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隨著那領(lǐng)隊的命令,其身后的士卒,便舉著手中的長戈,指向了高順和曹性二人!
不多時,高順和曹性二人就被這隊巡邏的士卒給團團圍住了。
高順看向了周圍的那些巡邏士卒,臉上并沒有慌張的神色,而是又看了看那領(lǐng)隊,一臉輕松,接著,身為將軍的那股子威嚴就在其身體上體現(xiàn)了出來,盯著那領(lǐng)隊道:“本將今日倒是要看看,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綁本將!”
“竟然還敢自稱本將,將這二人給吾拿下,直接就地正法,也不用請大將軍處置了!”領(lǐng)隊的不理會高順,命令道。
“哼,瞎了汝等的狗眼,汝等知曉本將是何人嗎?”高順重哼一聲,就算不是張飛的副將,高順也是身為大將之人,哪里容得下這領(lǐng)隊的呼喝,還沒等那領(lǐng)隊反應(yīng)過來,又道:“本將身為張飛張將軍的副將,竟然被汝這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安上冒充將軍的罪名,真是瞎了汝之狗眼!”
“你……,你們還不動手,難道還要吾動手嗎?”那領(lǐng)隊被高順一通怒罵,氣急敗壞的對著士卒隊員道。
這時候,從眾人分出一士卒,來到那領(lǐng)隊的耳邊,小聲的說道:“隊長,觀其架勢,應(yīng)該不像是冒充將軍,正好,張飛將軍正在中軍大帳商議軍情,帶人去問一問,一問便知。若是張飛將軍的副將,吾等怕是要倒霉,張飛將軍的名聲,可是在那擺著呢!若不是的話,正好諸位將軍都在,諸位將軍必定自有處置!”
一聽這士卒說起張飛,這領(lǐng)隊臉上顯出了恐怖的神色,張飛的名聲在這章邯的整個大營之內(nèi),不可謂不大,基本上是人人都知道張飛的名聲,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
自己等人從中軍大帳前巡邏經(jīng)過的時候,還看到了張飛在鞭打王副將,那個狠,那個六親不認,領(lǐng)隊的到現(xiàn)在還是心有余悸!
張飛的名聲,在整個大營之內(nèi),都是士卒們閑暇之時的談資。甚至,有人將張飛的名聲比喻成,若是此時一個正在哭泣的孩童聽到張飛的名聲,都會立馬停止哭泣!由此可見,張飛的名聲到底有多大!
聽到最后,那領(lǐng)隊才意識到高順為何態(tài)度會這么強硬,若是他說的是事實的話,雖然自己和他同屬章邯大將軍帳下,卻是不同屬于同一個將軍。他又是身為副將,自己和他的軍職差的十萬八千里,他要是真想置自己于死地的話,還是能辦到的,雖說會費一番手腳??勺约旱纳砑倚悦簿褪撬痪湓挼氖虑椋约翰荒芤陨矸鸽U,更不能得罪張飛。要是得罪了張飛,自己性命不保不說,恐還會累及家人!
那時候,不說自己眼睛有問題,甚至連腦子都有問題。
思前想后,那領(lǐng)隊還是決定按照那士卒說的那樣辦,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面前這人要真是張飛的副將,那就只能是自認倒霉了!
“這位副將大人,張飛張將軍正在中軍大帳之內(nèi)商討軍情,不知副將大人能否隨小的前去確認一番,為了副將大人不被安上莫須有的罪名,也為了小的的身家性命。畢竟副將這人這一身裝扮實在是讓小的難以相信。”那領(lǐng)隊盯著高順的一舉一動,禮了禮,對高順道。
“哼,前方帶路!”高順哼了一聲,指著領(lǐng)隊之人的身后道。
“諾!”領(lǐng)隊之人抱拳應(yīng)諾,隨后對著圍著高順的那些士卒道:“列隊,為副將大人帶路!”
