔怔的看著他。
這個人,真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星藍(lán)閉上眼,將腦海里的一切雜念都丟掉,慢慢陷入睡夢中。
宋且半夜里突然醒了,迷蒙的眼里酒意還沒有消散,宿醉的后果就是頭疼得不行。
他也沒想到自己喝了那么一點酒就醉了,以前在國外應(yīng)酬的時候他喝的也不少,卻依舊能保持清醒。
這時候兩三點鐘,街上的霓虹燈已經(jīng)被關(guān)掉,只剩下一彎清清冷冷的月牙投下暗淡的光芒。
眼前一片黑暗,但宋且能感受到自己懷里的人兒,他低頭看去,女孩乖巧的依偎在自己懷里,他只能看到一個小巧可愛的發(fā)旋。
他微微一怔,喝醉后的記憶如潮水般浮上腦海。
他按了按眉心。
還好沒有說什么不該說的話……
對于現(xiàn)在這個姿勢,大概是他熟睡后把人攬到自己懷里的吧。
宋且輕輕將人放到副駕駛上,把背椅放平讓女孩能夠躺下,然后又去后車廂拿了條薄毯披在女孩身上。
他也將背椅放平,側(cè)身看向女孩的睡顏。
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夢,女孩的眉頭緊皺著,看起來十分困擾的樣子。
宋且不忍,伸手替她撫平。
他靜靜地看著女孩,眼里是快要溢出的溫柔。
在國外的每一天,他都很想她。但是卻要強迫自己不去聽關(guān)于她的消息,唯恐自己會抑制不住跑回國,只能每天看著她的照片,宣泄心中止不住的思念。
他伸出手,虛虛地描繪著女孩的眉眼。
她變得越來越好看了。
宋且想。
他知道追她的人從來都不缺,但她從來沒把眼光放在誰的身上。
當(dāng)時他在國外,每一天都在祈禱自己回國之前女孩不會喜歡上別人,如果她真的喜歡上了別人,他想,那種愛而不得的感覺他會發(fā)狂的吧。
他沒有把她送回家,而是像個小偷一樣,貪婪地看著她的臉龐,沉醉在自己偷來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