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府季舒已經親自安排好了余曉曉的起居,并且給余曉曉專門挑選了幾個侍女。這讓一直流浪的余曉曉真的有些不習慣啊,這就像一個窮人突然變得富有了一樣不適應。
而余曉曉又想,她是國師的師姐,自然享有國師府上的最高待遇,不習慣也慢慢習慣吧,再說國師府也很漂亮,亭臺樓閣,設計得跟仙宮一樣??梢哉f,這是她目前住過的最豪華的房子。
余曉曉先是在國師府上逛了個遍,不過她走到哪里都有侍女伺候,這點,她總是有點不習慣啊,畢竟以前一個人野慣了,沒服侍過別人,也沒有被別人服侍過。
季舒一有空就陪在余曉曉身邊,知道她以前在凡間的時候,喜歡聽曲、聽戲,又找人把會這些玩意的人都給找到國師府來了,所以余曉曉還是覺得季舒用心起來,還是很貼心的,這樣一來,她就有一種做客的感覺,而且是貴客。
但當然,季舒也不是能時時刻刻地陪著余曉曉,他畢竟是國師,有很多事情要忙。除了朝堂內的事情外,他還要幫人皇推演一下國運,還要應付一幫貴族大臣。
余曉曉閑得無聊,正在季舒府上看季舒給她找來的戲班子演的戲,突然又靈感頓發(fā)了,就想起她當初想要撮合季舒和魏賢安的想法,便也不聽戲了,問此刻在她身邊的侍女:“國師不是收了徒弟么?都在哪里?我怎么一直沒有看到呢?”
余曉曉發(fā)現這國師府,好像就季舒與她兩個人似的,當然還有些仆人侍女,一沒看見清靈,兒沒看見季舒的那些徒弟。
“回姑娘的話,國師大人的徒弟并不在府上,陛下恩準特設了天師派,天師派有專門的府邸?!彼暗囊粋€活潑的侍女答道。
余曉曉一聽,天師派,真行啊,這樣就把工作和生活給分開了,果然季舒就是比她聰明。
余曉曉想去這天師派看看,便問道:“給我說說這天師派。”
這位侍女又老實地答道:“奴婢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只是知道天師大人選取了洛陽城里名門望族的子弟為徒,而且不拘男女,很多貴族人家的公子小姐都在那學藝呢?!?p> 余曉曉天天頭,“聽你這么說,那人很多咯。你知道這天師派在哪么?”
這侍女又點點頭,“這天師派離國師府倒是不遠?!?p> “那成,正好,你帶路,我想去天師派看看?!庇鄷詴詫λ磉叺氖膛f道。
“這……”侍女面有猶豫。
余曉曉瞧這侍女的表情,就是不愿意帶她去天師府了,“怎么?我是國師的師姐,還不能去給那些向道之人指點一二嗎?”她問這侍女道,“你說,國師厲不厲害?”
這侍女點點頭,“國師道法高深。”
“那我是他的師姐,我道法更深,你猶豫什么?難道說,我不是國師,就使喚不動你們了么?”余曉曉問道。
“姑娘別生氣,只是國師大人不許……”侍女為難地看著余曉曉,“不許您離開國師府。”
余曉曉冷笑了一聲,“不許我離開?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你只管帶路便事,若是他怪罪下來,自有我擔著?!?p> “可國師說過,若是您要外出,必須等他回來以后,才能帶您外出啊?!笔膛窬艿馈?p> “他若是這一天、兩天、十天、半個月不回來,我還出不了這門是吧?”余曉曉問道。
以余曉曉對季舒的了解,他以前可是經常好幾天看不見人的,“我跟你講,我今天還就要出了這門,你在前面帶路,若是他要怪罪你,你讓他直接來找我便是。”
侍女有些為難,但考慮到余曉曉是國師如今眼里要緊的人,還是給她帶了路。
余曉曉這才把剛上來的脾氣給壓了下去,又跟著侍女,穿過幾條街,然后來到了“天師派”。
天師派很是氣派,里面什么樣余曉曉不知道,不過看著被刷得雪白的圍墻,還有這朱紅色大門上方懸掛著三個大字“天師派”,就已經讓這棟房子遺世獨立了。
余曉曉想到等下就可以見到魏賢安,不免有些興奮,如果她要是能把魏賢安與季舒牽線牽到一起,哇,這簡直是她做過的最好的一件事。
有了上番遐想,余曉曉走上門前,剛到門外一米處,就被門口的兩個侍衛(wèi)給攔了下來,“何人擅闖天師派?”
余曉曉一聽,心道:這都是些什么人,什么眼神?“我這叫擅闖嗎?”余曉曉問她旁邊的侍女。
“姑娘,不如我們還是回去吧?!彼吷系氖膛懶〉卣f道。
“來都來了,怕什么?”余曉曉說完,對著門口兩個人施了個法,然后她就大搖大擺地進了天師派。
余曉曉得意地拍了拍手,光明正大地跟他們說她是季舒的師姐,估計也沒有人信,不如就簡單暴力一點,施個法不就可以了么?
不過,大約是余曉曉剛施法嚇到了她的侍女,這個侍女此刻有些顫抖。
余曉曉忘了在凡人面前不要隨便顯露法術了,便只好又念了一個遺忘決,拍了這個侍女一下,她才恢復正常。
余曉曉繼續(xù)往前走,然后就聽到有人在講修仙之道,這聲音怎么有點耳熟----清靈?他竟然被打發(fā)來做夫子了,怪不得她在國師府上沒有見到他。
余曉曉尋聲而去,來到清靈所在的地方,只見數十名弟子穿著清一色的白衣,手里拿著一把木劍,像是在練劍。
“姑娘,我們回去吧?!笔膛谝慌源咧鄷詴浴?p> “別怕,我們再看看?!庇鄷詴砸贿吙?,一邊安撫這小侍女道。
又過了一會,“姑娘,看得差不多了吧,咱們回去吧,等下國師大人要是回來了,發(fā)現您不在,定然是要責罰奴婢的?!边@小侍女又道。
“別怕,季舒不是這樣的惡人,再說,有我呢!”余曉曉繼續(xù)一邊看,一邊安撫著她旁邊膽小的侍女。
主仆二人躲在一旁拉拉扯扯之間,又發(fā)出了一些聲音,于是,就被別人給發(fā)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