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玉恒見對方再次離去,心中一急,顧不得羞澀:“姑娘,可敢與我切磋?”
鳳鳴腳步猛然一頓,眼睛微微瞇了起來,是她太好欺負了嗎?竟敢有人向她挑釁!老虎不發(fā)威你當(dāng)我是病貓呀。
“小子,不怕我打傷了你,就快點滾遠點?!兵P鳴極力忍耐著自己,要不是這兒都是桑葉的族人,她早就動手了。
被人叫成小子,汲玉恒不由得“嗤”的一笑:“姑娘,很有性格嘛,我很心儀,只是不知手上功夫如何?”
桑葉心頭猛跳,這人嫌命太長了吧,竟敢輕薄鳳鳴。
“小子,快點向我姐認罪,否則打爆你的……”
桑葉的話沒說完,鳳鳴拳頭一伸,一拳打向汲玉恒的腦袋。
汲玉恒被凌厲的掌風(fēng)震驚,急忙向右側(cè)一退,拳頭擦臉而過,差點打中他的鼻梁。
鳳鳴見對方竟巧妙就躲過了她的一擊,可見是個高手,不敢再大意。
汲玉恒見一拳剛避過,而另一拳就閃電般揮來,頓時,驚了一身冷汗,這一拳力量更大,若是打在腦袋上,非開花不可,隨即斂起心神,全力應(yīng)對。
片刻功夫,兩人已經(jīng)對上了幾十招,竟然不分上下。
望著兩人在月光下衣魅翩飛,身形如電,桑葉腳步越退越遠,嘴巴越張越大。論單打獨斗,她還沒見過有誰能和鳳鳴斗得如此旗鼓相當(dāng)。
“快看,那邊有人過招?!币粋€少女驚喜的聲音傳來。
“太好了,我們?nèi)タ纯?!”另一個少女笑著回答。
桑葉臉色一僵,看人打架那么好玩嗎?說好的民風(fēng)淳樸呢?她感到深深的受傷。
正在戰(zhàn)斗的鳳鳴臉色越來越沉,她意識到確實遇到勁敵了,是她自回到陸地以來最強的對手,盡管她已經(jīng)使出最大的力量竟然還是沒有傷到對方分毫!
汲玉恒的臉色則越來越喜,他終于碰到對手了!
同時,心里也越來越驚,一個風(fēng)姿綽約的小姑娘武功竟然如此之高,遠遠超出了他的意料!
她是誰?自己怎的從未聽說過!
“快看,是汲玉恒?!睅讉€少女已經(jīng)來到了近前,眼睛崇拜的盯著白衣青年。
“那個小姑娘是誰?能得到汲公子的青睞?!?p> “不認識,不過,汲公子看上的姑娘自然不會差?!?p> 聽到少女的議論聲,桑葉嘴角直抽,這個汲玉恒果然看上了鳳鳴。
只是,這少女怎么知道?
桑葉的疑惑還沒有想通,就聽見一個少女不滿的喊道:“姑娘,你既然同意了過招相親,下手不要那么狠嘛?!?p> 聞言,鳳鳴身形一滯,伸出的手掌慢了一拍。汲玉恒輕松躲過,并順勢把鳳鳴的腰帶撈在了手中。
鳳鳴回過神來,大怒,一拳再次揮出。
已經(jīng)勝利的汲玉恒抓著戰(zhàn)利品正在“哈哈”大笑,得意的向少女們炫耀自己的戰(zhàn)果,不備之下被鳳鳴一拳打在臉上。
汲玉恒一個悶哼趔趄著退了幾步,愣住,任憑一股熱流在鼻下流淌。
鳳鳴沒想到這次對方竟然毫無防備,讓她得了手,感覺到哪里不對,也就不再繼續(xù)攻擊,身形快速一退,警戒的注視對方。
少女們長大了嘴巴,竟也怔住,汲族的第一高手竟然被打了,還是一個小姑娘!
靜!空氣猛然凝滯了一下!
如水的月色灑向?qū)庫o的田野,溫柔的照在雕像一般的眾人身上,微風(fēng)吹拂著眾人寬大的衣袍。蟲鳴頓時此起彼伏,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鉆入眾人的鼻孔。
聞著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桑葉一點也不意外,她太了解鳳鳴的武功有多高了,安撫道:“小伙子,我姐可不是隨便就能欺負的,以后,動手之前先想想后果,不是每個人都手下留情的?!?p> 她看出了鳳鳴手下留情,若非如此,那汲玉恒已經(jīng)躺在地上了吧。
桑葉的話掀起一股怒潮,少女們紛紛斥責(zé)。
“太無恥了,輸了之后還偷襲!偷襲贏了還炫耀!”
“你們是哪家的姑娘,過招相親哪有下狠手的?況且汲玉恒已經(jīng)贏了,按照規(guī)矩就該低頭認錯,然后上門提親!”
