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fā)什么瘋,我們幾個方才一直在這里,哪有與你妻子做什么茍且之事,他們都可以作證?!北幌那逡庹煞蛑钢亲恿R的幾人,其中一個一臉無辜,連忙說道。
“是啊…是啊…你肯定認(rèn)錯人了…我們可以作證…他們幾個剛才一直在這…沒離開過……”周圍的人立即附和道,看起來,他們真的是被冤枉的。
可以說,此刻,幾乎所有的人,都在“質(zhì)疑”夏清意丈夫所說的話。
所有柳忻村的人,無論男女,都“不相信”,村中有人會做出如此茍且之事。
“不可能,我家那口子不可能有那狗膽,平時我大吼一聲,他都跟一只狗一樣趴在我面前,哪有那膽子去偷人……”一只“母老虎”大聲道,不斷為自己的男人說著理。
或許,這只“母老虎”說的是真的,自己的丈夫平日里真的是膽小如鼠。但一種長期被壓榨從而產(chǎn)生的一種發(fā)泄心里也是真實存在的……
柳忻村的婦人,更是將夏清意說的“一文不值”……
“就算村中有人做出如此茍且之事,也是你的妻子,夏清意,去勾引男人……”
“對對,平時她就總是對著我們家男人拋媚眼,要不是有我在,我家男人早就被勾引了……”
“夏清意,她就是一只狐貍精,狐貍精……”整個柳忻村,二三百人,竟沒有任何一個人為夏清意說話。
這究竟是夏清意平日真的是如此之人,還是說,人的本性就是如此,永遠(yuǎn)喜歡將自己定格于弱者,受害者的位置之上……
在他們的眼中,他們不是傷人者,是受害者,即便夏清意的婆婆因此上吊自殺,也不例外。
在他們的心中,只有作為“狐貍精”的夏清意去勾引他人,誘惑他人,使其與其做出茍且之事,絕不可能是他人主動,強(qiáng)行對夏清意做出茍且之事。
所有人都質(zhì)疑著夏清意的丈夫,一邊質(zhì)疑,一邊一步步靠近夏清意丈夫,咄咄逼人,將其圍困在人群圍成的圓形之中。
或許,即便是一個平日蠻橫無理的壯漢,此刻被如此多的人圍在其中,言語咄咄。也難免會說不出話來。
更何況,夏清意丈夫本就是一個老實人,此刻被這么多人質(zhì)疑,圍觀,甚至使指責(zé),也難免說不出話來,整個人被氣得不斷顫抖著。但就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啊……”雖然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但心中的氣焰卻愈加狂盛。
夏清意的丈夫?qū)χ瓦捅迫说谋娙舜蠛鹬?,不知是為發(fā)泄心中的憤怒還是為自己被全村人質(zhì)疑,為給自己增加一分氣場而發(fā)出的。
抬起鋤頭,揮舞幾下。將那些將自己圍在其中,一步步靠近的眾人嚇得退后幾步。
“看錯,我們村子也就這二三百口人。大家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只要聽到聲音又或者是看到體型,便能一眼認(rèn)出是誰。就算我認(rèn)錯了,從他們跑出我家到我追出來,雖然不能說時間過了很久,但少說也有半刻鐘,整個村子就沒有人發(fā)現(xiàn)別人闖入我們村子,在我們村子四處逃竄嗎?”大吼過后,將眾人嚇退幾步,夏清意的丈夫逐漸冷靜下來。放下還抬在半空之中的鋤頭。深呼吸一口氣,將自己如何判定幾人侮辱自己妻子的根據(jù)說了出來。
話雖簡單,但卻真實,一時之間,雙方調(diào)換了位置。
此刻啞口無言的不再是夏清意丈夫,而是柳忻村的村民。
被夏清意的丈夫這么一說,所有的婦人都有些迷惑起來,她們雖然痛恨夏清意平日總是有意無意“勾引”自己丈夫,使得自己丈夫總是對其色眼相向,但夏清意的丈夫此刻說的話,也不無道理。
所有的男人見狀,臉色都變得有些煞白起來。
“嗯……”那個最先占有,威逼利誘夏清意的男人此刻也是有些慌了。不過很快,他的眼睛便目露兇狠之色,,低嗯一聲,對著周圍的幾個平日里在村子膽子比較大的男使了個顏色……
啊……”夏清意丈夫見所有人都不說話,知道現(xiàn)在沒人敢再阻止自己,便再次抬起鋤頭向著先前被自己拿著鋤頭追趕的幾繼續(xù)攻擊而去。
“救命啊……“
“跑啊……”
在夏清意丈夫追趕人之際,場面變得混亂非常。
有人追,有人趕,有逃,有人竄,有人去“阻止”……
“鐺……”只聽得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響聲傳入尋己耳中。
似乎預(yù)料到什么,尋己眉頭微皺,心中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在這一聲突如其來的聲響過后,所有人都愣了,呆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啊……”
“殺人啦……”足足過了好幾個個呼吸后,眾人才反應(yīng)過來,臉上都露出驚恐的表情,紛紛退開來。有一些膽小的人更是驚恐的大叫起來。
此刻,夏清意的丈夫,卻睜大了眼睛,一動不動的躺地上,他的整個后腦勺都凹陷進(jìn)去,血紅的液體猶如倒地的水桶一般,只流而去,沒一會,便“水干桶空”,血稀人亡……
作為攝青鬼的夏清意看著不知被誰活活打死的丈夫,無盡的憤怒充斥著自己內(nèi)心。
不過,片刻后,還是壓下心中的怒火,抬手一揮,周圍的環(huán)境再次變幻。
隨著周圍環(huán)境的變化,場景再次來到夏清意家中。
夏清意不知掙扎了多久,以四肢磨破皮,血肉模糊的代價,終于掙脫捆綁住自己四肢繩子的束縛。
草率穿上一件衣服。讓自己不至于光著身子。
然后便快速朝外而去,準(zhǔn)備去追趕自己的丈夫。
只是,當(dāng)她跑出房間。穿過院子,來到大堂,那個丈夫與自己想成婚,擁有自己美好記憶的大堂之時,他楞了。
只見原本應(yīng)該是無人問津,無人過問的的大堂。
此刻卻都站滿了那些,平時男人侮辱自己,婦人不待見自己的同村之人…柳忻村的村民,
透過人群之間的縫隙,夏清意看到了在人群之中,大堂的中央,自己的丈夫此刻正安靜的躺在那里,一動不動,傷佛睡著了一般,雙眼緊閉……
夏清意顫抖著身子,一步一步艱難的來到自己丈夫身前,將其腦袋輕輕其抱起,緊緊抱在懷中。
下一刻,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夏清意收回一只抱著自己丈夫腦袋的手,將其放在身前,只見原本猶豫長期料理家中事務(wù),變得粗糙不已的手,此刻卻看不出其是粗糙,還是水嫩……
因為她的這只手,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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