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地方?”
小李逐漸恢復了意識,但這個地方絕對不是自己之前待著的那片藥田。
這里就像是一個無盡的虛無空間,周遭一片黑暗,宛若深淵。
李載皮則是這深淵之中唯一的活物。
“艸!”
這個地方給李載皮帶來的感覺很不妙,這陰沉沉的黑暗之中似乎隱藏著什么嗜血猛獸,它們正在磨礪自己的爪牙,隨時準備上來把李載皮撕成碎片。
小李抹黑爬起來,四肢匍在地上,緩緩的移動。
他好像聽到了黑暗之中“嗶嗶啵?!钡穆曇?,卻完全不知道是從那個方向傳來的。
那聲音似乎是直接從腦海之中響起,沒有受到絲毫阻礙。
他還在爬,聲音卻越來越大了。
“瑪?shù)拢降资鞘裁赐嬉???p> 他大叫起來,這種壓抑的感覺讓他很不爽,也很恐懼。
“有種給老子出來啊,搞老子啊!”
“唏——噓——”
粗重的喘息聲替代了先前那種聲音。
他似乎摸到了什么東西?
好像這一路爬過來,一直在往上。
這是一面壁壘,不過很粗糙。
還有風從自己身上刮過,涼颼颼的,更增添了幾分詭異。
“咦?”
遠處好像有一個光點,忽閃忽閃的,小李有些慌,悄悄地往后爬。
不管這是什么東西,總之在這個詭異的地方突然出現(xiàn),還是小心防著點。
那個光點好像更亮了,照亮了一方空間。
小李在遠處安靜的觀望。
不對,不是那光更亮了,是它周邊也出現(xiàn)了同樣的光。
往自己這邊覆蓋過來了!
李載皮推算了一下自己與那光的速度對比,得知了一個壞消息。
他跑不過那光。
他索性也就不跑了,靜候光的來臨。
因為這片黑暗有了光的原因,李載皮已經(jīng)能看見一些東西。
比如一些體型嬌小的奇異生物,其主體是一個圓滾滾的黑色球球,但有四條修長的觸手,或者說肢爪。
在哪觸手末端,是兩根筆直的尖刺,看起來就很鋒銳。
那些東西飄在空中,盡管它們沒有羽翼。
李載皮嘗試呼喚系統(tǒng),卻發(fā)現(xiàn)這個平時無論什么時候都在線的系統(tǒng)此刻居然沒有半點反應。
“怎么回事?”他感到很恐懼。
雖然平時對這個不太靠譜的系統(tǒng)多有詬病,可這的確是自己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現(xiàn)在居然消失了?
光芒照亮了整個世界,李載皮看清楚了,自己面前是一座高不可測的山洞,自己剛才觸摸到的墻就是山洞的壁壘。
而那些奇異生物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李載皮,但對他好像沒有什么興趣,視若無睹。
它們在這里游蕩,不時會把觸手扎進土地,然后過了一會就拔出來繼續(xù)游蕩。
“這特么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有了光的存在,黑暗被驅逐,李載皮的膽子此刻大了起來,尤其是這些生物對自己并沒有敵意。
他朝山洞內(nèi)部走去,在此期間,他直接走到那種奇異的生物周身不到十米的地方,依舊沒有收到那些生物的一點反應。
他徹底安下心來了。
走了不知道多久,周邊景象都是一模一樣的,而且他絲毫沒感覺到累,更談不上餓,這一切就好像是個夢境。
“夢?”李載皮覺得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他跑到那種生物旁邊,深戶洗了好幾下,奮力一個沖刺,直接穿透了那種生物。
回頭看去,那個家伙還是照樣把觸手扎在地上,對他的行為沒有一點反應。
李載皮低下頭看過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逐漸變得虛幻,抬起雙手,手指已經(jīng)徹底消失不見。
沒有一點點異樣的感覺,自己身體雖然消失了,但他卻依舊能感受到他們的存在。
隨著他胸膛最后一點點消失,整個世界突然暗淡下來,重新回歸那種純粹的黑暗之中去。
而黑暗降臨之后,土著生物那圓圓的主體突然極速膨脹,四根觸手變成了通天徹底的長須。
那球狀的身體之中,一株藥草掉落下來,地上就好像變成了泥澤,把藥草吞噬。
長須重新扎入土地,不多時,一枚湛藍色的石頭在那圓滾滾生物的上空出現(xiàn),生物身上拉出藍色的絲線,連接了石頭,然后就有縹緲的氣體順著絲線鉆進那石頭之中去。
…………
“唉——”
一聲嘆息,將長老嚇了一跳。
“什么人?”他分出了十多柄刀刃,護在自己身邊。
巨人形態(tài)的夏武瑯那巨大的綠臉上浮出喜色。
遠方,在長老印象中,此刻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的李載皮爬起來,坐在地上,一臉的迷茫。
小臉上寫滿了生無可戀。
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這足有五星級別的防御性法寶——破魄袍,此刻居然,報廢了。
任他怎么傳入靈力都不行,毫無反應。
“幺蛾子,你這保不保修啊?”
“宿主,本系統(tǒng)出品商品,質量絕佳,不可能損壞,除非受到了強力的打擊?!?p> 李載皮臉都黑了。
“怎么可能呢?你怎么可能沒事,我明明看見你在那一瞬間都失去生機了!我那一矛足足有我百一的靈力輸出,你怎么可能還活著!”
長老瞳孔緊縮,他現(xiàn)在也感受到了恐懼了。
這不是李載皮實力讓他覺得可怕,而是他死而復生。
李載皮也是一臉懵,聽了長老的話,才想起來自己應該受了很重的傷才對,至于死,他倒是不覺得自己死過一次。
雙手在胸口胡亂摸起來,沒有半點受到打擊然后凹進去的痕跡。
他癡癡的笑起來。
不管是什么原因,能夠把自己治好,那就不是敵對的。
夏武瑯也高興的笑起來,聲如雷震,道:“師弟,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不過現(xiàn)在情況有點危險,你還是先走吧?!?p> 李載皮看過去,看見一張巨大的綠臉。
“臥槽,這是真·臉都綠了啊!這一頭的綠葉,師兄你有相好的沒?”
夏武瑯臉更綠了。不再搭理這個沒節(jié)操的貨,專心牽制長老。
李載皮撓了撓頭,覺得自己還是得做些什么。
不是說下雨打雷的天氣不能躲在樹底下嗎?
嘿嘿嘿,他賤賤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