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引起懷疑,洛禾將季如卿提前一個路口放下。
并囑咐道:“一會到那,你直接去找他,記住,一定要纏住他?!?p> “知道了。”季如卿神色略顯不安,雙手握拳垂在兩側(cè)。
“不要怕,只要不觸碰他的利益,他不會把你怎樣的?!甭搴膛牧伺乃募绨?,微笑示以寬慰。
“嗯?!逼鋵嵥慌率軅?,而是怕失去。
在這個冷漠的世界,那張熟悉的面孔,是她唯一的慰藉。
“到時候見機(jī)行事,一旦發(fā)現(xiàn)對方圖謀不軌,我們的人就會開始行動。”
“我們的人?”
“呵呵,找了幾個神通廣大的弟兄?!?p> “這么興師動眾,會不會太小題大做了?萬一他什么都沒做……”
“那我更要揍他了,特么負(fù)了你就是罪大惡極?!?p> “好好好,聽你的?!?p> “保持通話。接到我的電話,不管你和誰在一起,一定第一時間趕來和我匯合?!甭搴套隽藗€必勝的手勢,深踩油門朝教堂方向駛?cè)ァ?p> ……
盡管踩著十厘米高跟鞋,她也完全可以走路過去。但穿著三米拖尾婚紗招搖過市,就有點浮夸了。
低調(diào)歸低調(diào),但氣勢不能弱。
這個社會向來恃強(qiáng)凌弱,不主動出擊永遠(yuǎn)是個Loser!
管你是誰的新郎,今天我吃定你了!季如卿心里想著,撥通了林惜的電話。
“親愛的,司機(jī)好像把我拉錯地方了……”委屈巴巴還帶哭腔。
“站那別動,我這就去接你。”電話那頭一貫沉著冷靜。
幾分鐘功夫,西裝革履面如冠玉的林惜開車趕了過來。
見到季如卿那一瞬,行如閃電的林惜腳步放緩,眉眼的笑意也漸漸消失。
“我給你準(zhǔn)備了婚紗……”林惜聲音低沉,略帶不爽。
“這件婚紗我喜歡了很久,一輩子就這一次,難道要錯過嗎?”季如卿說著說著,眼淚恰到好處的掉了下來。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對不起……你喜歡就好?!彪m然不爽,但還是強(qiáng)顏歡笑,婚紗只是計劃的一部分,不足以影響大局。
“謝謝你~老公?!边@一聲老公喊得,比志玲姐姐還嬌嗔。
林惜聽的耳根子都酥了,撲克臉多了一分羞澀。
“閉上眼睛,我?guī)阕摺!绷窒дf著從兜里掏出一挑咖色手帕。
“嗯?”季如卿疑惑的蹙起眉頭。
“讓我……帶你去幸福彼岸?!绷窒Ц┫律碜樱槊}脈望著如卿。
嘖嘖,這情話說的,不是罪惡的深淵就行。
盡管心有所惑,但還是乖巧閉上眼睛,任由林惜牽著她的手坐進(jìn)車?yán)铩?p> 車子似乎開了很久,久到遠(yuǎn)不止到教堂的距離。但林惜不語,她也不問。反正他沒有分身術(shù),穩(wěn)住了他就行。
……
洛禾拿著從哥們靳誠那討來的喜帖,順利混進(jìn)了人群。
一張生面孔,本不會引起注意。
可那浮夸的造型,加上三個大塊頭隨從,實在惹人注目。
擅長交際的洛禾紳士的躬身示好,加上他那價值不菲的行頭,倒也沒人質(zhì)疑他的身份。
現(xiàn)場布置和季如卿所講大致相同,洛禾一行人專挑靠近紅毯的位置,不出意外的話,那個熊孩子就潛伏在這里。
婚禮開始時間是十一點二十八,洛禾看了看手表,距離現(xiàn)在還有……十分鐘。
