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會演戲的白蓮花
良久王語妍收斂起情緒,臉上擠出一抹笑容,任誰都能看得出她是在故作強(qiáng)顏歡笑。
“柳姨,我可沒那么好的福氣成為你的兒媳婦,天玉的女朋友是一位很漂亮可愛,又很聰明的女孩,他們很相愛,你見了一定會喜歡的。”
柳云夢眸光一閃,斂起臉上溫柔的笑意,一股寒涼之意自她身上散出,搖身一變,成了凜然強(qiáng)勢的女強(qiáng)人。
“天玉,這是怎么回事?你女朋友不是小妍嗎?我上一次去你的住所還看到你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這不是想再穩(wěn)定交往一段時間,再介紹給家人的嗎?”翟天玉解釋道。
藺學(xué)致也跟著附和道:“是呀,他們交往時間不長,感情還不算太穩(wěn)固,況且我們年齡都還太小,還沒到結(jié)婚那一步,帶給家長看會給對方壓力的?!?p> 藺學(xué)致話鋒一轉(zhuǎn),話題瞄準(zhǔn)罪魁禍?zhǔn)讍柕溃骸拔?,王語妍,你每交個男朋友就立馬帶回家給家長看嗎?”
王語妍的臉一下子騰地?zé)似饋?,羞憤難堪道:“你別胡說八道,上大學(xué)之前,我爸媽嚴(yán)禁我談戀愛?!?p> 繼而惶恐不安地問道:“怎么?天玉沒有給你說女朋友的事嗎?”
見柳云夢陰沉著臉,她泫然欲滴,可憐兮兮道:“遭了,我可能闖禍了”
那委屈、嬌弱的模樣,柳云夢看得心疼死了!
柳云夢抬手按揉額頭,頭疼又無奈道:“不關(guān)你的事,是那混小子長大了,主意也大了?!?p> 站起身,沖兒子失望地?fù)u搖頭,走了。
待林云夢走遠(yuǎn)了,藺學(xué)致看看神色淡然的翟天玉,又看看低頭把玩手中酒杯的王語妍,再也控制不住爆笑當(dāng)場。
兩人驟然抬頭,對他的笑不明就里,眼中俱是疑惑之色。
翟天玉用腿碰了他一下,“你笑什么呢?”
藺學(xué)致強(qiáng)壓抑住臉上的笑容,腦袋湊過去,以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道:“看戲的感覺真好,人人都是表演藝術(shù)家?!?p> 翟天玉抬眸看了一眼對面坐的王語妍一眼,再轉(zhuǎn)眸看一眼身側(cè)幸災(zāi)樂禍的家伙,一陣無語。
剛才王語妍的那一撥操作的確“六六六”!
但他卻不能像藺學(xué)致那樣直白地表現(xiàn)出自己的情緒,畢竟自家還要靠王語妍的爸爸,不能做得太過火。
他拍了拍藺學(xué)致的肩,示意他收斂些。
藺學(xué)致送了他一個憐憫的表情,“你家有多需要她爸,竟然將你豁出去使用美男計?”
他何嘗不知自己父母的功利心重,不,應(yīng)該是他們整個家族都功利心極重,他對此一向不予置評,畢竟若沒野心,也成就不了今天的家底,給他很好的生活,為此他有時也會給予一定的配合,就比如王語妍受傷時照顧她,放任她進(jìn)入他的家中,偶爾也會帶她一起玩耍。
但他能給與的也僅是這些,愛情是他唯一的堅守。
這一夜,丁洛妙輾轉(zhuǎn)難眠,天一亮便起床了。
本想給張?zhí)飿浜凸浞几鎰e,沒想到他們早就出去做活了。
走進(jìn)廚房看到鍋里熱氣騰騰的包子,心中涌出一股說不出的酸澀。
拿出兩個包子,盛了一碗粥,端出一碟腌菜,明明昨天還吃得倍兒香,此刻卻沒什么胃口,食物在嘴中嚼來嚼去,卻怎么也咽不下去。
放下手中的包子,正要端起碗喝粥,手機(jī)響起。
看到手機(jī)上的號碼,她果斷掐斷不接。
手機(jī)多次響起,都被她毫不留情地掐斷。
當(dāng)手機(jī)上換成另一串號碼時,丁洛妙冷笑了一下,罵了一句:“一丘之貉。”
繼續(xù)不接!