巡邏隊又重新列好了隊,繼續(xù)前行,目的不是巡邏大營,而是改道朝著中軍大帳去了。
距離中軍大帳越來越近,眾人就聽到了前方不斷地有慘嚎之聲傳達而來。巡邏隊倒是聽習(xí)慣了。不過,臉上還是布滿了恐懼的神色。
高順和曹性二人則是一臉的疑惑,聽著傳來的聲音,覺得那人只是受到了懲罰而并沒有要其性命的意思。高順就認為那受刑之人定是違反了軍紀,才會發(fā)出如此痛苦的慘嚎!
慘嚎之聲不絕于耳,很快的,高順等人也來到了張飛鞭打王副將之地??粗唤壴谀緲吨?,滿身鮮血的那個被自己制住的副將。高順一臉的疑惑,心道:難道因為自己一招制住了那個副將,那副將就受到了懲罰,這不至于?。?p> “喂,領(lǐng)隊的!”高順朝著前面帶隊的領(lǐng)隊士卒喊了一聲,那領(lǐng)隊是士卒來到高順面前,道:“何事?”
聽著領(lǐng)隊士卒對自己的態(tài)度,高順先是一愣,后想一想,也知道這領(lǐng)隊士卒為何會對自己這番態(tài)度了。除了自己的身份沒被確認之外,沒別的原因了!
高順也不在乎,指著那受刑之人,直接問那領(lǐng)隊道:“那人犯了何軍紀?”
領(lǐng)隊轉(zhuǎn)身看了看那王副將,又轉(zhuǎn)頭看著高順,慵懶的道:“辱罵張將軍!”
“哦,過去看看!”高順道。
說完,張飛當(dāng)先朝著張飛走去,來到張飛身后,高順抱拳向張飛道:“末將高…,趙遠拜見張將軍!”
高順身后的曹性突然聽到高順說了一個高字,嚇得他滿額頭的大汗,眼看著一塊大石頭都落在了頭頂上,下一刻就會砸中頭頂,將自己砸成肉泥。本想提醒高順,可又聽到高順緊接著改了口,不由得長吁一聲:總算是改過來了!
正抽打王副將起勁兒的張飛,忽然聽到了身后有人說話,轉(zhuǎn)頭看向說話之人,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后皺眉問道:“你是何人?”
“末將趙遠,不到一個時辰以前,這位王副將要斬殺末將,卻是被末將給制住了,張將軍讓末將做了將軍的副將!”高順對著張飛提醒道。
聽著高順的話,張飛恍然大悟,拍了拍高順的肩膀,道:“原來是你,在此地作甚?和你的長官和同伴道別完了?”
被綁在木樁之上的王副將,聽著高順和張飛的對話,仇視的目光狠狠的盯著高順,心里同時道:“就是這個雜碎,讓本將承受了這么多,待本將從張飛雜碎手中逃脫,定要給這雜碎安上一個罪名處死,給老子等著!”
在王副將惡狠狠的看著高順,心里暗暗下決心的時候,高順也在注視著那王副將,觀其目光神色,高順也能猜出王副將此時心里在想著什么。
嘿嘿一笑,高順對張飛道:“張將軍賞識末將,末將定當(dāng)為將軍效力!”
“好,本將果然沒有看錯?!睆堬w又拍了拍高順的肩膀。
“將軍,這是……?”高順被拍著肩膀,手指卻是指向了被綁在木樁之上的王副將,問道。
張飛說著高順所指的方向,看到了王副將的時候,面容瞬間就冷了下來,重重的一哼道:“哼,這廝被你一招制住,本將勸說不成,還辱罵于本將,本將豈是他一介區(qū)區(qū)副將能辱罵得了的,本將這是在替章邯大將軍教訓(xùn)教訓(xùn)他!”
“哦,還有這等事情?軍,此人當(dāng)斬以示軍紀?。 备唔樋粗峭醺睂?,對著張飛說道。
“哦,說說為何?”張飛疑惑道。
“稟將軍,軍紀管理軍隊,若是一人違反軍紀不受到相應(yīng)的懲戒,那軍紀何在,軍隊何在?辱罵大將,軍紀不容,當(dāng)斬??!”高順回道。