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面一直是個懼內(nèi)的人,不過他老婆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人稱沙漠之狐,焰火山莊的大小姐:赫爾柔。她老爹本來是希望自己的寶貝女兒可以溫柔賢惠,結(jié)果他的寶貝女兒和他起的名字大相徑庭!不過好在他女兒長得楚楚可人,水靈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就把青面拿下了,轉(zhuǎn)年生下來了一個乖巧可人的外孫,因為老莊主只有一個女兒,這第一個孩子就隨了母姓叫赫爾蓮……
這也是老莊主強烈要求下的起的名字,不過好在赫爾還有個弟弟起了個還順耳的名字:云月。
此時赫爾蓮正在跟自己爹傳達自己娘的旨意。
“娘說她都知道你沒去邊關(guān)……所以……”
青面點頭:“所以,要我回家?”
赫爾點了下頭:“娘說常樂侯年紀太小做事情并不穩(wěn)重,您和師叔都已經(jīng)是大理寺卿了,不能……”
青面聽著兒子仿佛是他娘子附體了一般“突突突”一番,皺起了眉毛,輕輕對著兒子勾了勾手指。
赫爾雖說是男生,但是由于自小就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人嘛單純了一些。看著自己爹微笑著勾起了嘴角,也是天真地笑了一下,走了過去。誰知道他爹一個反手扣住了他的雙手。
“兒啊,你這模樣真是像極了你娘,怎么樣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既沒有你娘,也沒有你外公,不如我們爺倆……”說著眼睛瞇了起來,十分危險。赫爾這個“單純的貓咪”并沒有感受到自己父親眼神里的危險。
“可是娘說過我得明天回家?!?p> “……”他爹手上一用力,把兒子拉到身邊:“兒啊,明天回城,你想一下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你在外面難免會有突發(fā)情況,所以我們就可以晚些回去……”
赫爾蓮仔細思索了片刻,鄭重地點了下頭:“爹我覺得你說得有道理?!?p> 爺倆在帳篷里面說著悄悄話,另一邊綠兒給獠牙大人說了一下京城中的情況。
獠牙大人皺著眉頭,手中把玩著腰間的玉佩。
“獠牙大人,我家主子的意思是你們是不是可以有個人回京城……大理寺中的凌大人畢竟經(jīng)驗不夠,所以……”
獠牙點了點頭:“這個事情我需要和師兄商量,你在這里等一等?!?p> 綠兒點頭,乖巧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獠牙大人出了大帳,走向他師兄的帳篷。
“師兄?!?p> 大帳里的赫爾蓮聽了他師叔的聲音就站起了身:“師叔?!?p> 獠牙撩開簾子走了進來:“小蓮也在,正好師兄同你商量個事情。”
“商量什么?”
三個人都坐了下來。
“師兄,剛才那個小姑娘是京中暗衛(wèi),小侯爺似乎想吩咐我們回去一個主持大理寺中的事物?!?p> 青面一聽,眼皮跳了一下,果然他兒子聽了微微一笑:“正好,爹,娘吩咐過我們早些回去,既然京中常樂侯也是這么吩咐的,那不去就我們回去吧!”
青面眼皮又跳了起來:在外面過幾天自在的日子都不行,回去處理事情也是一團亂麻!
“師兄,既然如此我看你們也不要久留了,馬上動身吧!”獠牙瞇著眼睛笑得十分“奸詐”。
青面嘆了口氣:“既然如此,那我們立刻動身吧。”
就這樣,綠兒還沒喝一口水,就又踏上了回去的路……出了山洞,三人在青面的帶領(lǐng)下找到了馬車。
青面沖著自己兒子擺了下手:“過來。”
“爹。”
“爹自己進城比較方便,你帶著二子和這位姑娘一起進城吧。”
赫爾點頭:“那爹您就不需要馬車了吧?”
