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成望向葉瀟時,明顯是多了一股殺機,眼中有了點點寒光,像是一頭沉睡許久的野獸蘇醒,露出了它本來的兇殘面目!
礙于現(xiàn)在局面還沒有脫離掌控,他倒是沒有貿(mào)然出手。
場面寂靜了一會兒,韓南仲口中傳來了不屑的聲音,打破了尷尬,“雪兒,父親看你的意思,莫非是喜歡上了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子?”
韓雪目光堅毅,頭顱一點,“父親,我只喜歡葉師弟一人,除了他,我誰也不嫁!”
她這話,使葉瀟很是感動,心道韓師姐已經(jīng)這般,自己怎能辜負她?
韓南仲已經(jīng)瞪大眼球,他無論怎么看,也不覺得葉瀟有何不同之處,修為雖筑基初期,但與背景,卻萬萬不能與徐龍相比。
他看著葉瀟,話語毫不禮貌,且還有著幾分譏諷,“這位小友,依你的意思呢?莫非真想娶犬女不可?”
徐有成父子死死看來,他們急想知道,韓南仲究竟會如何處理此事,但卻不擔憂,符紙與靈石已經(jīng)收下,莫非還敢不承認?
與韓雪目光經(jīng)過短暫對視,葉瀟深吸口氣,此刻也是豁出去了!
“韓家主,韓夫人,晚輩葉瀟,愿娶韓師姐為妻,與她結為修煉道侶,還望二位成全!”
徐龍直接冷笑起來,“就你也想娶雪兒妹妹?這位道友,我父親徐天尊可是化神中期修為,莫說他,就是在下也能一拳取你性命,你相信不?”
葉瀟沒有理會,反而規(guī)規(guī)矩矩看向韓南仲夫婦,帶著畏懼,韓雪也是來到身旁,頗有一條道走到黑的念頭。
韓南仲雙眸陰寒的盯著葉瀟,他實在想不出眼前少年何來的底氣與自信!
他面目極為不善,話音冷漠,且還帶著許多憤怒的口氣,“這位小友,你還是自動離去吧,老夫韓南仲今日不想在此殺人,你若是繼續(xù)糾纏……”
徐龍立即狂笑道:“岳父大人說的是,此人沒有任何過人之處,也無背景,雪兒妹妹若是跟了他,還不如跟著一條狗呢!”
葉瀟自然知道這話中含意,此刻不怒,反而想起師父所說之話,望向徐龍道:“我雖沒有任何背景,但我有個師父!”
“你師父?”徐龍嗤之以鼻,十分高傲,語氣傲慢,“小子,你的師父估計修為也是與你差不多吧,可有來到筑基后期?我父親一根手指頭就可以捏死他,你信不?”
趙國邊境,那座懸崖下方的棺木之中,有一道白光環(huán)繞在棺木四周,但此刻有一道怒喝聲卻是從里面?zhèn)髁顺鰜?,他橫眉怒目,恨不得手刃此人!
他厲喝道:“老夫若不是怕影響到氣運,此刻豈能留你一介凡人性命?”
自嘲三聲后,他繼續(xù)道:“罷了,既然如此,老夫先看看再說,實在不行,讓老夫徒兒親自除了你!”
趙國黃城,韓家院子中,葉瀟聽得這質(zhì)疑聲,即刻火冒三丈,怒喝道:“我?guī)煾感逓榈??徐道友,恐怕我?guī)煾溉羰前櫼幌旅碱^,你們父子二人今日都會死在此地!”
棺木中,老者點點頭恩了一聲,葉瀟這話他略為滿意。
徐龍立即反駁,此話他一點不信,“喂小子,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有師父,那敢不敢報出他的名諱?我父親說不準曾經(jīng)還擊敗過他呢!”
葉瀟胸膛一挺,立即道:“一曲江水往天流!”
徐龍呸了一聲,口中吐出一道唾沫,嘲笑道:“還一曲江水,莫非你師父乃是河里的魚?再說,水怎么能夠往天上流?我說小子,你的師父該不會是個瘋子吧!”
葉瀟死死的瞪著對方,此刻沒有回話,但內(nèi)心卻是怒火暴涌。
徐龍得寸進尺,此時還在羞辱,口中繼續(xù)吐出不屑的話語,“既然你有師父,那你馬上將他喊出來,如果此刻出現(xiàn),本公子就相信你,如何?”
棺木中,老者低聲咒罵道:“老夫此刻若是能出去,早就找我那兩位師兄去了,此刻豈能窩在棺木中?”
他氣的咬牙切齒,臉色如墨,被一個凡人如此羞辱,還從未有過,此刻想要教訓對方的念頭更盛了!
徐龍這嘲笑聲,葉瀟不想理會,他并沒有選擇離去,此刻的態(tài)度就以說明一切。
但他沒有立即出手,而是靜觀其變。
徐有成對著自己兒子使了一個眼色,后者明白過來,立即道:“小子,不知你師父何在?在趙國可有宗門?”
葉瀟堅信道:“我?guī)煾笡]有任何宗門,他修為逆天,不需要這些宗門束博了他!”