想起昨天丁志誠等人的行為,可勁兒地灌自己喝酒,定是早有圖謀。
尤其丁志誠,別以為自己偽裝得好,裝什么正常人,自從韓春花另嫁他人,他便與張長弓一樣,成了變態(tài)。
見不得別人分手,別人的感情有個風(fēng)吹草動,就跟動了他的神經(jīng)似的,上躥下跳的搞陰謀詭計。
你說別人的感情,關(guān)你毛事,你自己感情都沒搞定,你腦中主意千千萬萬,自詡諸葛亮再世,你咋不去搞韓春花去?
吃完早餐,刷洗干凈餐具,想著怎么辦身份證弄回來!
在屋里急得直轉(zhuǎn)圈,卻仍無計可施。
該怎么辦?怎么辦呢?
……
正在她苦思冥想之際,房門突然被打開,韓春棟和張鐵柱沖了進(jìn)來,二話不說架起丁洛妙便往外跑。
丁洛妙懵了,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你們兩個干什么?快放開我!”丁洛妙氣得大喊大叫。
韓春棟和張鐵柱像木頭人一樣,裝沒聽見,一路架著下了樓梯,塞進(jìn)了車?yán)铩?p> 還沒等她坐穩(wěn),車便疾馳而去。
二人自始至終都沒說一句話,陰沉著臉,像是……
“怎么?你們老婆跑了?”又急又怒的丁洛妙毒舌道。
韓春棟開著車,一扒方向盤,挺到路旁,轉(zhuǎn)身怒目而視,“丁洛妙,你真不地道?!?p> “急眼什么呀?你們老婆跑沖我吼有什么用?”丁洛妙撇了一下嘴,嘴巴像扔刀子似的,句句扎他們的心窩。
韓春棟氣得臉都青了,重重地幾個呼吸,像是在拼命壓抑情緒。
她偷瞄了一眼張鐵柱,見他身體緊繃,緊握拳頭,手臂的肌肉鼓了出來,看來氣得也是不輕。
她就是故意要氣他們,昨晚那一出,這二位也沒少參與,定是與丁志誠那“假諸葛”合謀害她。
兩人忍了再忍,良久方壓下心中的怒火。
“丁洛妙,弓子哪不好?不夠?qū)δ愫脝幔繌男〉酱蟛粔蜃o(hù)著你嗎?不夠努力嗎?不夠優(yōu)秀嗎?你竟然這樣負(fù)他,弓子是多么英姿颯爽的一個人,你把他搞得生不如死,沒個人樣?”
“城里的崽就真的那么好嗎?一個一個跟小雞仔似得,手無縛雞之力。還天天鼻孔朝天,看不起人的樣子,好像他們是多高的枝頭似的,你也想著攀這樣的高枝?”
丁洛妙對他的話極不認(rèn)同,就她所認(rèn)識的人中,像翟天玉、藺學(xué)致、農(nóng)植社的一幫同學(xué),都是挺好的人,也許某些人有一些惡習(xí)、陋習(xí),也沒有他們說的那么夸張,忍不住反駁道:“人家那是靠腦子,哪像你們只會一身蠻力?!?p> “丁洛妙,你還真是俗不可耐,不可救藥?!表n春棟氣得跳腳。
“棟子,對鬼迷心竅的人多說無益,走著瞧,看她能逃出弓子的五指山嗎?能逃出那是她的本事?!?p> 張鐵柱讓韓春棟趕緊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