青面微微一笑,一抬腿上了馬車:“你爹需要?!?p> 四個人擠在同一輛馬車上,馬拉車都有些費勁了,好不容易到了城門樓,四個人躲在暗處仔細觀察。
青面小聲問綠兒:“你家主子可有吩咐,我是正大光明進去還是……”
綠兒一搖頭:“我家主子沒吩咐?!?p> 青面點了下頭:既然沒說那就默不作聲走進去吧。
“既然如此,兒啊為父就直接找一處沒人的地方進城,你們輕功還不夠爐火純青,自己想辦法進城吧,記住千萬不要引起紀王的懷疑。”
“嗯。”赫爾點頭。
接著青面在三人面前“噌”地一聲消失了。
剩下的三個人面面相覷。
“我們怎么……進去?”
赫爾想了想:“禁軍大多都認識我,我進去可能有些不容易,不如你和二子先進去,我另做打算?!?p> 綠兒搖頭:“不行……”
二子也點頭:“公子,萬一你進不去怎么辦?”
赫爾也是沒辦法:“面皮已經(jīng)不能用了……不能假扮林少爺了……而且進城不引起禁軍懷疑……怎么辦?”
綠兒眼睛一轉(zhuǎn),走看了看一旁的馬車:“有了!”
京城門口禁軍一直守著,門口的守將看著禁軍也是“有苦難言”。
“你說這幾日為什么禁軍一直把守著進去?”
“還不是小侯爺?shù)氖虑椤!?p> “小侯爺?”
“皇上在外巡視,京中大小事務都是紀王和小侯爺掌管,如今皇上失蹤,朝中也是亂成了一團麻……”
“說什么呢!小點聲!”
被訓斥了的兩個守將連忙陪笑壓低了音量。
“而且似乎西夏邊關(guān)也不是很太平,最近又怕有各國奸細,自然要小心謹慎才行。”
“說得對。”
“其實感覺也是暗中防著小侯爺?shù)娜恕?p> “???為什么?”
“你沒看見小侯爺都被禁足了……紀王擺明了是要把小侯爺直接……”說著守衛(wèi)做了一個殺頭的動作。
他們正聊天的時候,突然進來一輛馬車。
“站住?!?p> 馬車停下了。
“什么人?”
一只纖纖玉手伸了出來,翹著蘭花指拉開簾子,接著漏出了一張,眼眸通紅,已經(jīng)哭得梨花帶雨的小娘子:“這位大哥,我們是進城看病的。”
“看?。俊?p> 綠兒指了指一旁被裹得嚴嚴實實的“人”:“是,這是我相公他得了重病……”
被子里的人還特意咳嗽了兩聲:“咳咳!”
禁軍皺了皺眉:“漏出頭!”
被子里伸出了一雙手,輕輕把被子往下,一只蒼白的手伸了出來,蒼白的皮膚上還有紅色的斑點?。?p> 禁軍問了句:“什么???”
綠兒抽噎了兩聲:“肺癆……”
禁軍一聽就是一皺眉:“嗯,得得,進去看病吧。”
綠兒擋下簾子道了聲謝:“多謝軍爺。”
馬車行駛了一段路,車里的兩人對視一眼:“成功。”
赫爾從被子里鉆出來,擦了擦手,蒼白的顏色和紅點開始往下退。
“你們姑娘隨身都帶胭脂水粉?”
綠兒點了下頭:“我自幼生活在青樓,隨身帶這些東西再正常不過?!?p> 赫爾點了下頭:“嗯,還是很有用的?!?p> 很快馬車停下了,二子說話了:“公子,甩開跟著的人了,我們到家門口了。”
赫爾剛準備下車,卻被綠兒攔住了:“別,送我一程,去青云樓?!?p> “這不好吧?!焙諣柲橋v地一下紅了。
綠兒擺擺手:“有什么的,你一個世家公子去個青樓怎么了?走吧!”說著沖二子一擺手:“青云樓!”
“好!”二子也是很希望能夠去逛逛青云樓,一揮鞭子就連馬兒都跑得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