“玉恒公子有才有貌,我們崇拜都來不及,你們竟敢輕蔑于他,你們犯了眾怒了?!?p> 桑葉、鳳鳴傻眼了!
規(guī)矩?提親?他們好像誤會了汲玉恒!
他不是輕薄嗎?!是這里的規(guī)矩?
見桑葉二人沉默,一個少女怯怯道:“我聽父親說,今天族長家來了外面的人,不會是他們吧?”
“是,是我們?!鄙H~艱澀的說道,“對……不起,我們不知這里的規(guī)矩,冒犯了。”
汲玉恒早已掏出帕子,拭凈了血跡,聞言,溫和一笑:“沒關(guān)系,倒是我唐突姑娘了,希望姑娘不要怪罪。”
“嗯。”鳳鳴淡淡道,轉(zhuǎn)身離去,心里也有一絲尷尬。
望著兩位少女離去的背影,汲玉恒嘴角扯起一抹弧度。
“什么?你竟把汲玉恒給打了?他可是汲族的第一高手!”身子猛的從椅子上彈起,眼睛死死盯著燈光下瘦弱的鳳鳴,族長汲遲臉上滿是震驚與不可思議。
“是,偷襲成功的?!兵P鳴望著一燈如豆,搖頭苦笑道。
半晌,汲遲軟塌塌歪在椅子上,喃喃道:“這小姑娘的武功竟如此之高,長得又那么好看,怪不得他會看上你。整個汲族仰慕他的姑娘不知有多少,他都不屑一顧,一直耽誤到現(xiàn)在,真是天意?!鳖D了一頓,又道,“如何?”
“什么如何?”鳳鳴抓了抓還濕漉漉的頭發(fā),一頭霧水的望著汲遲。
“提親呀?!奔尺t道,“明天,汲玉恒那小子估計會來提親?!?p> 鳳鳴猛的站起,臉色有些難看:“我又不是這兒的人,不知道沐浴時對歌是表達愛意的方式,所以不能算。況且,我一個外人,在這兒也生存不下去?!?p> 汲遲道:“黑鳳教滅了,我們作為墨子的后人,理所當(dāng)然的要派人助你們重建黑鳳教,汲玉恒是汲族的第一高手,他肯定要隨你們出去,所以,你不用擔(dān)心在這兒生存的問題。而且汲玉恒有才有貌。”
“不,不行,年齡不合適。”鳳鳴再次拒絕道。
“只要看上了,還管什么年齡呀,小姑娘不要那么死心眼,況且他的年齡雖大了些,但看起來并不老,不知有多少小姑娘不計年齡的想嫁給他呢?!?p> “不是他,是我的年齡大,我……我都快四十歲了?!兵P鳴把心一橫,終于把真實年齡說了出來。
汲遲猛吸一口涼氣,臉色僵硬的望著鳳鳴,半晌,磕磕巴巴:“你……你有……有那么……大了?”
一旁坐著的海路也一臉的不可思議,他雖然知道鳳鳴的年齡大,但真實說出來,還是很震撼。
望著兩人震驚的神態(tài),鳳鳴不悅:“能不能別表現(xiàn)的那么明顯,好像我是老妖怪似的,我只是年齡變化不太明顯而已,其實,和以前相比還是老了一些?!?p> “每個女人都想永遠年輕,你卻實現(xiàn)了,真令人羨慕。”桑葉一臉羨慕,神情中還有一絲看好戲的神情,“我也想永遠年輕呢,可惜不能。不過,那玉恒公子歌聲的確好聽。”
鳳鳴突然側(cè)過頭,笑嘻嘻的盯著桑葉,眼神很是不善。
桑葉被盯的心里發(fā)毛,身子向椅子里靠了靠,結(jié)結(jié)巴巴祈求:“姐,姐,我錯了,我……我不該讓你唱歌,別……用那樣的眼神看我,我會害羞的?!?p> “誠意很不夠吆?!兵P鳴的語速很慢,聲音不高,但威脅的意味明顯。
“我保證站在你一邊,他要再敢糾纏你,我就沖在前面,狠狠教訓(xùn)他?!鄙H~直了直身子,拍著胸脯保證,大義凜然道。心里卻發(fā)虛,恐怕自己還沒動手,就被他給揍扁了吧。
望著兩人表演雙簧,汲遲不由得笑道:“鳳姑娘,你要是真不愿意,便罷了,我只是替你可惜而已?!鳖D了一頓,面朝桑葉和海路道,“明天起,我教你們易容術(shù)?!?p> “我也可以學(xué)?”海路驚喜的問。
捋著胡子,汲遲鄭重點了點頭:“按照規(guī)矩,黑鳳教的教主必須會易容術(shù),除了小葉子,黑鳳教就剩你了,所以你就是黑鳳教的下任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