主持人上臺熱場,婚禮進(jìn)行曲徐徐響起。
伴隨著此起彼伏的鼓掌聲、哄鬧聲,新娘子從紅毯一側(cè)緩緩走出。趙孌沒有父親,所以由家中長輩代父送出。
眼瞅著趙孌越走越近,洛禾心跳也越來越快。結(jié)果……紅毯都走了一半,也沒見熊孩子出現(xiàn)。
劇情完全脫離了劇本(所謂劇本,是指季如卿所見。)
男主持開始煽情了……這千篇一律的詞太沒新意,聽的洛禾生起了睡意,適才的警惕稍放松了些。
這時,一名年輕男子手捧玫瑰花,熱血沸騰的上了臺,一把奪過話筒。
“小孌,請允許我最后一次為你獻(xiàn)花。過了今天,你就是別人的新娘了,祝你幸福?!蹦贻p男子單膝跪地,場下賓客一陣唏噓。
趙孌的反應(yīng)表明二者相識。
不過是愛慕者的垂死掙扎,洛禾沒往心里去,湊起一張好事臉看起熱鬧。
男主持搶過話筒,機(jī)智的說道:“我們的新娘真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那么請收下這份友情的祝福吧?!?p> 盡管一臉嫌棄,但趙孌還是禮貌接過花束,為這點小事事擾了興,不值得。
年輕男子沖男主持笑了笑,識趣的跑下了臺,頃刻便不見了蹤影。
終于……
還是出事了!
就在趙孌手指觸碰花枝那一瞬,幾根未經(jīng)修剪長長的刺正中指尖。頃刻間鮮血直流,慌了神的趙孌亂抓一通,純白婚紗被染上斑斑血紅。
只見一位中年女人神色慌張跑上臺(應(yīng)該是趙孌母親,洛禾猜測),接下來就是男主持的臨場應(yīng)變說辭:“親愛的各位來賓,由于大家的熱情太過激烈、小夫妻的感情太過熱火……”
臥槽……劇情被改了!
洛禾蹭的從座位上跳起,幾個隨從緊跟其后。
藏有刀片的婚紗早被林惜取走,現(xiàn)在看來很有可能就在花房。必須在趙孌趕到之前,將婚紗取走。
洛禾等人一路小跑趕到花房,犄角旮旯全翻一遍,卻不見婚紗的影子。
現(xiàn)在林惜被季如卿纏住,親自趕來是不可能了,所以只要守住這個門,不讓任何閑雜人等入內(nèi)即可。
只見趙孌及其母親在內(nèi)的六個人,踉踉蹌蹌朝花房這邊跑來。趙孌認(rèn)得洛禾,防止被認(rèn)出,他慌忙背過身去。
花房里一團(tuán)糟,洛禾悄聲將門關(guān)上,做賊似的趴在門縫,觀察著里面的一舉一動。三個隨同則守住一旁,擋住其他意圖慰問的賓客。
只聽見趙孌在里面鬼哭狼嚎、要死要活?!耙粋€是秀禾服,一個是敬酒服,怎么能在教堂穿嘛……我還不如死了算了?!?p> “呸呸呸,大喜之日怎么講這么不吉利的話!”屋里傳出敲木頭的聲音,一眾親朋七嘴八舌說著安慰的話。
劇情似乎……
又開始按劇本走了。
“姨媽,姐姐,快看這是什么……”
只見一個女孩手提袋子,里面竟裝著和趙孌身上一模一樣的婚紗……
可剛才明明已經(jīng)檢查過,根本沒有婚紗。而洛禾一直守在門口,這段時間也不曾有人進(jìn)出。
那這件婚紗,怎么會出現(xiàn)在花房?
洛禾朝門里仔細(xì)瞧了去,竟發(fā)現(xiàn)里面不知何時起,多了一個人……
宗鶴
這個高潮,太特么燒腦了,不想水字,所以更得晚了,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