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也有些狐疑:“不可能啊,他們學校有門禁,這都幾點了,他不可能出校門的。”
雖然覺得不可能,兩人還是出去看了一眼。
遠遠地,就看到了幾個黑衣保鏢架著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孩,往娛樂大廳的方向走了過去,雖然只看到了一個背影,但卻像極了鐘起云。
兩人一路跟了過去,終于在娛樂大廳的舞臺前找到了人。
鐘起云努力地想甩開身邊保鏢對他的鉗制,無奈力量懸殊,只能梗著脖子喊:“你們趕緊放開我,不然我報警了!”
一個經(jīng)理模樣的男人走到鐘起云面前,眼角眉梢流露出一股狠勁:“你喊什么喊?把人放走你還有理了?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找不著人上去跳舞,就別想豎著走出天上人間?!?p> 透過人群的縫隙,眼看著場面就要失控,鐘意連忙三步并作兩步跑過去:“請問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經(jīng)理挑眉看了鐘意一眼,似乎在詢問她為什么跑過來多管閑事。
鐘意走到鐘起云的身前,盡量維持著淡定:“他是我弟弟,還沒有成年,有什么事情您就跟我說吧!”
鐘起云瞪著她的后腦勺,臉紅到了脖子根:“你趕緊走,我不用你管……”
“你給我閉嘴!”
四周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氣氛也越來越緊張,鐘起云哪見過這么大的陣仗,瞬間就蔫了。
經(jīng)理是個人精,知道跟個未成年較勁也較不出什么結(jié)果,就跟鐘意敘述了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是這樣的,我們這兒有個賣舞賺錢的姑娘,每晚都會來跳一場,今晚說家里有事,過來跟我請假,我沒放人走,這小子倒私自做主把人給放了,那些慕名而來的客人們都在眼巴巴的等著看,你讓我拿什么打發(fā)他們?”
鐘意知道,來天上人間消費的客人都非富即貴,而且像那種有錢人,可能會有各種各樣的怪癖,這一點從桌子上和他們手上那些厚厚的百元鈔票就能看出來。
說是看跳舞,實際上卻是砸錢解個悶而已。
他們大概都很喜歡把錢砸在一個努力往上爬,但卻永遠只能在底層掙扎的人身上,以此來滿足他們扭曲的心理快感。
“多少錢,我賠給您?!?p> 像這種賣舞的娛樂,肯定不單單是為了滿足有錢人的畸形心理,還有可能是為了提高會所的收入。
總之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就沒有必要大動干戈。
“小姑娘,我看你年齡不大,先勸你一句,這一場舞不是十幾萬二十幾萬就能彌補過來的,就算你能彌補過來,這些客人也不見得能答應,在事情沒有更嚴重之前,還是趕緊找個人頂上去。”
說著,經(jīng)理看了看腕上的手表:“還有二十分鐘開始,如果二十分鐘你找不到人,那么很抱歉,我要他的一雙手?!?p> 保鏢隨著經(jīng)理離開,鐘起云早已經(jīng)被嚇得雙腿發(fā)抖,沒了支撐點,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鐘意用最快的時間調(diào)整了自己,隨后看向一旁已經(jīng)有些呆滯的顧相思:“相思,你先出去等我們,如果一個小時后我和起云還沒有出去,你就打電話報警?!?p> 顧相思機械的點頭,機械的往出走。
到了門口,因為雙腿不怎么聽使喚而撞到了人,連道歉都沒說,就匆匆地跑遠了,像是見了鬼一樣。
厲星城伸手撣了撣被撞出褶皺的西服,繼續(xù)邁開長腿往里走,卻在看見舞臺前那抹嬌小的人影后頓住了腳步,隨后撥通了一組號碼。
“老傅,天上人間有好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