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驍不打算獨自來干這件事情,他想趁機把韋堂海拉下水,與自己建立一種更親切、更緊密的戰(zhàn)略合作關(guān)系。
所以,陳驍告訴韋堂海:“我不認識CIB銀行的人啊,怎么辦?”
韋堂海問:“你不是做融資貸款服務(wù)的嗎?怎么會不認識這些銀行方面的人?”
陳驍?shù)溃骸澳且膊豢赡茏龅矫總€銀行都有熟人吧,再加上我們成立東聯(lián)擔保公司之后,得到了ABC銀行的授信,跟其他銀行的聯(lián)系就更少了?!?p> 韋堂海笑道:“以前是沒有需要,現(xiàn)在有這個需要了,你就去結(jié)識幾個吧,反正對你沒壞處。”
陳驍亦笑道:“話是不錯,可現(xiàn)在時間緊迫,如果天易地產(chǎn)從其他渠道籌集到資金,或者后面這筆貸款突然又放發(fā)下來了,我們可就是錯失良機了。”
韋堂海笑罵道:“什么我們?也就是你跟天易地產(chǎn)過不去而已?!?p> 陳驍?shù)溃骸绊f總也不會一點好處也沒有吧。如果天易地產(chǎn)倒了,他現(xiàn)在的工程就成了爛尾工程,畢竟也不是什么質(zhì)量或市場前景問題,韋總難道就沒想過把它接下來做?”
韋堂海:“……”
他真想過,否則也不會這么積極了。
陳驍又道:“無論是接他的爛尾樓還是就當幫小弟一把,韋總幫著找找CIB銀行的相關(guān)人員吧。”
陳驍斷定韋堂海應(yīng)該是認識CIB銀行的相關(guān)人員的,否則天易地產(chǎn)沖貸的消息他從哪兒來?那可以是三年前的一筆貸款,機智如齊蘇當初都沒調(diào)查到的。
韋堂海還在猶豫,畢竟這種事情能夠明哲保身就最好了。
雖說可以做得隱密一點,但什么也不做,是不是更隱密呢?
陳驍繼續(xù)游說道:“韋總,時不我待呀。程農(nóng)這個人有些背景,指不定現(xiàn)在正在聯(lián)系資金的路上。”
韋堂海點了點頭:“我試試吧?!?p> 陳驍不急,只要他不急,韋堂海就會急。
韋堂海并不知道陳驍和程農(nóng)的具體矛盾是什么,而且程農(nóng)一副吃了虧的樣子,說不定陳驍早就出過氣了。
陳驍所在的東業(yè)集團缺乏相關(guān)的開發(fā)資質(zhì)(美食城項目用的也還是南高地產(chǎn)的開發(fā)資質(zhì)),所以他是沒法去撿人家的爛尾樓來做的。
如果陳驍沒有足夠的利益驅(qū)使,他真的有可能一動不動。這么一來,韋堂海就會失去撿人家一棟爛尾樓的機會。損失最大的是韋堂海,而不是陳驍。
所以,陳驍該忙什么就忙什么,不忙的時候,就跟顏蕎約個會。
說到約會,顏蕎是不喜歡跟陳驍逛街的。要逛街,林栩才是有品味有見解的理想伴侶。陳驍頂多提個包包付下錢,顏蕎也不愿意做那種把男朋友當提款機使的人。
所以,兩個人散著步,不知不覺間來到了北區(qū)中路那間中介店。
現(xiàn)在這家店的店長是杜修杰,番婷幫的代表人物之一。
杜修杰認識陳驍,咋的一見,董事長和總店長一起上門巡查,這是要干什么?
莫非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被人給舉報了?
“陳總,顏姐,你們好!”杜修杰的內(nèi)心有些忐忑啊。
顏蕎看了陳驍一眼,什么也沒說,也就意會了。
“今天你們提前下班吧。”顏蕎說。
杜修杰和店員們懵了一逼:呀?還有這種好事?
拿了杜修杰的鑰匙,看著他們一個個的離開了店之后,陳驍坐到了吧臺的位置上,顏蕎坐在對面的高腳凳上。
陳驍笑了笑:“你這是要憶往昔崢嶸歲月稠嗎?”
“這個店給我很多回憶,也改變了我的一生。我在想,以后你的東業(yè)集團要是做不下去了,我們就把這家店收回來接著做,就我們兩人,一個員工也不要?!鳖伿w說。
“如果東業(yè)集團真的做不下去了,后果遠比你想象的要嚴重:要么欠一屁股債,被人逼得跳樓;要么就卷款潛逃,你選哪樣?”陳驍說。
顏蕎:“……”
陳驍?shù)溃骸八匀藗兂Uf,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們還是盡量往前看吧?!?p> 顏蕎嘟了嘟嘴:“老土!”
陳驍笑道:“我一把年紀了,你要我多新鮮?”
顏蕎氣道:“喂,我們同級生,那不是說我也一把年紀了嗎?你這叫為賦新詞強說愁!”
說話間,有人上門。
那人在墻上看了一會兒,問:“鵬輝路這套三室一廳的房子具體是個什么情況?”
陳驍望著顏蕎,顏蕎望著陳驍,然后異口同聲的說:“我也不知道啊!”
客戶:“???”
陳驍馬上解釋道:“我們也是客戶啊,只怪這家店的生意太好了,置業(yè)顧問全部帶看去了,要不您明天再來?”
客戶反問:“都出去了怎么不關(guān)門?”
陳驍?shù)溃骸拔覀兿朐谶@里等等看,你就不用等了,排隊肯定在我們后面的,等不上了,明天請早吧?!?p> 客戶滿腦子黑人問號,嘴里嘀咕道:“我看別的店挺清閑的啊,這店的生意這么好?”
陳驍?shù)溃骸笆前?,這家店的信譽、服務(wù)態(tài)度、專業(yè)水準什么的好到爆。”
不管客戶信不信,反正陳驍自己都差點信了。
客戶離開之后,陳驍和顏蕎尋思還是客戶大哥說得有道理,沒人就把門關(guān)了唄,反正也不能指望董事長和總店長能搭成什么交易。
“哐!”
把卷簾門拉了下來。
與外面的世界隔絕之后,里面的世界就寂靜了。
陳驍上前一步,摟住了顏蕎的腰。
顏蕎的臉一紅:“想干嘛?”
陳驍點了點頭:“想!”
顏蕎:“???”
相對來說,在這個還沒有被段子手洗腦的年代,顏蕎的反應(yīng)顯得有些遲鈍了。
直到陳驍把嘴唇印在了她的唇上,她才反應(yīng)過來。
“不行!”顏蕎跟觸了電似的很快猜到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猛的一把推開了陳驍。
“為什么?”陳驍問。
“在……在這里?”顏蕎的臉上寫滿了尷尬和羞臊。
“你不是說這個地方給你留下了很多回憶嗎?再多留下一樣,有什么不好?”陳驍不要臉的說。
“可是……我……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啊?!?p> 顏蕎說完后,又覺得自己在找借口阻擋和陳驍找理由進攻的較量之中,自己肯定不是陳驍?shù)膶κ帧?p> 所以,她干脆來了一記抗法術(shù)傷害的護盾——魔女面紗:“今天不行,不方便?!?p> 因為這種事情,基本上由女方說了算,陳驍還不會無恥到要去驗明證身。
“哦,那就聽你的吧。不過……我記住今天是幾號了?!标愹斦f。
顏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