但除他之外,韓家院子中所有人皆是露出不屑之色,韓南仲質(zhì)問道:“這位葉小友,你師父若是有這逆天修為,豈不是成了天上神仙?那他又為何會收你一個凡人做弟子?”
徐龍立即附和道:“岳父大人所說極對,我看此人信口開河,故意捏造什么師父出來,小婿看,他就是一介散修,仗著狗屎運好,這才來到筑基初期!”
徐有成不發(fā)一言,以他的身份去對付葉瀟感覺拉低自己地位,此刻雙手后負,打算讓自己兒子去解決此事。
葉瀟臉露怒意,師父被污蔑,他要立即為其正名,“徐道友,你說我?guī)煾感逓榈?,估計是沒有見到他才這樣說吧,若是他老人家在此,恐怕你們所有人都得跪下磕頭!”
棺木中,老者覺得自己徒兒說的太對了,以自己的身份,這幫凡人何其是跪下,讓他們添鞋都不為過!
韓雪感覺葉瀟話說的太大,碰了碰他手臂小聲道:“葉師弟,大話差不多就行了,若是讓他們得知你在胡說八道,恐怕不好收場!”
“韓師姐,我沒有胡說!”往前大步一跨,葉瀟再次糾正,“徐道友,你可以懷疑我口中的話,但你不能質(zhì)疑我?guī)煾?,如果你實在不相信,我愿意和你一?zhàn)!”
徐龍大笑三聲,立即嘲諷,“和我一戰(zhàn)?小子,你是瘋了還是傻了?本公子筑基中期,你筑基初期,就是隨便吹口氣就能把你吹飛了,信不信?”
“我不信!”
“不信?既然如此,那我們二人來打個賭如何?”徐龍眼中寒光一露,輕佻的看著葉瀟,眼光一瞄而過,隨即停放在韓雪身上,“小子,如果待會的比試當中你輸了,你給我立馬滾出韓家,越快越好,并且保證永不出現(xiàn),如何?”
“葉師弟,不要……”
“我應了!”自信的雙目與韓雪對視,葉瀟十分有底氣,依仗著手中法器,想要勝過對方絕對不是難事!
他仰頭問道:“徐道友,你的賭注我答應了,不過若是你輸了怎么辦?你是否也是承諾遠離韓師姐,并且永遠不來騷擾她?”
徐龍像是聽見一個天大的笑話,他狂妄的大笑過后,隨即瞇著眸子,“小子,本公子答應你又如何?莫非你還真以為能勝過我?”
“既然如此,那就試試吧!”
葉瀟一拍儲物袋飛出法器。
徐龍也是從儲物袋中拍出金輪,二人很快便來到一個空曠之地,約有數(shù)丈寬大小。
徐有成立即道:“龍兒,拿出你的真實實力,對于情敵,你不可有任何的心慈手軟!”
“是父親!”
韓雪緊張的望著葉瀟,這場打斗她實在沒底,葉師弟若是失手打死徐龍,恐怕徐有成不會放過他!
她深思一會后,大聲道:“葉師弟,加油打敗她,若是你不敵之后受傷,那就喊你師父來,讓他幫你滅了這父子!”
葉瀟沉默,此刻他也有所顧忌,若是失手殺了徐龍,自己今日定將不能走出這里。
韓南仲夫婦一聲嘆息,他早就吩咐葉瀟離去,此刻看來似乎是兇多吉少了。
遙遠的趙國邊境,狂風呼嘯,大雨傾盆,棺木中,老者以強悍修為察覺到了此時異樣,驟然間,他手指往上空輕輕一點,一道細微的電流祭出了,沖出白色棺木,劃破了萬里蒼穹,穿過層層浮動的白云,飛在藍天白云下,射向數(shù)百里之外的趙國韓家。
這道電流十分快,眨眼就是幾十里,不斷沖向前方某個坐標,像是一條血龍從浩瀚無垠的海域中升起,金光四射照八方,攜帶龍威。
趙國韓家內(nèi),徐龍狂妄的看著葉瀟,冷眼如刀,道:“小子,既然你執(zhí)意找死,那本公子今日不介意除了你,受死吧!”
他厲喝一聲,立即俯沖出去,就在此時,這道電流落了下去,狠狠劈在他頭顱,蔓延直周身,速度極快,沒有任何的疼痛之感,但他感覺到了不同尋常。
鐵輪在他手中時,竟然無力墜下,俯沖出去的身子也慢了許多,他自身修為,此刻完全沒了,與普通人無異!
棺木中,老者低沉,“區(qū)區(qū)凡人就敢羞辱老夫,今日就讓我的徒兒來收拾你,免得傷我氣運!”
當徐龍的身子沖出時,葉瀟手指往前一彈,指尖飛出了一道白色氣流,璀璨一片,在虛空劃過,狠狠的擊打過去。
徐龍完全不能察覺出任何的異樣,他不解時,這道氣流立即拍打在了他的胸口,他被擊飛出去了,同時胸口被炸開,衣衫破爛,露出血紅傷口,血流一地,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